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交代後事
當然季海也明白,無執並不是沒有他的用意。
他的用意就是希望季海可以保住輪迴宗,不管是看面前的墳包,還是說出那一番話,都是無執想要季海明白一件事,無執所做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保住輪迴宗。
季海雖然不知道無執為什麼有這種執念,但季海卻也多少有些感動,有多少武者是為了自己自私自利的,為了自己的發展,其餘人都是他們的墊腳石。
無執說的對,在武者中被人算計就是因為你是弱者,如果你夠強,不管是什麼計謀,都沒有什麼意義。
看著無執,季海緩緩點頭,隨後說道:「既然老祖都如此說了,我也說出我來輪迴宗的目的!」
無執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季海。
他雖然有些懷疑季海的實力,但那都在他師兄空妙推演之後消散一空,但卻沒有想到季海回說出這句話。
「我身在南嶺!」
季海這句話剛落,就讓無執目瞪口呆的看著季海。
「你姓季,你來自南嶺,你是中州季家嫡系的後人!」
無執失聲說道,這件事原本自然沒有人知道,但之後季東流回到中州大鬧一場之後,還能不知道這件事的恐怕也就是那些小勢力的武者了。
季海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季海想起季東流還有一些隱瞞他的東西,而這東西,在季東流灌注生機給他的時候,也一併留在了季海腦中,只是季海的實力還無法打開這東西,似乎只有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才能打開!
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就說明了他不是季家的人,而他的父母不知道是什麼強者,竟然讓季東流成為了他的護道者。`
季海心中想著,繼續說道:「我在來到中州的時候,遇到了半邪童子、紫花宮主和管嘯天三人攻擊,我修為境界盡失,聽聞輪迴宗有輪迴秘術可以讓瀕死之人瞬間恢復,這才來到這裡!」
季海說的輕描淡寫,但無執卻可以想到其中的兇險。
而能讓季海將自己的經歷吐露的,也恐怕唯有無執,無執願意說出他的原先的打算,已經得到季海的認同,季海說出這些即是在賭,也是在為自己以後做打算。
如果無執不願留下他,他無話可說,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讓無執這個為了宗門著想的老者失望。
「是這三人!」
無執雙目寒光一閃,急著說道:「這三人在中州名聲極大,和我輪迴宗也有一些讎隙!」
無執看著季海,並沒有異色,反而有了一絲欣賞。
「能讓你說出這番話,看來你願意認我這個師父了,如果你受了什麼傷,我或許可以幫你,不妨說出來!」
無執看著季海笑了笑說道。
季海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左手伸出,只見在手臂之上有一塊如同胎記般的灰色印記。
「半邪殺印!」
無執看到季海手臂上的印記,不由失聲驚呼。
不是說半邪殺印對他來說有多可怕,而是讓他覺得季海能活著的困難。
半邪殺印他雖然沒有見過有人中過,但他對於整個半邪殺印自然有一些了解。
另外中了這殺印之人,就他所知,根本沒有人可以活下來,而面前的季海卻是唯一一個。
「想要解除不難,不過需要兩個武皇境全力使用威壓,以外部之因,讓殺印崩潰,不過你也需要承受巨大的痛楚,再次之前,我需要和師兄商量一下,此事不急!」
無執見季海現在還能活著,就說明季海有什麼手段可以抵抗這殺印,這才會如此說。
季海點了點頭。
「走吧,我還有另一件事要拜託你!」
無執笑了笑,看著面前的季海越來越滿意。
一個能抵擋的殺印的,自然不會弱到多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以為需要培養多年的的弟子,竟然是一個強者,如此一來的話,他身上的重擔也算是放下了不少。
無執向著前方行去。
季海跟在身後。
一刻鐘后,季海跟著無執來到一座洞府前。
洞府周圍種著各種花草,一股異香撲面而來。
季海看著洞府大門,洞府大門關閉著,他不明白無執帶他來這裡是什麼用意。
據他了解,在輪迴宗只有兩個老祖還存在,其餘都在上一場宗門滅宗之戰下,隕落或是重傷隕落。
而無執和空妙也身受重傷,因次壽元大減,所以現在兩人壽元可以說不足幾年,而無執身上的散發的無形黑氣,在季海得到了生死輪迴神通后,更是清晰的感受到。
「裡面是輪迴宗最後的第三個老祖,也是我們七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子,不過她當年身受重傷,所以常年沉睡!」
無執說著緩緩走向洞府,抬手一揮之間,洞府大門緩緩打開來。
無執率先走了進去。
季海雙目閃動,跟了進去。
洞府中央有一顆明珠正散發這柔和光芒,將洞府內的一切的照亮中,卻不顯的有多刺眼。
季海目光一掃,洞府很大,比之他的洞府要大數倍之多,另外在整個洞府中,還有數個石室,不過無執顯然沒有要帶他參觀的意思,徑直向著大廳內的石床而去。
石床上躺著一個女子,不過因為無執的遮擋,季海一時間也沒有看到女子的長相。
季海緩緩走了過去,目光在石床上一掃,心中猛地一震。
石床之上的人,竟然與姜迎藍一模一樣,只是沒有姜迎藍的那種出塵氣息。
季海心中一動,想起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端木雲姬!」
季海喃喃自語。
想起在輪迴棋盤內看到的那個少女,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女竟然真的成為了輪迴宗最強的武者之一。
對於季海的喃喃,無執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沒錯,她就是端木雲姬,就是你在輪迴棋盤內遇到的那個女子,沒想到你可以讓我再看到雲姬年輕的樣子,我另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她,如果你有能力幫我救醒她!」
無執的語氣就彷彿在交代後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