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賭
程咬金讚賞地看著古月，這個年輕人能賺錢，但從來不貪錢，身上的錢夠用就行，而且花錢的時候從來都會用在適當的地方。「古小哥，收夜香的事交給下人來辦，那一成的利潤不要也罷。」程咬金笑著說道，他也覺得錢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何不學著這個小子瀟洒一把，還能讓他欠下個人情。
古月點點頭，不過剛想說話就被程咬金給打斷了。
「不過這忙也不能白幫，有件事還想請小哥…」
「什麼事？」古月看著程咬金笑裡藏刀的樣子覺得一陣膽寒，自己恐怕會攤上什麼大事。
「知道小哥懂武藝，在老程這裡也就別藏著掖著了，還請小哥教教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老程說道，然後讓管家去後院把程處默給帶過來。
古月心道果不其然，雖然程處默將來會繼承爵位，但是現在這混小子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談不上無惡不作，但是打砸搶之類的事情沒少做。讓自己管教他，無異於天方夜譚了，「老程啊，還是送你一成的利潤吧。」
「爹，你叫我來這裡做啥？」程處默低著頭，擺弄衣襟，時不時用餘光瞪古月，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古月好奇又好笑。
「給你找個師父，以後你就跟著他吧。」程咬金手指著古月，微笑不語。
程處默瞪大了眼睛看著古月，「就他？身無二兩肉，老子一巴掌不得拍死他！」
「老子，老子，讓你自稱老子！」程咬金髮怒，真的老子坐在這裡，這小子竟然敢說自己是老子。
「別打，爹，別打了。」程處默可不敢還手，每次跟老頭子動手只有挨揍的份，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下不了床。
「哼！」老程停下手，大手一揮，卷著程處默的衣服就把他給扔到了院子里，「你，跟古小哥打一架，你輸了就拜古小哥為師。」
「別，拜師就算了，切磋切磋就行了。」古月微笑著擺擺手，自信的樣子被程處默看在眼裡，更是怒火中燒。
「你以為你贏定了嗎？」程處默發怒，直接衝到古月面前，出拳直奔他的面門。拳拳生風，那拳勁竟然將古月的頭髮吹了起來。
古月眼裡精光一閃，暗嘆這傻大個有把子力氣，可惜的是空有力量卻無章法。古月淡定地看著拳頭，不避不閃，抬起右手握緊拳頭，和程處默碰撞在一起。程處默冷笑，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選擇和他硬碰硬，難道這個古月不知道他的拳頭就是他老子也不敢硬接。
不過令程處默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古月竟然一動不動，一點事都沒有，反觀自己，手腕通紅腫脹，應該是脫臼了。不過這個傻大個也是個硬漢子，不吭聲地自己接上了手腕，甩了甩手打算繼續比拼。
這個程處默倒也是個狠角，古月擺好架勢認真對待了。程處默步步生風，快速地欺進古月跟前，拳法剛猛。不過古月也不簡單，每次動手都會擊中程處默的關節，讓他使不出力氣。幾招過後，程處默竟然覺得自己的胳膊越來越提不上力氣，而且酸痛。
拳用不了那就用腿，不過程處默的功夫似乎都練在上盤，下路的功夫不深，古月抓住空隙，一腳踢在程處默的膝關節，頓時程處默躺在地上，捂著大腿哀嚎。
程咬金看得心驚，他看得出來古月的功夫出手狠辣，招招都能廢了程處默，還好古月控制住了力道，只是讓程處默受了一些皮外傷，根骨內腹並無大礙。
「小子，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程咬金把他兒子扶起來，然後提到古月跟前，「拜師吧。」他對自己兒子還真狠。
古月在一旁看著眼角就直抽抽，不過他可不敢讓程處默給自己行那個拜師禮，「國公大人，您就別難為小子了，處默他我就帶著了，也別拜師，拜託您那事就當學費了。」
「嘿嘿。」
「不過，古小哥這功夫有什麼名堂？」老程很好奇古月的功夫，不像他知道的任何一門武功。
「小子這門功夫叫開門八極拳，講究的是練好把式，另外八極拳講求的是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個部位的應用，所以對於關節，肌肉這些部位門清，打起架來應用的地方很多。」古月把這功夫虛虛實實地說了一通，反正八極拳在這個時候還沒出現，隨便自己怎麼胡謅。
程處默雖然被古月揍了一遍，不過當他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古月的時候，就說明這頓揍沒有白揍。古月點點頭把程處默拉著走出程府，「程處默啊，你爹把你交給我，但是呢，我的這門功夫可不能隨便交給你，所以啊我也就抽空揍…不是跟你切磋切磋。」古月想把程處默帶到酒坊，沒事讓他搬搬酒罈子，練練勁兒也是可以的。
不過程處默可不想就這麼跟古月回去，好不容易從軍營出來一趟，放個假，還不得玩高興了，出了門拉著古月奔向了長安吃喝嫖賭一條街。
不過現在還是白天，去青樓不合適，所以程處默帶著古月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賭坊。
古月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沒去過賭過，不過這賭坊里的門門道道他還是懂一些的，十賭九輸這個說法一點也不過分。程處默看上去很興奮，手裡的票子一大把，風風火火的，押這個押那個，有輸有贏，不過賭資是越來越少。
古月搖頭苦笑，像程咬金這樣子明擺了就是個雛兒，就是挨宰的命。走到程處默身後，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你這個敗家子，拿來！」一把奪過小程手裡的銀錢，揣在兜里。
小程是敢怒不敢言，雖然跟老頭子一樣，打架就是個輸。跟老頭子打，疼就是疼。但是被古月揍了一頓，身體不光疼，而且酸，麻，各種滋味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