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離開的方法
教書先生的墳包。
季海看著這個墳包，但是墳包上卻牌位。
季海看向中年人，中年人似乎早就知道季海想要問什麼，此時淡淡說道：「這是先生的要求，他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季海點了點頭。
隨後這個中年人說道：「季先生請自便，我就先回去了！」
中年人說著，告辭一聲離去。
季海轉頭看了中年人一眼，看著中年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隨後目光回到墳包。
「我不明白，這到到底是要考驗我什麼？讓我了解我的過去？還是讓我感受這一生的喜怒哀樂？這跟你的考驗又有什麼關係？」
季海喃喃。
季海說了很多，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老者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過了很久這才離開。
這一次，季海沒有離開家多遠，只是在附近看看一些樹木，鄰居間的家常，或許在季海有記憶開始，就從來沒有如此清閑的時候，而現在他卻可以感受到這種感覺，自己身處家中，看著附近孩童長大，靜候死亡的到來。
季海躺在躺椅上，躺椅如同嬰兒床一般給人一種清閑安逸的感覺。
季致從來沒有要求什麼，他依舊年輕，在出門的時候，會看上季海一眼，季海可以感覺到季致帶給他的濃濃父愛，這種沒有沉默的父愛，如果是當年的季海或許不懂，但現在的季海已經明白了。
看著季致漸漸遠去的背影，季海感受著天空照耀下來溫暖陽光。
這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有一個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一個青年男子，男子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鄙夷的看著季海，而就在這時周圍護著季海的護衛冷冷看著這個青年。
為首的一人說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青年仰起頭看了那說話的護衛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我是誰，季致應該很清楚，看來他就是季致的兒子了，還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實力強大至此的強者，竟然會有一個沒有絲毫玄力在身的兒子！」
「不過今天他死定了！」
青年緩緩說道，看著面前季海。
季海神色不變，看著青年。
青年不由有些的意外的看著季海說道：「你看什麼，你難道不怕我？」
季海聳了聳肩淡笑一聲說道：「你又有什麼可怕的？」
青年自然不會認為季海見多了他這種強者，而是以為身邊的這些護衛可以保住他。
「你以為這些護衛可以保護你嗎？」
青年冷笑一聲，抬手間，就有一道黑芒激射而出。
而這道黑芒的對手赫然是向著一旁的護衛頭領激射而去。
這個護衛頭領面色微變，手掌一動，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長劍在鏗鏘一聲出鞘之後，隨後猛地向著激射而來的黑芒一掃而去。
轟的一聲，護衛頭領手中的長劍在這時候直接崩潰開來，碎裂的劍刃四散而開。
隨後這道黑芒直接向著護衛頭領的脖頸纏擾而去。
那護衛頭領顯然有些沒有想到這黑芒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但現在再做出反應顯然有些晚了，下一刻，一顆斗大頭顱直接跌落下來，鮮血濺灑一片。
其餘的護衛在這一刻頓時都慌亂起來，向著這個青年包圍了過去。
青年神色平靜，手掌爆發五色光芒四散而開之間，頓時這些護衛就在這一剎那倒地隕落。
「殺人對於我來說，如同喝水般容易，殺你對我來說也沒有半點的困難！」
青年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屍體，隨後看向季海。
原本季海住的地方就沒有遠離的城鎮，所以在這一幕出現之後，頓時讓周圍的人都紛紛退開。
青年似乎絲毫的都不在乎這些人是不是會將這件事情告知給季家高層，而是淡淡看著季海。
季海的表現也的確讓青年疑惑，季海竟然根本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之色來。
「你為什麼想要殺我？」
季海看著青年，如同一個見慣了生死的人一般。
青年見如此表現的季海，也微微一愣，隨即眼中寒芒閃動。
「看來你果然是季致的兒子，就算是沒有修鍊武道，但是表現出來卻依舊如同一人！」
青年接著說道：「至於你說的為什麼要殺你，只能說我和季致有仇怨，而你則成為了我報復季致的手段之一！」
季海聞言，緩緩點頭，接著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你認為殺了我，對我父親會有什麼打擊呢？」
