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坊開張
官商官商，在官不言商，所以在酒坊開張得時候，盧國公並不會到場。名義上，酒坊的坊主是李來來，要說為什麼古月不做坊主，因為他懶，再加上李來來本來就有產業，由她出面更好。
客棧是不產酒的，任何客棧小攤需要酒水，都需要從酒坊進貨。酒坊的開張對雲來客棧來說，有更大的便利，「這就是你一直瞞著我釀製的新酒？」李來來捧著一壇酒聞了聞，「好濃的酒香啊。」
「是啊，怎麼樣？」古月囑咐幾個小廝把一壇壇上等酒搬出來，「二十貫一壺，一壇百貫。」酒坊門口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有十壺新酒。
「這麼貴能賣出去嗎？」李來來感覺不可思議，定價這麼高，會有人來買嗎，她一點也不確定，不過看著古月氣定神閑的樣子，很好奇。
「那就要看看程大人的手段了。」古月一點也不在意，他知道早在兩天以前就請他那一幫老夥計喝酒，一天下來就把程府的存酒喝個精光，心疼的老程就想在酒坊再搬些來，不過讓古月給打回去了。
「月來酒，二十貫一壺，一壇百貫。」一張橫幅掛在桌子後面，令不少人望而卻步，一群人站在前面拚命地聞著酒香，可就是沒有人上前來買。
古月微笑地看著這些人，又讓夥計搬來幾套桌椅，每張桌子上擺著兩壺酒，「新店開張，這幾壺酒水算在下請大家的。」古月見時機差不多了說道。
李來來看著十幾壺月來酒，就這麼送人了，覺得好心疼，這都是錢啊，「你個敗家子。」她眼睛紅著罵古月，實在受不了刺激，跑進酒坊裡面不出來。本來還沒進項，就花出去兩百多貫。
古月看著李來來離開有些好笑，沒有付出哪裡來的收穫，再說了，一分錢也沒花你的，心疼啥，要心疼也是盧國公程知節心疼啊。
一些平民商戶圍坐著品嘗月來酒，嘖嘖有聲，「好香的酒，好烈的酒！」稱讚聲不斷，可哀嘆聲也不少，為什麼，貴。
就在各位品酒的時候，從長安城方向，好幾隊人馬向酒坊奔來，「吁」這些人翻身下馬跑到酒坊。
「請問閣下可是月來酒坊的老闆。」幾個領頭的人走到古月面前，「小老兒是盧國公府上的管家程原。」
「小的是鄂國公府上管事…」
「小的是翼國公府上管事…」
「……」
除了盧國公的管家程原，其他人都是府里的管事，雖然看上去對古月恭敬，但骨子裡那股傲氣卻是沒有掩蓋，商人重利，為人所輕。程原因為知道古月和程咬金的關係不一般，而且也喜歡這個後輩，所以並不會看不起他。古月看著他們的樣子也不生氣，一一回禮，「小的只是個夥計，我們老闆這些天操勞過度，身體不適，就由小的暫時頂替。」
「古小哥，盧國公知道小哥新店開張，特來道喜，順便進些月來酒，已備後用。」程原吩咐手下把定錢給古月放下，「這是四千貫。」
老程派人來只是為了做做樣子，這錢以後還要退回去。其實其他人也都知道這個酒坊究竟是誰開的，這些事情稍微一調查就能清楚，不過所有人都裝作不知道而已。
其他管事也都跟著付了定錢，到了齊國公府上的時候，著實嚇了眾人一跳，除了古月和程原，「齊國公府上定錢一萬貫，酒五十壇。」
古月看著齊國公府上的管事嘿嘿直笑，別人都以為他被齊國公的大方給嚇傻了，殊不知古月只是覺得好笑而已，「多謝各位大人厚愛，三日之內定會把月來酒交與各位府上。」
正在品酒的那些人聽到這些國公大臣們爭著搶著要這月來酒，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財大氣粗比不了。」
在這些管家管事走後，有些商家按捺不住了，緊跟著要了一些，雖不像那些大人們這麼誇張，要上四五壇，也就夠了。
古月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便走進店裡，吩咐其他人招呼客人。
李來來躺在床上，在她旁邊是一堆堆的銀錢，「四萬四千貫，發財啦。」手裡捧著一串串銅錢，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好香啊，比月來酒還要好聞。」
古月看著李來來的樣子無語，這個人真的鑽進了錢眼裡了，「這裡四成要給程大人府上送去。」開張之前，他就把與程咬金合作的事情告訴了李來來。
李來來一聽，頓時臉色就垮了下來，「心疼啊。」
古月不理會她的哀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去了。
「齊國公送我這麼多錢，是怕我不盡心做事？」古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思索著，「南蜀宋閥究竟會有什麼動作？難道他們會打這酒坊的主意？」
「齊國公是不是在提醒我？」古月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宋閥他們不怕得罪老程嗎？是了，酒坊明面上是李來來的產業，就算出了事程家也不會拉下臉來對付宋閥，而且自己和老程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哼，想動我的酒坊？」
古月冷笑著，看齊國公的架勢，宋閥的報復恐怕不會遠了。
第二天一大早，古月看著釀酒的工序和原料並沒有出問題，放下心來。然後回到了客棧，做一個小小的夥計，古月常常感嘆，自己明明可以自力更生，賺大錢，為啥還要蝸居在這一個小小的客棧做一個跑堂的，「百思不得解。」
今天雲來客棧就上了月來酒，不過卻沒有幾個人點，太貴了。李來來不懂變通，按照二十貫一壺販賣。古月搖搖頭，並沒有理會，有些事情還是自己悟來的好。
一天下來都很平靜，傍晚的時候，客棧走進一個人，古月看去竟然是程府管家程原，遞給古月一個信封之後就離開了。
「寫的啥？」李來來很好奇，探過頭來盯著古月的動作。
古月好笑，但是板著臉說道：「這可是秘密，懂嗎？看到了會要洗眼睛的！」
「什麼東西，看完要洗眼睛？」
「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