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齊湛
「天道？」
季海有些詫異的看著寧忘塵，有些不解的看著寧忘塵，在他看來天道斷然不是輕易可以看到的，但卻沒有想到寧忘塵竟然說要帶他去看天道。
「沒錯，天道！」
寧忘塵神色篤定，似乎有絕對的自信。
「不可能，天道怎麼可能看的到！」
寧忘塵神色平靜的看著季海說道：「你認為什麼是天道，它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季海聞言，摸了摸眉心，他得到關於天道的消息是天道是武者，一個強大武者，一個廢靈星外的武者，而這個武者在廢靈星上出現頂尖武者后，他就會出來抹殺掉這個武者，取武者體內的某些東西，強大自身，或者融於這個世界。
季海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一個脫聖境巔峰要渡劫了？」
也只有這個可能才能引出天道來。
寧忘塵點了點頭，看向天空，臉上露出一絲悲傷之色，說道：「沒錯，快到時候了！」
「脫聖境巔峰？」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在這個廢靈星上，幾乎所有達到武聖境的武者都已經知道所謂天道是什麼，所有人都在壽元或者的被逼無奈之下境界到達脫聖境，在修為和壽元的壓力下，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有人傻到去突破。」
寧忘塵話語里有些落寞，一個武者明明可以突破，卻被逼無奈之下，選擇壓制修為，或許這種痛苦也只有達到那個時候的季海才能體會吧！
「但是既然如此的話，有怎麼可能會有人進階脫聖境巔峰，畢竟達到沒提高一個進階都會的增加一些生機壽元的不是嗎？」
季海喃喃道。
「對，你說的沒錯，只是你卻忘了，時間有終點，不管多長時間，總會有一日到達終點！」
「而，這個人是我的好友，齊湛，他修為達到脫聖境巔峰，比我的時間要長，而現在不管是壽元還是修為都到了無法壓制的地步了，所以他會在近期試著對抗天階，本來打算將你送到寧宗的，不過現在你可以先看看我們廢靈星上全部武者生死大敵！」
寧忘塵看向天空，臉上帶著憤怒和滔天殺機，此時他儘管殺機四溢，但壓制修為的情況卻是他退了，他不敢去面對天道。
季海看著寧忘塵，寧忘塵是廢靈星上頂尖的強者，卻同樣是一個弱者，真正的弱者，一個被天威懾的弱者，不再有追求武道極限的可能。
季海搖了搖頭，但這都是寧忘塵看到了天道的強大，如果他也看到了天道的強悍，他是不是也會退縮，也會成為一個不敢去面對挑戰的武者。
季海握了握拳，他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亦或者說不知者無畏，但是現在真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季海覺得他心中已經開始有一些迷茫了。
因為強大如寧忘塵都如此，而他不過是一個武皇境後期的小輩。
寧忘塵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殺機，轉頭看向季海，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寧忘塵雙肩一晃，向著另一個方向激射而去，看了看天，這才跟著寧忘塵激射而去。
時間不長。
不多時，季海就已然可以看到遠處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季海有些意外，這裡也算地處偏僻了，前後都沒有的什麼人煙，但在這片平地之上，卻有有很多武者，三三兩兩站立在一起，對著圈子裡的人指指點點。
不過臉上都帶著複雜神色，有的漠然，有的黯然，有的崇敬不一而足。
「這些都是齊湛邀請來觀天劫的，希望對未來的武者有一些幫助！這就是他的性格！」
寧忘塵說著，搖了搖頭。
話語落下，寧忘塵倒是沒有和季海一起落在那些圍觀的武者群眾，而是直接向著其內飛去。
所有武者都看著這兩道遁光。
「是寧老祖！」
「真的是寧老祖！」
「沒想到他真的是齊祖的老友！」
「他身後的那個人是誰，沒見過啊！」
「實力還很弱，連武帝境都沒有達到，他怎麼會跟在寧老祖身後，該不會是寧老祖的弟子吧！」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武者都議論紛紛起來。
而季海此時發現這個圍觀的圈子極大，足有數十里範圍，而在中心處的平原之上，有一道身影盤膝坐在那裡！
只見這道身影，背脊挺直，儘管盤膝，卻帶著凜冽殺氣。
突然這道身影雙目微微開闔，之間兩道鋒利之芒從其雙目之中激射而出，向著季海和寧忘塵激射而來。
季海面色微變，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把破世劍，隨後一斬而落，轟鳴之聲回蕩而起。
轟。
劍芒和鋒利之芒撞擊在一起，頓是掀起大片氣浪，向著四面八方滾滾而開。
緊接著是寧忘塵那邊也傳出的一聲轟鳴。
不過卻沒有絲毫氣浪翻滾，反而平息一般，將周圍的氣息徹底平息下去。
就連季海涌動而起的氣浪也快速的消散於無形。
季海看向寧忘塵，只見他雙手倒背，目光平靜的看著遠處已經站立起來的那道身影。
季海順著寧忘塵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這道身影此時已經站立筆直，如同一桿長槍一般，寧折不彎。
「哈哈，好！」
齊湛哈哈大笑，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看了寧忘塵一眼，隨後看向季海。
寧忘塵和季海此時也落在了齊湛一丈外。
「好什麼，一來就攻擊我們！」
寧忘塵笑罵一句，但誰都可以看得出兩人深厚的友情。
齊湛卻不理會寧忘塵，反而看著季海淡淡說道：「不錯，不錯，僅僅用了五十年不到的時間就修鍊到了這種地步，也僅僅比當初的季東流差一點而已！」
寧忘塵翻了翻白眼說道：「誰告訴你他用了五十年的？他不過是用來三十多年而已！恐怕會比當年的季東流還要逆天！」
齊湛哦了一聲，有了一些興趣說道：「三十年，的確不錯，不過後面的境界更加困難，只怕他比不上季東流，不過也不錯了，這樣吧，要不要做我的弟子，我一生的衣缽還沒人繼承呢，如果做我的弟子，過不了多久，就都是你的了！」
齊湛說著，哈哈一笑。
似乎絲毫不懼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