季海淡淡說道，他在這裡沒有修鍊武道，就如同一個普通人，生老病死，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樣一個人，就算是殺了，真的可以打擊到另一個人嗎？
季海就是在告訴青年，你就算是殺了我或許也無法報復到季致。
「能不能報復就是我的事了，我要他身邊的人一個不留！」
青年眼中寒光一閃，隨後身形向著季海一衝而去。
剎那之間，青年就直接來到季海面前，就在這一刻，青年一隻手直接向著季海小腹一按而去。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從虛空之中傳來，隨後一股狂猛的勁風猛地襲來。
「韋雨，你找死！」
那青年聞言，身形一個翻轉，騰空而起，而季海在眼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劃過眼前。
韋雨凌空落下，落在了數丈外，而一道身影落在了季海面前，只見這道身影赫然正是季致，季致面露寒芒，顯然對於韋雨如此，有些憤怒。
季海神色沒有了露出絲毫意外之色，他雖然沒有玄力，但是卻可以感受到季致在他身上設下的禁制，一旦有什麼變故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
「趕來的時間倒是很快的，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已經晚了！」
韋雨嘿嘿冷笑，儘管沒有擊殺掉季海，卻將他身邊的護衛盡數擊殺掉了。
「韋雨，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家人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季致冷哼一聲，看著韋雨說道。
「現在跟我談及這個，會不會有些太晚了？」
韋雨冷笑一聲，腳下一動，沒有逼近，而是向後退去。
季致看著韋雨離開，神色難看至極。
過了許久，季海才聽到一聲嘆息，只見季致轉過頭來，看著季海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
季海搖頭說道。
「我會再安排一些更加強大的武者保護你，讓你不受傷害的！」
季致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季海沉默一會，這才緩緩說道：「父親，這就是你不希望修鍊的原因？」
季致聞言一震，卻沒有開口。
「玲姐是不是就是這麼死的？」
季海想起了當初那個關心他玲姐。
「對！」
季致又嘆了一口氣。
「讓我離開吧，如果你覺得武者的爭鬥不該會讓一個普通人承擔，你就讓我一人面對，而你也不會受他限制，讓你無法施展全部力量！」
季海緩緩說道。
「你長大了！」
季致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緩緩開口說道。
「人總會學著長大，等到該承擔的時候承擔，我或許在你看來還是一個孩子，但是我的閱歷也不比你差上多少，我是你的牽絆，我會讓你變的軟弱，你當初的做法是想要我遠離季家，成為一個普通的讀書人，讓你可以不受牽絆，但是現在卻是你捨不得放開！」
季海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沒有說出，而現在這一刻，他才彷彿真正的融入季家，成為季致的兒子。
他可以看出作為父親的季致不舍的親情，也可以看出當初季致是多麼想要不連累季海，但是現在一切都還在原有的軌道上，直到現在季海將這些話都說出來。
聽到季海的話，季致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隨後離開。
季海明白，季致已經默認了，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他沒有再阻止。
第二天，季海離開這座城，來到了當初玲姐帶他來到那個地方，看著遠處的城，隨後向著遠處離去。
以他老邁的身子走向一山山，走向一水水，看遍這顆星辰一切。
一年，兩年，三年之後，他再次碰到了這個名叫韋雨的青年。
「小子，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會在這裡碰到，這一次你想要往哪裡跑？」
韋雨冷笑一聲說道。
「你一直想要報仇，現在報仇的機會就在你的面前，殺了我吧！」
季海淡淡說道。
聽到季海如此光棍的說出這番話，韋雨面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後馬上恢復正常說道：「你為什麼想要我殺了你，難道你不怕死？」
「怕死，恐怕沒有人不怕死，否者也不會有如此多人想要通過修鍊武道改變壽元多少了，但是你既然要報仇，就殺了我吧，我老了，沒有幾年活頭，你現在殺了我，或許還可以帶著我的頭顱回到季致面前，讓季致憤怒發狂，這難道不是想要看到的嗎？」
季海緩緩說道。
「你在激我殺了你！」
韋雨冷哼一聲說道。
「沒錯，我就在激你殺了我，只有你殺了我，我或許才能離開！」
季海在這個幻陣數十年，依舊無法看出這個世界的破綻是什麼，他去過別的星辰，但是別的星辰他也沒有發現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