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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危難上

  遠處傳來下人呼喊“小姐”的聲音,小姑娘揮揮手:“奶娘來找我了,我走了。”


  說完邁著小短腿,一點一點爬下假山。也幸好這假山不高且還算好爬,不然這小姑娘還真指不定下不去呢。


  正當小姑娘要離開之際,他叫住她:“喂,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回頭,露齒笑開:“我叫秦湘,家裏人都叫我湘湘。”


  他看著小姑娘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默念著這個名字,或許是她的純潔無心機感染了他,或許是她離開前的那個笑容太過幹淨、純粹,連帶著他的心也漸漸柔軟起來。


  他一直等著秦湘來要回那枚玉佩,卻一直沒有等到,他孤寂之時總是會捏著那枚玉佩,想著他們會以怎樣的方式再次見麵,她是否還會記得這枚玉佩和他。


  可他沒等來秦湘來管他要玉佩,卻等來了秦湘賜婚於蕭逸雲的消息。


  秦湘的爺爺是老太傅,是自己父皇的老師,她的父親則是個文武雙全之輩,先是靠戰功得父皇倚重,後來覺得實在是沒有時間陪伴妻女,便舍下赫赫戰功,棄武從文,短短幾年爬上了新任太傅之位,老太傅便是那時讓出太傅之位,由女婿坐上了那個位置。


  秦湘的父親也稱得上是個傳奇人物,可惜天妒英才,秦湘尚且年少之時父親去世,母親也隨之而去,父皇和秦湘的父親一直關係不錯,秦湘的父親又是為自己辦事而死,為慰藉生者,也因為秦湘自小乖巧、有才,父皇也是極為喜愛,便將人許配給了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那一年,秦湘八歲,他十六歲。


  之後秦湘便被安排入宮和皇室子弟一起學習,他不和他們一道,也一直沒見著她。皇宮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可就這一方天地,他愣是沒能在宮中見著他。直到他二十歲封王,才在自己的府邸辦宴席之時再次看到秦湘。


  秦湘是隨著父皇、母後他們一道來的,她就那般站在他最不喜的蕭逸雲身邊和他談笑風生,笑容一如既往地純粹,更多了幾分美好。


  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搶走她的欲望,並且這種想法在之後的歲月裏越來越強盛。


  每見秦湘一次,越覺得秦湘生得越發動人;越是見到秦湘在蕭逸雲身邊笑得動人,他越是嫉恨蕭逸雲,越想得到秦湘。


  直到後來,他最恨的不再是父皇在他生辰那天帶回了那個女人和她的一雙兒子,不再是父皇冷落了母後、冷落了他,不再是什麽最好的都屬於蕭逸雲兄弟而不是他,而是明明是他先遇到的秦湘,為什麽父皇把她許配給了蕭逸雲而不是他。他覺得,自己人生的悲哀由蕭逸雲而起,蕭逸雲是他此生最大的敵人。


  後來嘛,為了得到自己所愛,他唯有奪得皇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其實本來就都是他的不是嗎?如果沒有蕭逸雲,這些都是他的,東臨江山也好,秦湘也好,都是他的。所以,他出手了,母後弄死了蕭逸雲的母妃,他親手殺死了父皇。他們母子了結了蕭逸雲父母的性命,在蕭逸雲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給他最致命的一擊。但還沒有結束,他其實早就能把蕭逸雲也給弄死了,他故意留著蕭逸風是為了牽製蕭逸雲,讓他活在隨時失去親哥哥的陰影裏。他留著蕭逸雲的命不過是想折磨他,但沒想到等到要弄死他的時候卻變得這麽麻煩了。


  不過沒關係,這樣才有趣,太容易死的老鼠有什麽意思呢。但如今遊戲也該結束了,他要蕭逸雲死在今晚,他就絕對活不到明天,雖然出動了神騎軍,但也是值得了。


  齊王府


  “黃色的嗎?”


