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女仆
兩個女白衣人很快提來了熱水,用的是一種鐵皮製作的水桶。
往浴缸裏倒熱水的時候,一個女人大腿上的部分被打濕了,她吃疼的尖叫了一聲,把水全部倒進去後才伸手揉了揉。
我走上去,故作關心的問道:“有沒有燙傷啊?”
她驚愕的抬起頭看著我,愣了片刻後搖了搖頭。
另一個女的去打開水龍頭放冷水,調和水溫。問對燙傷的女人說:“一會兒我洗澡的時候,房間裏沒人,你就檢查下燙到的地方吧,可別傷著了。”
她連個回應都不給,調好水溫後,另一個女人說:“首領,你可以洗澡了。”
我側身把房門給讓出來:“你們出去吧。”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主動走上去幫我脫衣服。這樣的好事,讓我感到有些別扭,推開她們的手說:“不用了,我自己弄就行了。你們去外麵休息吧。”
兩個人鞠躬後一起出去還把房門給關上了。我從裏麵反鎖後,把手槍和子彈藏到了浴缸下麵。見到天神後,這東西不被他沒收了才怪。
洗完澡回到房間,看見兩個女人依然恭恭敬敬的站在窗口邊。我深知她們在這裏,除了照顧我之外,就是監視我的所有言行舉止。便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好久之後,兩個人都一動不動,就好像木偶一般。
感覺到肚子餓了後,我主動要求道:“能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嗎?”
“您想吃什麽?”
“隨便,好吃的都可以弄點來。”
其中一個女人徐徐走了下去,那個被熱水燙傷的女人還站在原處。
無意間,我發現她在偷偷的盯著我看。
我主動搭話說:“你一直這樣站著不嫌累嗎?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吧。”
她輕輕的搖了下頭。
我便用言語激發:“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啊?”
“我會呀。”她愕然:“之前不是就和首領說過話了嗎?”
我哈哈笑起來,她繃了一會兒,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打住笑了,她也立馬不笑了。
我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話啊?”
她終於有所動員,往樓梯處望了一眼,小聲的說:“我們不允許隨便跟別人說話。”
“那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你們會聊天嗎?”
她搖頭。
“沒人的時候,私下都不會說話嗎?連聊天的需求都沒有?”
“不是,天神不允許我們說話。”
我心裏一陣鬱悶:“天神又沒有順風耳和千裏眼,私下的時候怎麽會知道你們聊天了呢。”
“反正我們就是不會聊天,我們也會相互監視,一旦被揭發了,是要受懲罰的。”她說到這裏時,樓下傳來了聲響,她立馬住了嘴。
那個女人把飯菜端上來後,她擺上了桌子。倒是挺豐盛的。葷素搭配,主食是四四方方的饅頭,估計他們也已經忘記麵包是怎麽做的了。
因為東西挺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就招呼她們說:“你們兩個也一起吃吧。”
兩個人都搖頭。
“一起吃吧,這又沒別人。”
兩個人索性後退了幾步。我吃的過程中,發現她們兩個喉部有吞咽的動作。
“你們什麽時候才吃飯啊?”
“一會兒。”
“那要不這樣吧,你們輪流去吃飯,這樣就能一直有個人在這兒侍奉我了。”
“我們不著急。”
“快去吧。”我指著那個端菜的女人說:“你剛才辛苦了,你先去。你們要是不聽話的話,等我見到了天神,可別怪我跟天神說你們的壞話。”
兩個人立馬跪下,說自己隻是一個個小小的女仆,讓我不要為難她們。
“聽話的話,就不會為難你們了。”我故意把語氣變得難聽了一些。
那個女人這才徐徐走了下去,等到關門聲後,我起身走過去拉起她的手:“過來跟我一起吃飯。”
“首領,不可以的。”她既不敢接受,也不敢抗拒。
“來吧。”我把她按到椅子上,因為隻有一副碗筷,我就謄了一個菜碟子出來,把叉子給了她,自己拿出匕首充當餐具。
給她夾了許多菜後,塞到她手裏時,她困惑的說:“首領,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啊?我隻是一個女仆,不配得到別人的關心。”
“吃吧,多吃點。”我直接用手拿起一塊長排骨啃著:“你們吃的是不是很差啊?”
