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七戒試煉
「強大？」老煙頭審視著自己那看起來虛無縹緲的身體，一臉調侃道：「強大又有什麼用，我可不敢運用真正的實力，否則只會招來教宗的噬魂徒，所以你也不必太過忌憚我。」
「媽媽，他是人類亡靈嗎？」小黑湊上來好奇地打量著老煙頭。
「當然，貨真價實的亡靈，我的名字叫做伊凡·諾頓，你們也可以叫我老煙頭，這是阿斯蘭那小子給我取的外號。」老煙頭微笑道。
小黑伸直脖子嗅了嗅空氣，但發現這只是徒勞無功，因為亡靈根本就沒有氣味。
「我知道人類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叫做魔法部，這個組織曾經有個領導人也叫伊凡·諾頓。」龍媽一臉警惕地質問道。
「鄙人正是魔法部第二十七屆部長。」老煙頭將右掌貼在胸口，微微欠身，做了一個標準的問候禮。
「那麼你是怎麼死的？那個叫阿斯蘭的人類和你又是什麼關係？」龍媽追問。
「抱歉，我的死因不能告訴你，至於阿斯蘭那小子，儘管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一直都把他當做親孫子對待。」老煙頭雙手背立，望著穴壁繼續說道：「我倒也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你，第一，雖然那個叫做費肯的主教說過，你曾經被艦載魔導炮正面轟中，但我知道你擁有皇級魂獸的實力，一艘三級戰艦的艦載魔導炮根本不可能將你傷到這種地步。」
聞言，龍媽似乎被勾起了什麼恐怖的回憶，瞳孔急劇閃縮，其中甚至噙著一抹悚然，片晌過後它才開口說道：「這幾年有一股強悍的海賊勢力崛起於西海域，稱號為怒獅海賊團，我的丈夫便是被他們殺害的，而我也被他們中的一名強者所打傷，要不是有一頭帝級海獸突然出現對抗那名強者，恐怕現在的我已經被他輕而易舉地殺死了。」
「媽媽.……」聽到父母的遭遇，小黑黯然失魂地依偎著龍媽。
「西海域的一頭帝級海獸！？」老煙頭怔然道：「它是不是長有一對碩大的犄角？又或者是通體紅鱗的蟒蛇？」
龍媽點頭道：「它沒有犄角，不過卻是你說的通體紅磷的蟒蛇，它和另一頭長有犄角的帝級海獸都是西海域的霸主，想來在人類世界也是家喻戶曉。」
老煙頭突然神色凝重道：「你說那個強者能夠抗衡小紅.……這不可能，我知道小紅的能耐，除非那個強者擁有星隕境界或者法神的實力，但據我所知，魔幻海最為強大的海賊勢力應該是地獄犬海賊團，船長名為黑豺，十八年未見，黑豺那小子即使天賦再強大，應該也只有高階或者巔峰光鑽的境界。如果那個怒獅海賊團真的擁有這麼強悍的存在，只怕黑豺要遇到麻煩了。」
「伊凡，你倒是讓我感到很好奇。」龍媽審視著老煙頭說道：「你不僅認識黑豺，看樣子和那兩頭帝級海獸的關係也是不一般。」
老煙頭的眼裡開始閃現著懷戀的神情，笑道：「我和那兩頭帝級海獸的確有些淵源，這次帶著阿斯蘭來魔幻海的目的就是去找它們，至於黑豺那小子，以前可是跟著我一起闖蕩魔幻海的。」
他用手抹了抹臉，試圖抹去惆悵的神色，接著說道：「黑豺，諾伯，碧恩，法蘭西，小斯基，克羅夫特……我們七個人曾經一起組建了一支探險團，懷揣著尋找一座遺迹的夢想，不惜歷經重重險境橫渡魔幻海，只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我選擇放棄尋找那座遺迹，所以探險團解散了.……這麼多年來，黑豺和小斯基一起創建了勢力強大的地獄犬海賊團，將許多曾經被邪惡海賊勢力奴役的島嶼保護在旗下，諾伯則回到家鄉成為了王宮侍衛團團長，碧恩那個老女人坐上了星宿塔大長老的位置，克羅夫特則是徹底銷聲匿跡，唯獨法蘭西這小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挑戰聖族，如今倒是落了個身受劫難的遭遇……對了，剛才被你扔進裡頭的阿斯蘭就是法蘭西的兒子。」
聽聞阿斯蘭的身世，龍媽一臉吃驚道：「你說他的父親就是那個挑戰聖族的梟雄！？」
老煙頭嘆息道：「阿斯蘭還不夠強大，所以我一直對他隱瞞法蘭西的事迹，我希望你也不要對他提起當年的蒼穹之戰。」
龍媽想起了當年那場轟動世界的戰爭，不禁感到釋然，只見它自憐道：「我也沒那麼多時間給他講那位大梟雄的事迹。」
老煙頭詫異地看了龍媽一眼，發現她的傷勢真的很嚴重，不禁擔憂道：「我有很多創傷復原藥劑，也許能治好你的傷疾。」
龍媽黯然神傷道：那些藥劑是專門針對你們人類調製的，況且我的心肺已經破裂了，如果不是腹腔中還存有氣息，沒準現在我已經窒息而死了。
小黑聽到媽媽的時日不多了，淚花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淌在臉頰上，龍媽見狀舔著它的臉頰輕聲道：「傻孩子，死亡只是另一段路程.……」
老煙頭也被這舐犢情深的一幕所感動，他偷偷抹乾了煙狀的淚滴，繼而避開沉重的話題：「對了，我想知道阿斯蘭在進行什麼試煉？」
龍媽扭頭望向了穴壁，說道：「像你這麼強大又學識淵博的法師，應該知道一個叫做血神共生的龍族秘法。」
「我知道，根據古老的文獻記載，當龍族認可某一個生物的時候，它們便會通過血神共生秘法，讓雙方凝建起一道血脈與精神的聯繫，這是一種比奴僕契約更高級的咒術。」老煙頭頓了頓，隨後望著小龍疑惑道：「你想讓他們成為彼此的共生源？」
「沒錯，但前提是他必須通過七戒試煉……」龍媽肅聲道：「暴食、懶惰、貪婪、驕傲、憤怒、忌妒和色慾，這就是七戒試煉，哪怕他是那位大梟雄的後裔，但他必須通過試煉，才擁有和我女兒建立共生源的資格。」
「前面那幾個我還不怎麼擔心，但最後一個色慾試煉可就有點麻煩了。」老煙頭顯得有些不安：「阿斯蘭這小子可不是苦修徒，再說了，他還一心想要拿著耀光寶鑽回到鐵背山地下城迎娶莉莉公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