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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4章 完全是出於嫉妒

  白建明瘋狂擺手:「不行不行,說好了落子無悔的。」


  孟沛遠默。


  白建明不禁指著他,哈哈大笑:「是你自己往我陷阱里跳的,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啊。」


  說著,痛快的將了孟沛遠一軍,優勢頃刻向他這邊倒來。


  所以說,放水也是一種技術活啊。


  孟沛遠表面遺憾,實則心裡卻是一派輕鬆,相信只要再放兩次水,就可以去陪惜兒吃晚餐了。


  而身處餐桌的白童惜,在聽到從白建明那頭傳來的笑聲后,忍不住對慕秋雨說:「慕阿姨你說,爸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這邊都聽到了。」


  慕秋雨優雅地咽下嘴裡的飯後,才說:「大概是你爸贏棋了吧。」


  白童惜「哦」了聲:「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爸贏棋后笑成這樣,跟個孩子似的。」


  慕秋雨輕笑一聲:「這證明沛遠是真的在用心陪他啊,其實孩子對自己用不用心,父母都是能感受到的,尤其是在栽過跟頭后,對孩子們所給予的更多了幾分分辨能力。」


  白童惜若有所思的說:「您還別說,我發現他們最近對彼此是越來越不客氣了,就好像一對真正的父子一樣。」


  慕秋雨抿唇,優雅的笑了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還是沛遠自己開口要求的呢。」


  白童惜疑惑的問:「孟先生要求什麼了?」


  「在幫莫雨揚舉辦完喪事後,沛遠大概是看出你爸爸在介懷吧,所以就對我們說,可以把他當成兒子一樣看待,就像對莫雨揚那樣。」


  慕秋雨說這話時,表情顯得十分柔和,白童惜完全能夠體會她當時聽到這話后的心情。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和你們說這種話?」


  慕秋雨感慨道:「是啊,我也沒想到。」


  在眾人心中,孟沛遠是個驕傲到近乎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願意和你平心靜氣的說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更別提說出當人兒子這種話,太過不現實了不是嗎?

  「可能正是沛遠的這番話,讓你爸爸對他的態度開始慢慢產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客氣變成了現在的隨心所欲,

  我是很樂於看到這種變化的,就是怕沛遠太辛苦,畢竟他每天都要操持兩個公司的事務,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留神顧著我和你爸。」慕秋雨說。


  聞言,白童惜不禁有些心虛,記得之前,孟沛遠問過她是不是可以解除爸和慕阿姨會想不開的危險警報了?


  是她不放心,強行要求將合房的時間拖到孟年曦出生以後,想到孟沛遠每天晚上擠沙發的情景,白童惜就忍不住低下頭,心更虛了。


  慕秋雨在這時說:「童童,雖然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慕阿姨還是要多一句嘴,沛遠中午的時候之所以對溫麒冷嘲熱諷,完全是出於嫉妒啊。」


  「咦?」白童惜有些意外的看向她,那眼神明晃晃的寫著:您看出來了?


  「我是過來人,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只是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的都在裝傻,我當然不會自作聰明的說出來,


  不過童童,我看你好像一直是中立的態度,誰都不太想偏幫的感覺,這可不行呢,沛遠畢竟是你的丈夫。」


  慕秋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您冤枉我了慕阿姨,我明明是站在孟先生那邊的啊,您還記得他親我的時候,我對溫麒說了句什麼嗎?」


  在慕秋雨茫然的表情中,白童惜忽然想起那個時候,慕秋雨夫婦已經先遛回房了,不禁只剩下一串「……」。


  慕秋雨同樣想起:「當時我和你爸好像回房了,不知道童童能不能和我說說當時的過程?」


  白童惜點頭,道:「當時孟先生親了我一下,氣得溫麒指著我們說『不可以這樣』,我就回答他,只要那個人是孟先生,就可以這樣,慕阿姨您說,我不是站在孟先生那邊是什麼?」


  聞言,慕秋雨欣慰道:「這就好,童童,你是個優秀的女人,身邊不乏有人追求是正常的,但是按沛遠那極端的性格,你還是多多注意為妙,免得將來鬧出什麼誤會,不好收場。」


  「我明白的,其實他已經收斂很多了。」白童惜不由自主的為孟沛遠解釋。


  慕秋雨的語氣變得複雜起來:「以前真是辛苦你了,要忍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的肆意傷害。」


  白童惜聽著時不時從客廳里傳來的爽朗笑聲,沖慕秋雨微笑道:「曾經我覺得自己很傻,現在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苦盡甘來,大抵如此。」


  不多時,白童惜感覺自己的后肩被人輕輕觸碰了下,她下意識的回眸,就見旁邊的椅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搬動,隨之坐下的,是孟沛遠。