“嗯,我們吃的東西都是規定好了的,像你吃的這些東西我們從來吃不到,隻有在天神生日和格外恩賜的日子,才會吃肉。”
我打量了一眼她妙曼的身姿,不禁有些同情起這裏的人來了。除了天神之外,這裏所有的人似乎都跟畜生一樣,毫無地位。
見她吃的很小口,我就催促讓她快點吃,不要讓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看到了。
她卻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
我理解個中原因,也不勸說。
吃完後,她迅速的抹了抹嘴,看著我說:“謝謝你首領,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多好吃的。”
我拿起一個蘋果塞給她:“這個等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慢慢吃吧。”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緊緊的把蘋果捏在手裏。
“你叫什麽名字?”
“艾琳·布魯克。”
“艾琳,還挺好聽的。你們家住在那一層房子裏?”
她又一次露出了驚愕的眼神:“我們沒有家,都是住在一起的。”
“那家人呢?”
她傷感的搖頭:“也沒有,我連我媽媽是誰我都不知道。”
“啊?”這倒是奇聞,不知道爸爸還能理解,不知道媽媽這就說不過去了,動物都還知道媽媽是誰呢。
艾琳解釋說,她們一出生就會被帶走,由專門的人照顧撫養,懂事以後就會集中進行培訓。在她們心裏,根本就沒有親人這個概念。所有人的存在都隻有一個意義,那就是忠誠於天神。
“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我伸出手。
“什麽是朋友?”
“就是兩個人可以悄悄說話,相互照顧。”
她猶豫了片刻,才把手伸了出來。她的手一些微涼,但細膩光滑。
我剛握住,她就縮了回去,對這樣的動作顯得很不適應。
為了避免那個女人懷疑,我就讓艾琳把桌子收了。不多一會兒那個女人也回來了。
被關在小屋子裏無所事事,我就站到了窗戶口。從圓形的窗戶望出去,全都是房子和稀少的樹木,很少能看見人。這座巨大的城堡,帶給初來者的是視覺震撼,進入其中之後才會驚駭於它地獄一般的真相。
實在是無聊的很,我一邊往床上走去,一邊問道:“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們兩個也去休息吧。”
艾琳說:“首領,我們就住在樓下,你有事情隨時可以叫我們。”
“樓下有睡的地方嗎?”
“隻要有地方,我們就可以睡覺了。”
“那……那你們去睡覺吧。”過著機械的生活,我真想不通他們為什麽能一直這麽安於現狀。
屋裏用的是油燈,躺下後我聽到樓下隻傳來了很小的動靜,不多一會兒就沒有一點聲響了。等到夜幕完全降臨後,我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見李婉雪主動來到了我住的房子。她穿著雪白的衣裳,美的就像是下凡的仙子。
夜很深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聽見了腳步聲,爬起身來一看,是艾琳正穿過房間往廁所去。她被嚇的一愣。
“你上廁所?”
她立馬跪到地上,自責的說:“對不起首領,打擾到你休息了。”
“沒事,你去吧。”我擺了下手。
艾琳從廁所出來後,我朝她招了招手。她走到床邊,我拍了拍床沿。
她嗯了一聲,拿掉了遮住自己多半臉頰的白色麵罩,露出了一張姣好的麵容,是一張混血兒的容顏,精致淡雅。
“這個是可以拿掉的啊?”
她又嗯了一聲,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我忙攔住她的手:“你是打算做什麽?”
“陪首領休息啊?”
“陪我休息?”
