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7章 我真為你著迷
溫麒惱道:「他怎麼什麼都要管?煩不煩!」
秘書小姐反問:「這不是溫先生自己說的嗎?」
「是我說的!可我現在不想帶了不行嗎!」
他想等到全部修改好了再拿去給那些大師看,顯得更有誠意!
「當然可以,您開心就好。」
秘書小姐語調平平,卻讓溫麒無端的感到一陣不舒服:「喂,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秘書小姐面不改色:「溫先生,往往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有自卑傾向,也就是說,不是我瞧不起您,而是您自己在瞧不起自己。」
溫麒被她這麼一激,當即抄起桌上的設計圖,回了個「無所畏懼」的眼神給秘書小姐看。
秘書小姐隨即比了個「請」的手勢,溫麒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來到了聚軒樓。
剛開始,溫麒在五位大師面前還略顯拘束,身為外行人的秘書小姐,見他整個人乖巧得像見著老師,還微微驚訝了會。
後來,溫麒發現幾位大師都非常風趣幽默,便漸漸放開了。
酒過三巡,溫麒借著酒氣遮掩害羞,把隨身攜帶的設計圖展開在幾位大師眼前,要他們幫忙看看他修改的那部分怎麼樣。
結果幾位大師一看之下,紛紛露出怪異的神色,在他們看來,溫麒沒修改之前的構圖,比修改之後的要好上不少,為什麼他要改呢?
至於他們是怎麼看出之前的構圖的?那是因為橡皮擦雖然擦去了之前的線條,但鉛筆留下的印子還在。
這些大師只消把設計圖放在燈光下一照,立刻就會顯現出之前的痕迹來,他們又是傳說級別的大師,稍作聯想,立刻就能還原溫麒未修改之前的構圖。
大師們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和溫麒說了下。
溫麒聽后,大受打擊。
大師們隨後安慰他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水準,已經很難得了。
溫麒艱難的「嗯」了聲,但過高的自尊心,並沒有讓他得到安慰。
大師們隨後打聽,這設計圖上的圈圈叉叉是誰幫他畫出來的?
溫麒回了句:「不就是你們嗎?」
大師們面面相覷,表示他們都是下午剛到的北城,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設計圖。
聞言,溫麒懵逼了十幾秒后,明白過來的罵了一聲「操!!!」
還好大師們聽不懂中文。
溫麒狠狠灌了杯酒後,又罵了一句:「去你媽的孟沛遠!」
旁邊的秘書小姐一聽這話,俏臉當即冷了下來:「你說什麼?」
「我說去他媽的孟沛遠!」溫麒絲毫不懼:「他居然敢耍我!」
秘書小姐冷冷道:「溫先生,別忘了你身邊坐著的這些大師,是孟總給你安排的,你現在罵他,不覺得過河拆橋嗎?」
「是,我現在確實不能罵他,因為罵了他也聽不見。」溫麒冷笑:「我明天再找他算賬!」
*
白家。
此時被溫麒瘋狂「問候」的孟沛遠,正在陪白童惜在庭院賞月。
今晚是十五,都說「每月十五月亮圓」,要賞月不一定非得等到中秋。
只見大大的庭院里有兩張鞦韆,是小時候白建明讓人造來給白童惜和白蘇玩的。
可惜白童惜的童年充滿怨恨,所以很少去寵幸這兩張鞦韆。
如今,她終於坐了上去,陪著她的,是她的丈夫。
孟沛遠側目,就見她的雙手正抓著繩索,將腦袋倚在其中一隻手背上,仰頭望著天空發獃。
天上的明月和萬千星辰彷彿匯聚成了兩條銀河,分別墜進了她的眸底,讓他微微失了神。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點嫉妒溫麒,如果是他的話,估計能馬上用畫筆把這麼美的畫面記錄下來吧。
但下一秒,他又笑了,要記錄這美好的瞬間,哪用得著那麼麻煩?直接用手機拍下來不就行了?
這樣一想,孟沛遠果斷的拿出手機,調出拍照模式后,對準媳婦賞月的側顏就要拍下去。
豈料白童惜在這時轉動了下臉蛋,屏幕里的側臉頓時變為正臉。
孟沛遠被屏幕里的那雙眼睛電了一下,不由心念一動,按下了拍照鍵。
一張不是美圖但卻堪比美圖的照片隨即生成。
孟沛遠忍不住親了親屏幕中的小女人,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手機。
白童惜對他放著真人不吻,而去吻照片的行為感到無語:「你在幹嘛?」
「偷拍你。」孟沛遠朝她晃了晃手機:「真好看。」
白童惜伸出手:「給我看看。」
「不給。」孟沛遠故意把手機舉高高,想引她往他身上撲。
白童惜跟著把手舉高,但離手機還是有一段距離:「給我看看,是不是把我拍丑了。」
「你自己來拿啊。」孟沛遠逗她。
白童惜坐在鞦韆上,伸手夠了一會夠不到后,放棄了:「不給算了,我不看了。」
孟沛遠對她沒有撲到他身上而感到遺憾,不禁誘惑道:「也許你再爭取一會兒,我就把照片給你看。」
「不用了,我已經不想看了。」白童惜說著,輕踮腳尖,推著身下的鞦韆輕晃。
孟沛遠見她一點不上套,只好站起來,伸手握住她那雙抓著繩索的手,道:「我幫你推。」
「好。」白童惜應道。
孟沛遠站在她身後,不急不慍的推著鞦韆,晚風送來了她的發香,讓他幾乎溺斃其中。
「惜兒……」他忽然將俊臉埋進她的頸間,吐息間,滿滿都是對她的愛意:「我真為你著迷。」
白童惜聽得有些臉紅。
沉醉於她頸邊那凄艷的體香,孟沛遠的聲音多了幾分迷離:「那小子還想讓我跟你離婚,做夢去吧。」
白童惜一愣之下,問:「誰要你跟我離婚?」
孟沛遠哼道:「你那整天做白日夢的堂弟。」
白童惜聽后,問:「所以說,你為什麼要把他拉到你的辦公室去折磨自己?」
一個大醋缸外加一個小醋包,不把辦公室炸了才怪!
孟沛遠虛偽的說:「當然是為了監督他的工作了。」
才怪,明明是怕那小子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跑來騷擾自己的媳婦。白童惜搖了搖頭:「我真同情秘書小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