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兌現
這一進入冬天，天氣就冷了許多，人也會變懶，尤其是今天這個日子，古月更想躲在被窩裡不出來。
「古公子，咱起來吧，要不二爺該等急了。」李悠一把扯下裹在古月身上的被子，「這都一個多時辰了，別墨跡了行不？」
古月突然進到一個沒有防備的世界，身子蜷縮一塊，「李總管，別鬧。」迷糊中，古月摸到被子一角抻過來，又鑽進去被窩裡了。
「哎喲，我的古公子喲，別忘了，今天可是您和二爺約定了的三個月時限的最後一天啊。」李悠無奈了，直接動手把古月給扔到屋外。
古月終於清醒了，「三個月，這麼快？」這時候古月冷汗涔涔，也不管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李總管，你確定不是明天，後天？」
「古公子，趕緊更衣吧，馬車在外邊備著了。」李悠給古月扔過來一身衣服，然後走了出去，在馬車上侯著。
古月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隨便洗漱了下，就出了門。
「李總管，咱們這是去哪？」古月看著李悠穿著便裝，而且馬車行駛的方向也不是皇宮，古月撩開窗帘，「呃，朱雀大街？」
「正是去盧國公程咬金程將軍的府上。」
「慘了。」古月面如死灰。
……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在了程府的門口。
「呃。」李悠看著躺在馬車裡裝死的古月，無語了，連白沫都能吐出來，這功夫也是沒誰了。李悠一把抓起古月扛在肩上就走進了程府。
李世民和程咬金黑著臉看著李悠把古月扔在地面上，五官都擠在一起，顯然被氣壞了。
「老程啊，朕記得你家有有從西北帶回來的狼，不知道吃的怎麼樣？」李世民陰測測地說道。
老程嘿嘿一笑，「二爺，這狼也許是水土不服，不怎麼進食，上好的豬腿肉這畜生都不吃。」
「沒準讓那畜生吃人肉就會好些呢。」
……
「哎喲，見過二爺，程將軍。」古月從地上彈起來，笑眯眯地行禮打招呼，彷彿剛才那些威脅的話都沒聽到似的。
「你小子變臉還挺快啊。」李世民看著古月耍猴戲一樣的表演，也是忍俊不禁，「行了，今天叫你來是有事找你。」
「錢，我真沒有。」古月聽見李世民要算賬，頓時就要哭出來，甭管李世民當時有沒有開玩笑，但君無戲言，只要沒能造成這任務那就是欺君的罪過。
「呃，不是跟你要錢！」李世民黑著臉，心裡對古月咒罵著，老子是死要錢的人嘛，稀罕你那點錢，滾！
「命我也不想給啊！」古月聽見李世民不要錢，慌了，不要錢那是要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二爺，我不想死啊。」
「你特么閉嘴！」李世民真想一個大耳瓜子呼他熊臉，「行了，你那一百萬貫的事過去了。」李世民喘了兩口大氣，是過去了，就這幾日從南蜀偷偷運回來的銀子就是好幾個一百萬。想到這，古月不由得高看了古月，這個賭石真的很掙錢，從錢太多帶回來的密報，每天都有人投幾百上千兩砸石頭，尤其是宋家，就貢獻了兩百多萬兩，當然了，這其中不乏有鼠爺摸回來的。
「聽說，你和李家的人接觸了？」李世民終於提到了今天的正事。
「是。」古月也收起無賴的表現，端端正正地坐好，「李瑛婕找過我了。」
「怎麼說？」李世民雖然知道李家的事情，但是切入點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所以有很多情報都是不準確的，而古月掌握的內容恰恰是他想要知道的。
「李家家主或許真的是隱太子的舊部，但是從我了解的來看，李家並沒有反意。反倒是那個所謂的二娘來了之後，才出現一些蛛絲馬跡，我很懷疑那個二娘。」古月如實說道，「李來來和李瑛婕是李建成後人的身份，我懷疑也是那個二娘捏造的。她們姐妹兩個是被李家收養的，二爺也應該了解。」
「嗯，的確。」李世民很早就了解了李來來的情況，「不過這些我已經知道了，說說我不知道的。」
「我懷疑這個二娘也只是一個小卒。」古月目光堅定地看著李世民。
「你什麼意思？」李世民問到。
「二爺不覺得太巧了嗎？為什麼這個二娘一出現，李家就露出了馬腳，如果她這的是主謀，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防備，就讓人給查到？」
「也許她是故意的，混淆視線。」
「很有可能，所以這個二娘更不可能是主謀了。」古月說道：「不過，更深層的秘密就需要從它的內部了解了。」
「過年的時候，我和李來來就會回到李家，到時候，我會想盡辦法打探消息。」
「諸事小心。」李世民也知道，這是一件賣命的事，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二爺，還有一件事，小子想請您高抬貴手。」古月站起來，下定決心，「還望二爺能夠放過李來來姐妹兩個。」
「朕又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李世民說道，不過古月卻能從中讀出一些意思，那就是李來來姐妹還有救。
「謝皇上。」
……
「朕餓了，老程啊，你府上可有什麼好吃的？」李世民看著程咬金問道。
「二爺，你問錯人了，那不坐著一個大廚嘛！」程咬金笑著看古月，「古小哥廚藝驚人，有他在，還不能滿足二爺的胃口嗎？」
「那個，二爺啊，君子遠庖廚啊。」
「朕怎麼沒看到君子，只看到一個小人。」呸，誰讓你整天小子，小子稱呼自己，把老子都給叫老了，老子過了年才三十三好不啦，你丫都二十多歲了，小子小子叫誰呢，尼瑪。
古月不知道李世民心裡在想什麼，如果讓他知道什麼原因，還不得把他傷心死。兩個人就相差八歲，把自己叫小也沒什麼關係吧。
「話說，古月啊，你今年多大了，也該娶妻生子了吧。」
「哎喲，二爺，我想到了幾個好菜，這就給您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