“是啊,首領你是尊貴的客人,你提的所有要求我們都必須答應。”
我做夢也沒想到還能遇上這樣的美事啊,不過心下並未動搖。我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享受魚水之歡的。
我把她手拿開:“我不是這個意識,就是讓你在這兒坐一會兒。”
“首領你對我好,難道不是想得到我嗎?”她顯得格外不能理解。
“當然不是了,你以前也接待過客人?”
她搖頭:“沒有,我們這裏沒有什麽客人,你是第一個。”
“哦。”我忽然覺得有必要對她進行一點男女之別的教導了:“艾琳,既然你還是一個姑娘,就不能隨隨便便的把自己的身體給男人,你得學會愛護和保護自己。這樣的話你將來怎麽嫁人呢。”
“嫁人?嫁人是什麽意思?”
“就是結婚啊,男人和女人組建家庭。一起過生活生孩子,能明白嗎?”
她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好像懂了,我們女人的確都需要生孩子,但不會被允許和哪個男人一直單獨生活在一起的。”
“那難道就做一輩子女仆?”
“嗯,不過等我們老了以後,就會被丟進饕餮池,那裏麵住著一條巨龍,它靠吃人生活。”
“有人見過那條巨龍嗎?”我愈發的感到奇怪,明明是一群科學家的隊伍,現在怎麽完全搞起古老的封建迷信了?文明的退步也不至於這麽快吧。
艾琳說:“沒有人見過,但是所有被丟下去的人都會被吞噬進去,什麽都不會剩下,天神說有巨龍就是有巨龍。”
這時,樓下傳來了一聲咳嗽。我望了眼小聲的說:“你在這裏多呆一會兒沒事的吧?”
“如果你需要我陪你睡覺的話,就沒事。”
我想了一下,她們兩個總是呆在一起,我和艾琳交流的時間十分有限。倒是可以利用睡覺的這個機會,讓她能經常單獨呆在我身邊,她已經願意跟我交流了,我想知道的事,完全可以從她嘴裏弄明白。
“那你就留下陪我睡覺吧。”
艾琳點點頭,說要去跟那個女人打一聲招呼,她下去不多一會兒就上來了。再次準備動手脫衣服的時候,我還是給攔住了,讓她挨著我躺下就好。
躺下後,我發現她有些緊張,就告訴她我不會碰她,因為我們是朋友,聊聊天就好。
巨龍的事,我也沒去多問了。轉而詢問城堡裏的事情。從她口中我得知了,城堡裏得住了幾十萬的人口,分為五個等級。第一等是一群金發碧眼,皮膚白皙的人,第二等是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第三等就是她們了,第四等做日常事務的怪物人,士兵是最下等的怪物人。而天神在這五等人之上,是無上的存在。
依照等級的不同,他們也分別承擔者兵役、雜役、公共事務,侍衛主教和天神的隨從。艾琳她們就是隨從一類。
“那聖女都是做什麽的?”
“她們呀。”艾琳已經完全打開了話匣子:“她們的地位僅次於天神,是侍奉造物主的。我聽說等到天神殿修建好了以後,聖女都將會被送去敬獻給造物主。”
“造物主是誰?”
“就是創造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有七位造物主。修建天神殿,就是為了讓他們複活。這個世界都是他們創造的……首領,你為什麽會受到天神的親近呢?”
“哦,我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來到了這裏?”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能說了,我會告訴你的。”
“哦。”她側過身來:“首領,你真的不需要我伺候你嗎?”
“不用了,你是我的朋友,我們是平等的。”
她沉吟了片刻,感動的說:“雖然我們才認識了一天,但是你帶給了我很多新奇的東西。你生活的地方和我們這裏肯定很不一樣吧?”
我反正也睡不著,就像講故事一樣講起了我們的生活。她聽的很投入。
講完後,困意也上來了,招呼她睡覺時,她傷感的問我是不是因為她和別的男人睡過,我才不願意碰她。
“你已經和男人睡過了?”驚訝過後,我發現自己的情緒有點過了,畢竟對於她們這種木偶一樣的奴仆來說,身上發生任何事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