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0章 我憑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喬如生深吸一口氣后,道:「沒錯,童童確實是我的女兒!我也承認,她是我年輕時犯下的錯,但錯不在她,而是在我!
在這一點上,你和你媽怎麼怨我都是應該的,但,你既然一早就查出童童的身世,那就應該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北城才是!」
聞言,喬司宴倍覺可笑:「憑什麼?她不過是一個私生女,我憑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此時的喬司宴,是真的有些動怒了,他對白童惜何其優待,可她卻對他耍了一輪又一輪的小心思,如果時間可以倒退的話,他一定不會因為一時心軟而給了那頭小狐狸可趁之機!
所以,他如今這話,也有警醒自己的意思,白童惜根本沒把他當成一家人,他又憑什麼要對她好?
說來可笑,這些日子以來,他想的最多的人,不是陸思璇,也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白童惜!
只因,她帶給他的新鮮感還有危機感,比任何一人來的都要強烈!
猶記得禁錮她的那段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在和他鬥智斗勇,雖然結果讓他討厭,但過程卻讓他感到……愉悅。
那些她陪他一起讀書,陪他一起看電影,陪他一起吃飯的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和人相處過了,就連喬喬和溫麒,也因為敬畏他的關係,而不能做到像她一樣自然。
至於陸思璇……他也終於想明白,為什麼他們本來好端端的卻會發生爭吵,陸思璇又為什麼會背叛他了。
因為白童惜。
她故意和他待在一起看書,陪他聊各國名著,實則是想拖延他回去陪陸思璇的時間。
另外,她故意在晚上邀請他一起看電影,實則是想引起陸思趁的遐想,進而誤會他。
還有,她趁他不注意,在他衣服上印下了口紅印,還有特意交代他幫她買的花,做的飯,其實都是專門做給陸思璇看的。
也難怪陸思璇氣暈了頭,主動自投羅網了。
呵,這一戰,與其說他敗給了孟沛遠,不如說是敗給了白童惜。
也許是被捕之後的不甘心,才讓他想起白童惜的次數比別人多,也許是他本身就欣賞這樣的女人,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他想再一次站到白童惜的面前,和她把賬算清楚!
而喬如生,正是他的突破口,只要能說服喬如生幫忙,他未免不能打一場翻身戰!
而面對喬司宴「他憑什麼對白童惜那麼好」的質問,喬如生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畢竟他再怎麼生喬司宴的氣,也不能無視對方受到的傷害。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但童童畢竟是無辜的……」
望著喬如生明顯底氣不足的臉,喬司宴冷笑一聲,道:「她是無辜的?你確定她的出現,不會影響你和我還有媽之間的感情?
當然,你一向不怎麼在意我,大概也懶得關心我的真實想法,可媽呢?她跟你做了幾十年的模範夫妻,
結果到頭來你卻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你確定她能承受得住?不會恨你嗎?」
喬司宴說著,眼角朝安冉的方向一掃,果然見她面色蒼白,腳下虛浮。
「媽。」喬司宴伸手扶住她,一副關心的語氣:「你沒事吧?」
「沒……」安冉黯然的回道。
「冉兒!」喬如生也注意到了安冉的不對勁,不過他伸過去的手卻被安冉躲開了。
他不由訕訕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不如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之後呢?」安冉啞聲問:「你就可以對我的兒子又打又罵了,是嗎?」
喬如生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可你就是在這麼做的!」安冉說著,狠狠地撇開了臉:「你莫非忘了警察找我們來的目的了?
司宴已經在牢里受過苦和教育了,你還想怎麼樣?你若是不想救他出去,那你儘管走就是了!我會自己想辦法救他的!」
聞言,一旁的喬司宴微不可見地笑了下。
面對妻子的冷言冷語,喬如生急道:「我怎麼會不想救他呢?我只是……只是……唉!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說到底是我虧欠你們的!」
安冉負氣道:「你不用說的這麼委曲求全,就好像是我逼你的一樣!」
喬如生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半響,哀哀一嘆:「冉兒,有矛盾我們不能回家再調解嗎?」
安冉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已經忍你夠久的了!從知道你和姓淑的發生關係,又和她有了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忍受著這一切!
可你除了幾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外,你口口聲聲關心的永遠都只有你那個女兒!
我原本心想,白小姐溫柔大方,善解人意,我也不是不可以接納她,可你現在分明是把她看得比司宴還重!
這就讓我很費解了,難道親手養大的孩子還比不上流露在外的孩子嗎?」隨著安冉的話,喬如生的下巴正肉眼可見地震顫著,他向來尊重自己的妻子,更不希望與她發生分歧,因此就算被逼到了死胡同里,也仍然好聲好氣:「冉兒,是我對不起你們,但一碼歸一碼,就算這小子
綁架的不是童童,他也一樣是犯罪不是嗎?」
安冉咬了咬唇后,終於正眼看向他:「我知道。但我們現在不是在努力的補償白小姐了嗎?
在她的這個問題上,我已經讓步了不止一次,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可以為我讓一次步?把司宴撈出去后再說別的?」
喬如生被她磨得沒辦法,只能悶悶的點了下頭,表示願意照她說的做。
見狀,安冉的情緒好轉了許多。
對她來說,所有的是非觀念,都在「喬司宴是她兒子」的這個前提下被淡化了,就算喬司宴殺了人,她也會盡全力將他給保出來的!
喬司宴見目的達到,一顆心不由往肚子里放了放。
他隨即將視線往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傳票一定,自然而然地吸引來安冉好奇的目光。見他盯著一張紙瞧,安冉不由問道:「司宴,掉在地上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