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婆羅本到訪
這三個月的時限才過了半個月，雖然二爺不看重那一百萬貫，而古月也確實沒放在心上，但是一個男人既然做出了承諾就應該為這個承諾努力。
所以當婆羅本上門的時候，古月很是高興，「婆羅本先生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看到古先生氣色不錯，我就知道古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婆羅本也很高興，傳教的事情不說，就是兩國之間的貿易也是個大事情。雖然天可汗把這件事交給了兩個大臣，可他知道，古月才是關鍵人物。
「呵呵，婆羅本先生真會說話，來，請進。」古月請婆羅本進屋，坐定之後，古月問道：「婆羅本先生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古先生，我是來商量一下大唐與我羅馬兩國之間的貿易的一些事宜的。」婆羅本如是說道。
「婆羅本先生，這恐怕不合規矩吧，天可汗陛下將此事交給了長孫無忌和岑文本兩位大人，先生為何來我這裡？」古月想了想說道，他可不相信婆羅本第一個就找到他，雖然自己重要，但比起兩位大臣他的身份卑微的可憐。
「我已經見過兩位大人了，他們交給我一封信轉交給古先生。」說著婆羅本把一個信封遞給古月。
古月拆開來看了一會兒，頓時糾結了。長孫無忌和岑文本的意思很明確，老子事務繁重，這種小事交給你來辦，記住一件事，大唐不能吃虧，多賺了的銀子上繳國庫，少了老子不高興，辦砸了可是要掉腦袋的。這最後一句話就是個屁話，你說掉腦袋就掉腦袋，劊子手都是你家養的！
在心底咒罵了兩個奸臣一頓，心情才好多了，「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古月嘆了口氣說道。
「這樣是哪樣？什麼叫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婆羅本懵了，這樣，那樣的到底是哪樣？
古月聽著婆羅本嘀咕的聲音，輕笑了一聲：「中華文字博大精深，你丫還是好好學著點吧。」他小聲說道。
婆羅本念了幾句哈利路亞把這樣那樣的話語清除腦海，「古先生，其實我們羅馬看重的是小聲釀製的葡萄酒，那種滋味我嘗過一次之後就覺得其他的酒水很不合口味。」
「呵呵，婆羅本先生也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古月說道，「其實我在想，與其每年葡萄酒出口羅馬，還不如把這個釀酒的…」
「您是說您願意把葡萄酒的配方告訴我？」婆羅本很激動，他很清楚羅馬和大唐之間的距離有多遠，運輸的成本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能在自己國家釀酒，既剩下了時間，還能減少運輸途中的貨損。
「送？婆羅本先生在開玩笑吧？」古月的話語打斷了婆羅本的臆想，「那我不是虧大了？」
「呃。」婆羅本有些汗顏，他知道配方送給他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古先生，代價呢？」
「二十萬貫！」古月說道，他看到婆羅本的眼神有些精光，二十萬貫在他的承受範圍內，「再加上大唐對羅馬出口的關稅永遠不得高於物價的半成。」
「半成？」婆羅本瞪大了眼睛，開玩笑吧，半成算什麼？你要幹嘛，這是談生意嗎？你這樣有意思嗎？「古先生，這個這個，恕我不能同意。」
「哦，這樣啊。也好，那羅馬每年就從我這裡進貨好了，嗯一次也就二十萬貫的買賣好了。」
「唔。」婆羅本強忍住沒有破口大罵，這貨絕對不是來談生意的，絕對是來打劫的，而且打劫完還要把東西扔掉，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古先生啊，生意不是這樣談的啊。」婆羅本扶著額頭，感覺好累啊。
「那怎麼談？我提了條件你不答應，我提了你又不樂意，這還怎麼談？」古月裝出很無辜的樣子，不過他的年紀擺在那裡，樣子一點也不好看，反而很噁心。
「呃，古先生啊，做人要厚道。」婆羅本看著古月的樣子真的擠出來幾滴眼淚，「咱們還是談點別的吧，比如…」
「戀愛？」古月瞪大了眼睛看著婆羅本，然後快速地站起來跑到牆角里躲著，「婆羅本先生，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啊，你是掰不彎我的。」
婆羅本終於知道了古月的用意，古月一點也不擔心葡萄酒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繼續出口，還是賣配方，對於古月來說本來就沒有多少區別。古月的生意主要還是面向大唐，難道你真的指望著每年二十萬貫的出口，那才多少錢啊。
想通這一點婆羅本也放棄了，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裡，「半成有點不地道啊。」
「哦？那就半成半好了。」
半成半又是什麼鬼？多讓一點會死嗎？你指望著那點半成半，羅馬就能飛上天嗎？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婆羅本的思想已經突破天際了。
「半成就半成了，那點算我送你了。」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敲定了。」古月讓一個小廝帶來文房四寶，「那咱們就簽個合同吧。」
「合同？」婆羅本有些不明白。
古月也不多說，直接動筆。
什麼甲方乙方，什麼條款，什麼責任，什麼義務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列了出來。婆羅本看著古月的字，越看越覺得欣喜，這個合同很有用，很實用，絕對值得推廣，尤其是各個商業集團之間，甚至外交當中也能用到。
婆羅本看著這個所謂的合同，愛不釋手。看了看合同上的各種條約，他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也就簽了。但是這也只是擬約，還要交與兩國的領導人裁定。大唐這裡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也就婆羅本回到羅馬會多費些口舌，成與不成就在他們了，反正自己不吃虧。
「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古月拍拍手說道，「接下來咱倆再嘮十塊錢的。」
古月又和婆羅本胡扯了一大堆，在說話的過程的當中，他又說了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兒，比如水晶等一些奢侈品的製造工藝，反正這東西對大唐來說並沒啥危害，只是增加了婆羅本成功幾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