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域外天魔
斬斷前塵，方成真正武聖。
這是進入武聖境的一道坎，也是每一個進入武聖境武者的一道坎，這道坎過去則成聖，不過則死。
此時季海方法站在一片星河虛幻之中。
那個帶著虛幻的聲音在說出那句話后，消失不見，亦如剛才它出現那般突兀和詭異。
「斬斷前塵？我還是我嗎？」
季海淡淡說道，他對於這點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此時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不斬！」
「這是你的選擇嗎？」
那個帶著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在這時，虛空之上出現一道身影，這是身影，一個看不出男女的虛影。
「還記得我嗎？」
這道虛影帶著一股陰邪之氣，隨著這股的氣息出現，季海想起了當年他幫楊厲度過武王境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裂縫，在那個裂縫之中，他似乎看到了眾多的古族之人，而其中就有這個男子。
「看來你還記得我，不過我倒是有些意外，你突破武王境的時候，竟然根本沒有溝通上界，連我想要在你突破武王境出手都不可能，不過現在你卻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那道虛影緩緩開口說道。
季海雙目微眯，淡淡說道：「你雖然本體的強大無比，但是你現在卻似乎只是投影降臨而已！」
當初的季海實力弱小，在遇到這個強者的時候，季海甚至可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是那人卻似乎不敢從那個空間出來，數以威力並沒有多強大。
甚至連當時的他也可以接住，但是現在季海明白，若是當時對方投影降臨，季海不是對手。
但是現在此人投影降臨，季海卻並沒感覺到危機之感了。
「桀桀，該不會你以為你達到准武聖境就可以跟我抗衡了吧！」
此人雖然看不到面容，但是他發出的聲音卻是極為陰邪。
而其話語之中，似乎吃定了季海，根本不將季海放在眼裡一般。
「你應該已經發現我根本不是武者了吧，沒錯，我不是武者，我是你們武者的心魔，每一次只要你們度過瓶頸的時候，都會與我相連，而我將會讓你們隕落，武聖境之所以容易隕落武者，就是因為你們在經歷武聖境考驗的時候，此時的心神都會極為虛弱，有我來侵入，你們又有誰可以抵擋的住！」
那心魔緩緩開口說道。
說出的話卻給人一種極為詭異之感，以及帶著一股奇異的說服力。
季海卻靈台清明緩緩說道：「恐怕就是有一些武者因為你的這些話而選擇退縮，才隕落的吧！」
季海雙目微眯，若是對方真的是當初那個人，只怕對方早就出手了才對，但是現在卻是沒有，而是在這裡跟季海說這些廢話。
此人或許的確是所謂的心魔，但是卻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
心魔卻又是發出一聲的怪笑，隨後的緩緩抬起他漆黑的手臂，隨後的直接向著季海一指點去。
「讓我來消除你的前塵吧，對你們武者而言，這些東西都是拖延你們成長的東西！」
隨著這個心魔說著，一股波動在心魔點出的指尖蕩漾而開，隨著這股波動蕩漾而開，季海眼中露出了一絲茫然之色。
緊接著季海周圍出現一道道畫面。
「的確，我只是你記憶一部分，我來自等你心中恐懼的源頭之一，而我的出現就是幫你將這些通通抹除掉！」
那心魔緩緩說道。
季海此時卻雙目露出的茫然之色，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一般。
心魔緩緩走向季海。
「常言道，一個人想要走多遠，看他身上背的包袱重不重，而你們在達到武聖境的時候，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若是不消除一下，你們如何可以繼續無畏的向著前面走去？」
心魔頓了頓接著說道：「家族，友情，愛情，殺戮，憎恨，厭惡，這些都是的我食物，我力量的源泉！」
「家族毀滅，讓你化身了殺神！」
心魔看到了季海廝殺在林水城的身影。
「滅！」
心魔抬手一揮，頓時家族毀滅的信息從季海腦海之中消失不見，與之消失的是前後過程。
在崩潰了一道畫面的時候，季海眼中有了蘇醒徵兆，但就彷彿有人遮住了他的眼，不讓他醒來一般。
心魔看了一眼季海，隨後緩緩看向了一副抵擋在火封門的身影。
「以一人抵抗強者，免受宗門被強敵洗禮！這些已經過去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心魔說著，再次抬手一揮之間，另一幅畫面的崩潰開來。
隨後心魔看向的一個女子，一個在宗門戰鬥之後，逃遁而走，所遇的女子，這個女子赫然是姜迎藍。
飄飄欲仙之感的姜迎藍，俏臉帶著笑意看著季海，隨即猶如鏡面崩潰一般，一道道裂縫出現在姜迎藍的身上，隨後化作一塊塊碎片撒落下來的。
「武者當無情，否者如何達到無上境界！」
心魔話語緩緩淡淡說道。
隨後隨著心魔緩緩述說，隨著心魔揮袖間，畫面崩潰。
這種事情季海已經承受過了一次，那一次是在崑崙道之中，他拒絕了，他醒來了，但是現在達到武聖境的他醒不來。
對方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弱小，而是強大到了一個極限，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季海看著周圍環繞的一個個熟悉的人消失在了他的記憶里，有季家堡的所有人，也有他在外面遇到每一個人。
隨著這些人消失，季海眼中的茫然更重一分。
「我是誰？」
季海喃喃自語。
就在心魔將季海周圍最後一道畫面崩潰的時候，季海眼中只剩下了迷茫。
如同行屍走肉，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武聖境之所以難以度過，正是因為迷茫，因為記憶全部崩潰。
當年崑崙道之所以將這個當做了考驗，就是希望了讓武者有一個準備。
若是平常的話，季海定然可以度過，但是這個心魔卻比所有武者遇到都要強大。
他不是廢靈星的心魔，而是域外天魔。
這是屬於廢靈星外的，豈是季海可以抵抗的。
心魔看著低頭的季海，轉頭之間就要消失在天地之間。
「本尊之軀，域外天魔你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