第三百四十章 Chaos
「咦啊啊啊啊——」才剛剛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在空中坐定的女人此刻又再度因為重力的再次翻轉而丟失了她那強行維持且沒有人在看的風度。
「搞什麼啊！這才十秒鐘不到啊！」她憤怒地將目光投向下方的輝光沙漏，卻看見此刻他也在手忙腳亂地在空中因為重力翻覆而飛舞。
「咦？」
她的目光中掠過了一絲疑惑。
……
「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說重力再度恢復了正常，可是在剛才適應了反向的重力過後，這份正常又再度變成了異常。
「不好說，也許是這個法術的持續時間本就太短，也有可能是因為輝光沙漏做出這樣的事情本就是為了支持我們的行動的。」謝闌因為沒有受到重力翻覆的影響，所以倒是可以繼續在靈魂空間做出對這件事情的推導，「不過，這似乎也太短了一些，上次的太陽我記得至少持續了超過五分鐘，而這一次才只過了十秒鐘而已。」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不過儘管如此，在試圖重新平衡身體的我除了口中的『嗯嗯嗯』以外，也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過好在由於這次重力是重新翻回來，所以熟悉的重力感讓我恢復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只是，守護者的運氣似乎就沒有那麼好了。
好不容易才恢復自己意識的它，此刻又要重新面對這來自重力顛覆的可怕的眩暈感。
說實話，如果我是它，我大概早就受不了了。
這真的是輝光沙漏想要的嗎？
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問道。
按理說，就算他能支持我去攻擊守護者，也不會做出這種讓他的聖女遭受如此痛苦的行為吧。
……
事實上，這件事情確實和輝光沙漏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剛才似乎談過一件事情。
由於這張塔羅牌的效果十分的強大，所以必須要耗去使用者不少的精神力和魔力，而輝光沙漏在繪製這張符咒的時候，也過度透支了自己的精神力，導致他剛才看上去有些力不從心。
事實上，在咒術師製作符咒的時候，如果他為自己的符咒提供的魔力和精神力不穩定的話，那他製造出來的符咒，也同樣會不穩定。
況且，在他繪製這張塔羅牌的時候，心中想著聖女的他，感情一定也是在不斷地波動著。
而這，則更是現在這副場景的導火索。
沒錯，由於【倒吊人】這張卡牌在繪製的時候繪師本人就極不穩定，所以在這張塔羅牌畫成的時候，它自己也自然是不穩定的一張塔羅牌。
而一張不穩定的符咒，所表現出來的，自然是它法術外放的不穩定性。
現在的這再次翻回的重力，則正是它不穩定的具現化。
就連輝光沙漏本人都沒有想到，他帶著混亂感情和透支精神力所畫出的符咒，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
「呼……」女人看了看那些升上天空又再次落下的石塊和枯草，不禁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繼續喝茶看戲吧。」
於是，她又再次一翻右手，一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咖啡呈現在了她的手中。
不過這一次，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等等！」在咖啡才剛剛出現在女人手上的時候，她便警覺地將那杯咖啡再次一翻收了回去。
然後緊接著降臨的，便是再次恢復的重力翻轉。
畢竟剛才也說過了，這塔羅牌的效果，極不穩定。
……
「怎麼重力又回來了！」
反反覆復的重力反轉，終於讓我的平衡系統徹底崩潰了。
此刻的我也像是那隻在空中如同蒼蠅一樣飛舞的蝴蝶一般，不僅進入了嚴重的眩暈狀態，同時還引發了乾嘔等一併的癥狀。
ai不會嘔吐，只會反胃。
因為在遊戲里沒有吃東西的必要，所以自然也沒有東西可以吐。
不過，如果是人類的話，那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他們在遊戲里不會嘔吐，但如果他們帶著這一份暈眩下線的話，是否也會趴在地上大吐特吐呢？
作為一個ai，這我不得而知。
而且說實話，我也不想知道。
……
「擦，還好老娘剛才沒有喝這杯咖啡，不然這東西又得扣我臉上。」女人用手為自己扇了扇風，「好險好險。」
「不過那些人也真是脆弱啊。」女人搖了搖頭，「重力一旦稍微反轉一下，就頭暈的不行了，這群人吶，真是年輕，要不然怎麼說是人類呢？」
說話注意點，你也是人類造出來的。
……
總算稍微好些了。
幸好我是一個ai，對這種事情的耐受力要比人類更強。
揉著依舊還有些暈眩的雙眼，我停留在空中看著那還在不斷向著天空墜落的輝光沙漏想到。
「長夜？」伊莉斯的聲音關切的傳來，「現在好些了嗎？我看你那邊剛才好像很糟糕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現在沒事了，我已經基本恢復過來了。」
「那還行。」伊莉斯的聲音也輕鬆了下來，「我剛才還在擔心你呢。」
「不過說起來啊長夜。」這時，謝闌突然說道，「身為一個ai，這還是你第一次感到頭暈想吐吧。」
他居然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該說是求知慾旺盛呢，還是他無聊呢？
「嗯……說實話，其實頭暈的話，這還真是第一次暈的這麼厲害。」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回答他，「不過想吐並不是第一次了。」
「哦？」謝闌似乎對這個話題提起了濃厚的興趣，「你居然還會有想吐的時候？說說看怎麼回事？」
這人真是不正經，反正主要目標不去做，跑來這裡八卦我的事情。
「嘖。」我攤了攤手，「就是一開始我還在齒輪城跟伊莉斯做人體試驗的時候啊，當我第一次參與她的實驗的時候，我就差點吐了。」
而且最慘的是，由於那會兒我是住在齒輪城城主府的，伊莉斯的父親天天給我好吃好喝，所以那一次我還真的差點把吃進去的東西吐了出來。
現在想想，實在是有些丟人。
而剛才還在參與話題的伊莉斯，此刻也沉默了下來，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