  「怎麼吃這麼少?」孟沛遠記得她們已經開吃有一會了:「莫非是在等我?」


  白童惜給了他一個「你好自戀」的眼神:「我是在跟慕阿姨聊天啦。」


  「一定是在聊我。」孟沛遠篤定道。


  白童惜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孟沛遠盯著她的臉道:「因為你滿面桃花,如果不是在聊我的話,我保證會讓那個人死得很有節奏。」


  聽到這話的白建明夫婦,皆在心裡道了聲「兇殘」。


  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他們的大女婿這般,估計就沒有「姦夫淫婦」這個詞了。


  下一秒,慕秋雨問身旁的白建明:「贏了嗎?」


  白建明豎起兩指,得意洋洋:「三局贏了倆。」


  慕秋雨笑道:「恭喜,今晚可以多吃半碗飯了。」


  「那是。」白建明說完后,忽然瞥見慕秋雨貼著創可貼的大拇指和食指,笑臉不由一變:「手怎麼了?」


  慕秋雨剛想說沒什麼,就聽白童惜軟聲抱怨道:「爸真是的,連慕阿姨什麼時候受傷了都不知道,腦子裡整天裝著下棋。」


  聞言,白建明立刻向慕秋雨賠不是,還故意擠眉弄眼的搞怪給慕秋雨看,頓時把她逗笑了。


  白童惜用手捧著臉,美滋滋的在旁邊看戲,直到她的腦袋被孟沛遠拿筷子輕敲了下,這才回過神來。


  見她朝自己望來,孟沛遠說道:「飯都涼了,再盛一碗。」


  白童惜下意識的說道:「不用了。」


  「聽話,不然肚子疼怎麼辦?」孟沛遠不由分說地接過她的碗,倒掉后親自給她盛了一碗熱的。


  將碗還給白童惜后,孟沛遠轉而對慕秋雨伸出手:「慕阿姨,把碗給我。」


  「麻煩你了,沛遠。」慕秋雨笑著把碗遞過去,片刻后,也得到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


  見狀,白建明笑呵呵的直點頭:「還是沛遠心細!」


  孟沛遠正經回道:「如果爸的腦子裡不是整天裝著下棋的話,相信會比我更早想到這一點的。」


  聞言,白建明尷尬的「呃……」了聲,餘光瞥見大女兒正捧著碗抵在唇邊偷笑,妻子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故作惱火道:「臭小子,不就是贏了你兩局嗎,至於這麼擠兌我嗎?我可是你爸爸!」


  「嗯,除了下棋什麼都不知道的爸爸。」孟沛遠補充。


  哈哈哈!

  白童惜笑得不行。


  飯後,面對孟沛遠發來的挑戰,白建明表示不下了,免得被他們說他除了下棋外一無是處。


  「我陪秋雨去屋外散散心,你們就不要管我們了。」白建明如此說道。


  孟沛遠表面應著「是」,私下裡卻吩咐傭人注意盯著他們。


  等到只剩下他和白童惜的時候,只見她忽然坐過來,問道:「孟先生,我給你按按摩吧?」


  孟沛遠挑眉看她:「嗯?不是躲我躲得跟什麼似的嗎?現在又主動過來親近我,就不怕我……」


  他放肆的目光滑過她的嘴唇和胸前。


  白童惜捏了捏拳頭,但仍然克制的說:「你不要總是開玩笑好不好?我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啊。」孟沛遠痞痞的回了句嘴后,將自己攤開來,說道:「那你給我豐豐胸好了。」


  白童惜推了他一把:「別鬧了,我給你捶肩膀,你轉過去,趴著。」


  「肩膀有什麼好捶的啊?都看不到你的臉……」


  孟沛遠遺憾的嘀咕了聲后,聽話的轉過去,上半身趴在了沙發上。


  白童惜望著他流暢的肩部線條和充滿張力的背部曲線,定了定神后,開始上手給他捶了起來。


  之所以是「捶」,而不是「捏」,是因為她以前不止一次被孟沛遠嫌棄力氣太小,捏的不得勁。


  明明心神勞累但卻假裝無事的孟沛遠,在白童惜一陣有規律的捶按下,漸漸昏昏欲睡起來。


  他極少在人前放鬆警惕,除了白童惜,他可以在她面前完全的放鬆自己,即便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客廳。


  白童惜剛開始還會和他聊兩句,後來發現他的聲音漸低,便不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白童惜試探的喊了聲「孟先生」,確定他已經睡著后,這才在他的耳朵尖上印下一吻,然後抬起頭沖周圍的傭人「噓」了聲,讓她們不要吵到孟沛遠休息。神奇的是,中途白童惜去了洗手間一趟,孟沛遠很快就醒過來了,而等她一回來,他立刻又陷入到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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