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命中之人
原本潘秋水等著季海下面的言辭,卻沒有想到她只覺得被什麼東西掃過一般,綁住他的玄器直接鬆開,緊接著被這個神秘人直接收走了。
這一幕在她看來極為神秘,畢竟就算是武王境也不可能做到,輕易收走別人玄器這種事吧。
而嚴吉感覺到玄器的失去,頓時面色一紅,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哪裡還不知道,對方就算是跟分流宗沒有關係,也是要找分流宗有什麼事情。
他們神色一變的同時,就聽到潘秋水的話。
潘秋水直接給了下來說道:「大人,我不知道你想找分流宗幹什麼,我希望你能擊殺了這兩人!」
季海看了潘秋水一眼,原本他還需要找分流宗,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他也需要有太多的顧忌。
季海的目光看向了嚴吉和顧廉。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直接向著兩個方向狂奔而去。
季海抬手一翻,頓時一個破口袋出現在手中,口袋一張之下,頓時一股嗡鳴之聲從其中響了起來。
頓時一大片黑雲從其中席捲而出,這股黑雲在從其中一飛而出的時候,頓時化作兩股,向著兩個方向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眨眼就追上了逃竄而出的嚴吉和顧廉,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下一刻就傳出了凄厲的慘叫之聲。
季海在經過了那片沙漠的時候,就將那片沙漠的火行蟻都收集起來了,如此多的火行蟻一起放出,恐怕就連大武師境巔峰都要頭皮發麻了吧。
短短片刻這兩股烏雲就從兩個方向一飛而回,緊著再次化作一股,被季海收回了乾坤袋中。
季海收起乾坤袋后,把玩起手中的兩枚戒指,季海大有深意的看向潘秋水說道:「你最好還是別在我的面前有小心思的好,否則我不介意將你擊殺,直接搜你的魂。」
潘秋水心中一驚,臉上露出一絲驚懼,她聽過有強大的武者可以做到從別人靈魂中得到想要的信息,不過她從來聽過誰真的使用過,但面前這個人她吃不準,以對方可以控制那團蟲群,就已經不是她可以想象的了。
「不敢!」潘秋水連連說不敢。
季海卻不理會潘秋水的話語,直接說道:「我和你分流宗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也別想要抱什麼期望!」
季海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讓原本露出期待的潘秋水,彷彿跌入冰水一般。
「好了,你既然是分流宗的弟子,那你應該會斬血化身**了,將這本典籍交給我,你就可以離開了!」
季海冷冷命令道。
潘秋水沒想到對方竟然連說話的餘地都不給她,不過她也不敢真的在對方如此說了,再說什麼。
當即潘秋水抬手一番,手中出現一本典籍,正打算拋給季海的時候。
就看到這本典籍慢慢一飛而起,彷彿有什麼將它托起,向著季海一飛而去。
在這本典籍飛到季海身前後,季海抬手一抓,將這典籍打開隨意翻了翻之後,突然眉頭一皺說道:「你在耍我嗎?你別告訴我,這就是分流宗的斬血化身**!」
季海臉上有些惱怒之色。
潘秋水見此連忙說道:「前輩,這的確是斬血化身**,不過以我得到的斬血化身**,並不是宗門中最核心的**!」
聽到潘秋水如此說,季海臉上的惱怒之色,這才緩緩消失,淡淡說道:「去將你宗門內的斬血化身**拿出!」
潘秋水苦笑一聲說道:「這晚輩卻是做不到了!」
季海臉上冷笑之色還沒有露出就一聽到潘秋水說道:「分流宗已經被流月閣佔據了,我怎麼可能拿到這斬血化身**!」
季海皺了皺眉頭,看著潘秋水,過了一會這才說道:「流月閣是什麼宗門,那斬血化身打發被他們拿走了嗎?「
潘秋水,思索了一會這才說道:「斬血化身**應該並沒有被流月閣帶走,因為分流宗被流月閣佔據的時候,我也在,而我也知道斬血化身**,放在分流宗哪裡,只要我能進入分流宗內,我就可以找到斬血化身**。」
季海點頭說道:「那好,走吧!」
季海神識將潘秋水一裹,頓時帶著潘秋水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這還是潘秋水第一次飛行在天空之上,讓她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眨眼之間季海就帶著潘秋水消失在了天際。
在原本斷劍宗舊址附近的那座筆直巨山之上,一道巨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巨山之巔,他頂天立地。
正是荒燁。
「小殤,你的傳承終於被命中之人得到了,我會等他成長起來,之後我就會去見你!」
荒燁喃喃自語,他目光的方向正是季海激射而去的方向。
在他說著他彷彿看到了當年他帶著默殤去開靈的那段記憶,一切的一切,彷彿如同就在昨日。
但此時卻已經是千萬年之後了,荒燁的目光轉到了上空,他的目光帶著憤怒的殺機。
他在從祭壇出來,記憶緩緩在他的殘留魂魄中覺醒,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當年的一幕幕,想起了和默殤戰鬥的畫面。
「你以為你可以束縛一切嗎?你不過是一個無形無質的東西罷了!」
在他的話語緩緩落下,天空彷彿出現了那隻巨眼,這隻巨眼冷漠的看著下方山巔的荒燁。
荒燁同樣看著這隻巨眼……
分流宗內,由一個流月閣長老駐守,在分流宗內還有不少是原本分流宗的弟子。
這些弟子常年被流月閣來到此地的弟子譏諷嘲笑,他們有怨氣卻不敢得罪流月閣的弟子。
就在這一天,一道聲音帶著洶湧玄力滾滾湧入分流宗內。
「流月閣在此地的管事給我滾出來了!」
讓所有人都看向分流宗山門外。
只見有一道身影凌空站立在空中。
在分流宗內一道蒼老的聲音猛地傳出:「是誰敢在我流月閣分宗鬧事,不想活了嗎?」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分流宗深處竄了出來,他的腳在一座座屋瓦上一點,身形翻躍間,他最後停在了一座高樓樓頂,他看著上方的就季海,額頭流下了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