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請你吃魚
古月回到房間之後就沒有休息，他想著這東西越早製作出來，效果就越好。
第二天天沒亮，他又跑了出去，來到酒坊。酒坊是老程的一個莊園，佔地很大，酒坊只是靠近官路的一邊，在後身還有房屋。
古月特地找了一間隱蔽的房子，進行實驗。「這東西有違天和，真不知道這東西做出來是好還是壞。」古月把連夜配製的火藥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天雷怎麼做嘞？」
古月要的不是開天雷，只要能在一定時間裡爆炸，就可以了，不用上天。
「火藥少點吧，嗯，再少點。」古月倒不是怕威力太大，而且怕在實驗的時候炸到自己。
下午的時候，古月終於做好了一個成品，他把自製炸彈放到院子里，準備點燃引線。
「啪！」聲音算不上大，但也不小，不過威力差了許多，只炸碎了兩塊青磚。夥計們聽見後院有聲音，立馬跑了過來，「哎呦，管事您沒事吧？」
古月沒事，只是有點失望，看來火藥還是太少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知道不能在酒坊實驗，這種東西被人知曉就不好了。
「沒事，你們去前面忙吧。」
古月走進屋子裡，繼續配製。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酒坊，李來來過來看了幾次，發現古月除了有些困頓之外並沒有大礙，而且還很興奮，她也就放心了。
「砰！」一聲巨響之後，帶起翻騰的水花，撒了古月一身。
「太棒了，終於做好了。」看著河面上翻著肚皮的魚，興奮的吶喊著。這些天以來，古月總是在酒坊製作炸彈，然後跑到長安城五六裡外的大河實驗。
今天他終於成功了，回到酒坊，按照剛才的火藥配比又製作了幾個炸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到前廳，看著酒坊紅火的生意，很滿足。
「小郭，你去盧國公和鄂國公府上去一趟，如果兩位將軍都在，就請他們來酒坊一趟，就說，有一筆就像酒坊的好買賣問他們做不做？」古月吩咐道。
之後他又走到廚房，準備好油鹽醬醋，一口鐵鍋，把野營的裝備帶上，放進馬車裡。
小郭出去之後沒多久，老程和尉遲敬德就趕到了酒坊，看樣子他們也知道古月的鬼主意能發財，別看這是兩位國公，誰還會嫌自己錢多呢。
「二位大人，小子有禮了。」古月客客氣氣地拜見兩位，畢竟自己沒有親自上門請人，這就先失禮了。
「古小哥，別整那虛的，有什麼好買賣咱老程接著。」老程得到過好處，現在上癮了，看老黑也跟了過來就知道這是來搶買賣的。
尉遲敬德到沒程咬金那麼猴急，看著古月，「古小哥，看你備了馬車了，咱們就先一步說話吧。」
老黑看到了馬車，然後又看到小廝往裡面搬東西，就想到，買賣不是在這裡談的。
「二位大人，咱們先上車，到了地方咱們再談。」伺候著兩位上了車，古月坐到前面親自駕車。
古月駕著車來到他實驗的河邊，下了車之後，他就把兩位大人晾在一邊，搭起了灶火。他要做的是鍋貼魚，魚是新買的新鮮的，東西都事先準備好，架上火不一會的功夫就燒好了。
老程和老黑二臉懵逼地看著古月，這做法奇特的魚就是他說的好買賣？開玩笑的吧？不過這味道挺香的啊。
老程接過古月遞過來的碗筷，奇怪地看著他：「古小哥，這就是你說的買賣？」
「哦？國公大人，您先嘗嘗。」
老程和老黑沒說什麼，心裡卻是打定主意，如果這小子要是敢消遣自己，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嗯，味道確實不錯。」老程和老黑嘗了味道，這鍋貼魚確實不錯，不一會兒兩條鯽魚就給吃光了，而兩位卻還是沒夠。
古月故意只弄了兩條魚，「哎呀，東西沒準備夠，罪過罪過，大人別著急，小子這就去捕魚。」古月沒等兩位說話直接跑到了河邊，點燃一個炸彈然後扔進河裡。
老程沒看出有什麼道道，繼續端著碗吃魚。
「轟！」一聲巨響傳來，嚇得老程把碗筷都給扔了出去，爐灶這時候也給震塌了，幸好二位將軍心急手快，把火撲滅。
老程和老黑相扶著站了起來，挪到古月身邊來，他們看著古月濕了半邊身子，又看到河面上的死魚，吞咽著口水。
「古小哥啊，剛才怎麼回事？」驚魂未定之下，老程開口問道。
古月歪著腦袋看著兩位，「哦，你說這個啊，這是我用來捕魚的。」看著他們迷惑不解得樣子，他又掏出一個炸彈，點燃扔進了河裡。
「轟！」又是一聲巨響，這下子連兩位國公大人也都濕透了。
「古小哥啊，你這東西好啊。」尉遲敬德讚賞地看著古月，他總算知道古月叫他們兩個出來的用意了。如果把這東西投進敵人陣型里，那效果準是杠杠的。
因為這是在水裡爆炸，範圍和威力都要小了許多，不難想象它在空地中爆炸會是一個什麼效果。
「古小哥，這東西可能量產？」
「可以。」
「威力呢？」
「最好不要再大，有違天和。」
「嗯？」
「能再大。」
「好小子，我這就進宮上達天聽。」老程和老黑對視一眼，如果把這東西送往戰場，北方戰事一定能快速解決，不再受突厥人的威脅。
看著兩位國公興奮的樣子，古月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後悔，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一直是個小人物，想著更多的人命就因為自己做的東西喪生，心裡就很難受。
送走兩位大人，古月回到了雲來客棧，看著熱鬧的大廳，前後忙活的夥計，櫃檯里打盹假寐的李來來還有神秘的方晴兒，「還是在這裡舒服。」
「你回來啦。」李來來看見古月回來了很開心，把他叫到櫃檯這裡，「喝水。」親自倒了一杯水遞給古月，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謝謝。」
方晴兒看著古月，點點頭，繼續算賬。古月看著賬本，一筆筆流水填在上面就覺得亂套，尋思著把現在統計學那一套教給方晴兒。
說做就做，古月又一次當起了老師，看著李來來和方晴兒崇拜的目光得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