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血咒
荊明東此話一出,季海腳步頓時停頓下來,他臉上殺機濃郁,沒有回頭。
荊明東不甘被一個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踩在腳下,他是中州之人,豈是這等荒蠻小國出來的小人物可以比擬,季海雖然現在強大,但只要他能得到此地的寶物,他就有資格在家族中站穩腳跟,他的潛力也將無限。
想到這裡,荊明東看向季海的目光,頓時有些傲然起來,他冷冷說道:「季海,你是希望你的紅顏知己和這兩人一起陪葬呢,還是聽命與我?」
荊明東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做我的僕從五十年,我就將歐筱竹還給你,如何?」
荊明東看著季海背影,季海沒有動彈分毫,在他看來,對方遲疑了,果然那個歐筱竹對他很重要,就算對方有絕對的實力,又能如何,現在季海的力量將成為我的力量。
一個武王境初期都能擊殺的強者做為僕從,如此一來,回到家族內,我也可以橫著走了!
荊明東心中有些得意,在他家族內,能獲得什麼境界的僕從,也得看自身如何,他只能得到一個大武師境巔峰的武者,雖然無限靠近了武王境,但現在終究是不會,終究無法立敵武王境初期。
荊明東得意間,他上前一步,走向季海,他不相信季海還敢反抗,他不相信季海還敢有絲毫逆反之心。
他自認為抓住了季海的把柄,一個季海無法捨棄的把柄。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道皇帝因為女人葬送江山,現在季海不過是當做簽了一個賣身契罷了。他給季海五十年,不過是一個季海看的到的期限罷了,等到五十年後,他會不會將歐筱竹還給季海還是兩說。
到時候如果季海沒有利用價值,荊明東或許還會擊殺季海,如果季海還有利用價值,這期限將會無限延長。
荊明東心中暗自決定。
季海緩緩轉過頭來,他臉上陰沉至極,緩緩開口:「歐筱竹在哪?」
荊明東看著季海說道:「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只要你簽下血咒,我就將歐筱竹放出!」
荊明東看著季海,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就算是你實力強大又如何,還不是要被我威脅,還不是要被我控制!
荊明東腦海念頭閃過,抬手一翻,出現一個畫卷,接著看向季海說道:「如何?」
季海眉頭皺起,過了一會才說道:「好!」
荊明東聞言,臉上洋溢起一抹無法掩飾的笑意說道:「好,只要你簽下血咒,我就將歐筱竹放出給你看看!」
說著他手中的畫軸一打而開,只見畫軸之中畫著一個骷髏頭,這個頭骨看起來栩栩如生,在骷髏頭之上甚至還有幾縷血肉殘留。
荊明東一咬食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在畫卷上的頭骨。
在荊明東鮮血落下的瞬間,頭骨從畫軸之中一竄而出,向著那滴鮮血吞噬而去。
季海看著這詭異的場景,臉上表情不變,他自然知道血咒是什麼。
血咒以一個強大之物為媒介形成類似詛咒的詭異力量,只要季海違反血咒內容,季海將遭到反噬,被那捲軸之上的頭骨追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生生撕咬血肉,讓人痛不欲生,而武者根本無法將這無形之物打散,只能受其撕咬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而亡。
荊明東就是想要以這個這個來約束季海,畢竟季海肉身雖強,卻也無法抵抗撕咬四十九天,最後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好了,將你的魂血滴出,血咒就算成功!」荊明東說道。
季海冷冷說道:「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就算是被其撕咬四十九天,我也定然將你擊殺!」
季海說著就不再遲疑,抬手在眉心一點,在手指離開眉心的同時帶起一滴璀璨鮮血。
這滴鮮血溢出,那漂浮在畫軸之上的頭骨頓時發出幽芒,似乎對於魂血極為貪婪一般。
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四人,臉色不一而足,千邪夫人此時卻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想到也是一個痴情之人,一個女人而已,就甘願受制於人,看來主人多慮了!」
臉色慘白的殘鬼看到這一幕,雙目微微眯起,他的雙目之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季海的魂血在所有人眼中飄出,慢慢飛向頭骨,這晶瑩頭骨似乎等待不急了一般,竟然直接向著魂血而去。
呼嘯只見,帶起一片鬼哭狼嚎之音。
本來魂血就是飛向骷髏頭的,此時它這一迎之下,魂血頓時被其吞噬入口。
在魂血剛進入骷髏頭的嘴裡的時候,骷髏頭綻放起一股血芒,這股血芒閃爍之中,在季海眉心處也出現了一個黑色印記,這是定下血咒成功的標誌。
季海只覺得有一種古怪之感浮現在體內,彷彿有一個東西和自己有了聯繫一般。
荊明東見此,臉上露出大喜之色,在骷髏頭回到了畫軸之上后,荊明東將畫軸一收而起。
「歐筱竹!」季海看著荊明東將畫軸收起之後,提醒道。
「歐筱竹啊,被我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等我們出去了就會帶你去找她!」
荊明東聞言,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隨即笑道。
季海冷哼一聲說道:「你騙我!」
荊明東淡淡說道:「這怎麼能說騙呢,此地如此危險,如何能帶一個女子來這裡!」
荊明東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將季海放在眼裡的樣子,在他看來他已經制定了季海。
「季海還是太過單純了一些!」千邪夫人見此搖了搖頭。
「其實我早就猜到你會玩這一手,但有些事,就算明知道如此,我也不能不做,這是我的底線,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季海說著,猛地向著荊明東一拳砸去。
這一幕誰也沒有預料到,在季海簽下血咒之後,誰也不認為季海會因此而出手,畢竟一旦出手,就等於宣判了死亡。
但季海在融合了那股意志之後,他不懼任何規則,我命由我不由天,血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