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幹啥賺錢？
第二天，戶部來人了，幾個衙役把李來來請走了。等過了一會，李來來紅著眼睛滿臉殺氣地沖了回來，直想把古月給劈成八瓣。
「姓古的，老娘跟你拼了！」李來來跑去廚房拿來一把菜刀，要不是方晴兒和洛宣，這客棧少點什麼就不好說了。
而這時候古月根本不在客棧，早在戶部來人的時候就跑到了酒坊，就是為了躲李來來。任誰哪個，他的賦稅沒有理由地由十五稅一變成了十稅一，都會發飆。沒辦法，誰讓人家眼紅了呢。
「這還不算，二爺讓我在三個月之內湊一百萬貫。」程咬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早就跑到了酒坊，正好遇見古月。古月看著老程，真的很親切，這兩天可把他給想壞了，立馬就跟老程倒豆子似得吐苦水。
「二爺可真是…」老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一百萬貫不是什麼小數目，如果讓他來，求爺爺告奶奶不知要欠下多少人情才能湊的齊，而且還要還。
「唉，我還死去算了。」
「古小哥啊，你也應該體諒二爺的難處啊。近年來，天災不斷，又和別國開戰，國庫空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是辛苦你了。」老程很夠意思地拍著古月的肩膀。
「亡，百姓苦，興，百姓苦。」古月現在很能體會這句話。
程咬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默默支持一下，「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在能力範圍內，儘管提。」
古月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點子，即便有再多資源也沒辦法用，「要是我做不到會有什麼下場？」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程咬金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要看二爺心情了，不過無非兩個結果，一是體面點讓你嗝屁，一個嘛就是…死無全屍。」
「這不都是死？」古月哭了，這一百萬貫，真的不是小數目，甭看酒坊第一天有那麼多訂單，賺了點銀子，那都是大佬們在造勢，賣程咬金一個人情。光靠酒坊的生意，三個月能湊夠十萬貫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就在古月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洛宣這個新來的雜役跑到了酒坊，「古兄弟，老闆娘讓我來叫你回客棧。」洛宣氣喘吁吁地說道，看樣子，這小子是馬不停蹄地跑來的。
「嚯，不回去。」古月現在才不想回去，回去幹嘛，挨揍？開什麼玩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屁女子給欺負，「告訴李來來，這兩天我要待在酒坊研製一種新酒。」
新酒？古月啪地一下拍了自己一巴掌，「對，就這麼跟她說。」既然想到了，就不能放過了，四十多度的烈酒都釀出來了，葡萄酒應該不算什麼吧。
他嘗過這個時代的葡萄酒，一點也不好喝，從西方傳來的葡萄酒工藝好像不太純熟，這樣自己就有機會了。
古月記得自己看過一個電視劇，雖然不是正經的釀酒節目，但是其中一集就講到了如何釀造葡萄酒，但是自己還很好奇，上網查了許多資料，發現並沒有多少出入。
古月告別程咬金，鑽進酒坊後院，他要仔細回想釀製葡萄酒的工藝。現代的制酒工藝在這個時期根本做不到，所以他要先定製幾個密封大木桶。
在房間里呆了一整天，古月終於把要使用到的器材列了一個清單，交給一個小廝去置辦。他認為釀葡萄酒和白酒工藝差不多，只存在一些細微的差別，「萬事俱備，等東西置辦好，就可以開始實驗了。」
現在他要做一件事，做好了財富將會大大的，「給我打聽一下長安有沒有西域來的商人。」程咬金給古月留下兩個機靈而且可靠的手下，在得了古月的命令之後立馬就去辦理。
「西域來的商人現在並沒有，因為馬上就要入冬了，這些商人已經出發了。」傍晚這兩個斥候回來了，「不過我們哥倆發現了一個洋人，他叫婆羅本，剛到長安，似乎是什麼傳教士。」
「哦？」古月聽到這個消息，眼神一亮，「可知道他要待多久？」
「應該會待很久，現在住在雅逸閣。」
「雅逸閣？那個接待外來使臣的驛館？」
「正是。」
古月略微沉吟，這個婆羅本住在雅逸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二爺接見，嗯，如果提前被二爺見了，自己的一些布置就有可能被打亂，「二位，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公子客氣了，程爺說了，我們哥倆以後就聽公子的吩咐。」領頭的叫柳龍，他弟弟叫柳士。
「不過這件事有點危險，可能會冒犯天顏。」古月說道。
柳家兄弟對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說，「公子，您先說啥事。」跟皇上沾邊的事最好要小心。
「嗯，就是想辦法拖延皇上接見那個婆羅本。」
「時間不會太久，在我把葡萄酒釀好之前留住他就好。」
柳家兄弟放下心來，「這事簡單，等皇上要見他的時候，我們哥倆給下點瀉藥就行了。」兩個人嘿嘿陰險地笑著。
「咳，嗯，啊，那個我什麼也沒聽見。」古月臉色都黑了，這倆人也忒缺德了，這種方法都想的出來。
半個月的時間，古月一直都在實驗葡萄酒，看著大堆大堆葡萄被浪費，程咬金心都在出血，「古小子，你丫要是再做不好，老子活剮了你！」這糙貨在古月門外大鬧著。
古月待在屋子裡，躺在椅子中，一邊品著酒一邊和老程對噴，「老程，你丫有種動我一下試試！」切，二爺都捨不得殺我，你丫敢動手，「告訴你，三個月時間還沒過呢！」古月這幾天也想明白了，就算自己湊不出一百萬貫，二爺也不會殺了自己，他就是要逼迫自己想向他妥協，老老實實給他辦事。
「嘿，你他奈奈的兔崽子，老子這個暴脾氣啊！」老程如古月所說，殺了古月不可能，但二爺又沒說不能揍。被古月挑起了火氣，咣當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我抽不爛你，誒？」
老程看著古月手裡的酒杯，又看見桌子上擺放的酒壺，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你小子早就釀出來了啊。」
「味道，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