  “不,紅色,今日之事不簡單,這些人,很強大。”


  左靜也不再多問,拿出信號彈點燃,信號彈隨即升上天空,拖出長長的紅色的尾巴,然後炸響在天際。


  齊王府附近的院子裏,聽聞齊王府被襲擊而早早嚴正以待的眾人看到紅色信號彈如臨大敵,趕忙趕往齊王府。


  “小姐,這麽大的動靜,怎麽王府侍衛一個都沒到?”左靜急急問道。


  雲依抿唇,不發一言,身體緊繃著。左靜看自家小姐這般模樣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多問,死死盯住“戰場”,隨時準備著保護自家小姐。


  雲依悄然摸出暗器,趁著打鬥中人不注意時發出暗器,那個與左清打鬥正酣、怎麽看也不會有心思顧及其他的黑衣人竟然在暗器即將射中自己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回身,二指夾住暗器,以內力將她發出的暗器瞬間射來,速度極快,一時雲依避閃不及,眼睜睜看著暗器射入自己的臂膀,同時,雲依看到另一枚銀針從眼前橫向飛過……


  “少主!”帶人來援助雲依的人一來就看到暗器射向自家主子這一幕,帶頭之人十分靈敏,立時射出銀針企圖打落那枚暗器,可惜內力不足,自己的銀針不足以趕得及打落那一枚作為暗器發出的銀針。


  雲依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肩膀麻了,好在銀針上塗的隻是烈性麻藥,不是什麽劇毒,雲依揚聲道:“我沒事,快去幫忙!”


  “是!”一行七人立刻加入,其中五人加入打鬥,另外兩人徑直往雲依那邊行去保護雲依。


  雲依服下解藥,對著他們吩咐道:“全都去幫忙,務必拖住他們!”


  閻寂外出辦事了,這些人光靠他們應付不來,即使是白浪帶人來了即使能應付得來,但這些人太過強悍,隻要有一人突破他們的防線,就能取人性命。他們到現在還未盡全力,隻怕是另有所圖,否則不會像逗孩子似的也不傷人、也不直擊要害,他們在等著什麽。


  好在閻羅剛好到盛京辦事,但願他們能拖到閻羅趕到,有閻羅在,不管他們有什麽目的,都別想輕易達成。


  墨涯居


  “主子,流英閣那邊又來了一撥人,但似乎依舊不是那邊的對手。”瀟誠波瀾不驚的聲音冷冷響起。


  “主子,你真的不管王妃他們了嗎?那群人未必不會對王妃下狠手,指不定永盛帝是怎麽下的命令,若是連王妃也在他們獵殺之列……主子!三思啊!”


  蕭逸雲負手立於窗前,望著流英閣的方向,眼神暗沉。


  “以蕭逸錦的心思,怎會讓我好過,即使是要取我性命也要讓我痛苦死去,他們先去流英閣,必是準備把我引過去,然後當著我的麵殺了雲依,然後在我痛不欲生之時殺了我。蕭逸錦一直以為我不愛任何人,獨獨愛上了雲依。”


  “嗬,他連我的死穴在哪裏都不知道,還想著贏過我?”


  “隻要我不出現,他們不會輕易出手殺了雲依,而雲依也必然有辦法脫險,她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主子!”


  蕭逸雲抬手打斷瀟峰,不發一言。


  她會脫險的,一定會的。


  流英閣


  “大哥,齊王怎麽還不過來啊,不是說他很愛他的王妃的嗎?就這麽丟著他的王妃不管了?”


  黑衣人領頭人冷哼一聲:“自古男兒多薄幸,一個女人,怎麽也抵不過自己的性命重要。”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上邊下命要我們當著齊王的麵殺了齊王妃,然後殺了齊王的,現在齊王不來,我們怎麽辦呢?把齊王妃拎到他麵前殺了嗎?”


  “墨涯居麵上普通,實則暗含玄機,若是齊王不自己走出來,我們過去絕對是人影都見不到。”


  “那怎麽辦,我們什麽都不做了,就這麽算了?這次以後,隻怕要再動手就難了。”


  “不,齊王總是會出墨涯居的,隻要他出來,我們總有辦法殺了他,隻是此次既然來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了。皇上既然想讓齊王嚐嚐痛失所愛的滋味,不管齊王對齊王妃感情如何,應了皇上的意願便是。”


  左清怒極、驚極,他們竟然能麵對他們這些身手不凡之人的全力對抗還能旁若無人地談話,談的還是要殺自家小姐的事,真是該死。


  “混蛋!”左清怒罵一句,瞬間運起十足的內力對抗,招式狠絕,卻也稍顯淩亂,空缺也多了。


  “糟糕,哥哥急躁了!”左靜看自家哥哥的狀態,越發擔憂。


  “小姐,這裏情況不對,你還是先走吧,這裏交給我們。”


  雲依搖頭,目光擔憂地落在打鬥成一團的眾人身上。不是她不知道她應該走,也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走不了,獵人哪會輕易放過他真正的獵物?她是他們此時盯上的獵物,那些人在打鬥,可目光不時落在自己身上,若是她此時逃開,那麽一直在維持的表麵的“平衡”會瞬間坍塌,他們會立刻結束這場遊戲,然後攻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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