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聽話的小狼狗
第1691章 聽話的小狼狗
至於喬司宴,白童惜猜他現在之所以沒有守在陸思璇身邊,而是跑來找她,是因為想在她面前賣個好,就好像他是為了她才和陸思璇產生矛盾的一樣。
然而,這一切都是她有意而為之。
這兩天,她精心裝扮,邀請他一起看書,中午留下來一起吃飯,就是認準了陸思璇會因此生疑,更別提她還故意借著跌倒在他襯衫上留下了口紅印和香水味,只要陸思璇稍加留意,立刻就會察覺。
但現在,她只能做出同情,虧欠喬司宴的樣子,讓他以為自己達到了在她面前裝可憐、刷好感的目的。
「唔,我沒想到會因為我的問題,讓你們之間產生這麼大的矛盾。」
她一邊「誠懇」的道歉,一邊看了眼他手裡的碗筷,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僅被她打了一巴掌,還被她空著肚子趕出家門了是嗎?」
喬司宴故作無所謂:「是我沒有事先跟她說清楚你的身世,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
「我知道,你不說是因為怕她想太多,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曾經的情敵變成現任男友的親戚,這樣太尷尬了。」
白童惜的話,乍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細品之下,卻能聽出對陸思璇腳踏兩條船的諷意。
喬司宴無法反駁的「嗯」了聲后,說:「好了,不談她了,我們吃飯吧。」
「好。」白童惜應了聲后,把面前的好吃的全都往他的方向一推:「你今天趕了這麼多路,得多吃點,還有,待會兒讓醫生過來給你擦點藥膏吧,你的臉都腫了,她下手可真重……」
後半句話,被她說得小小聲,帶著生怕惹惱喬司宴的謹慎。
她的關心,讓喬司宴以為自己跑來裝可憐的目的大概是達到了,一時間,也是心情頗佳。
*
這次來給喬司宴上藥的,還是上次那個來給喬司宴和白童惜做DNA鑒定的醫生。
見喬司宴側頰紅腫,一看就是被人扇的,醫生不由回頭看了白童惜一眼,眼中不乏有敬佩之意。
能打了喬司宴兩次還一點事都沒有的,真乃神人!
離開前,醫生給喬司宴留了一管藥膏,要他一天擦三次,保准恢復他的盛世美顏。
白童惜在一旁聽得直抿嘴,別誤會,她可不是在擔心喬司宴,只是看他頂著一邊紅印子覺得特好笑、特解氣罷了。
見喬司宴拾掇拾掇自己準備離開,白童惜淡聲開口道:「要不你今天就留在這,別回去了,免得她又要拿你出氣。」
聞言,喬司宴眉尾一挑,心想她這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
見狀,白童惜嗤笑一聲:「好吧,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賤兮兮的,這麼喜歡挨打挨罵就去好了,記得把藥膏一起帶走,免得等一下又跑來我這裡。」
一番話,將喬司宴剛升起的戒心又給壓了下去,他拿起藥膏,說道:「思璇本來就介意我來這裡陪你,如果我再不回去,她怕是又要炸了,不過我們說好的,明天中午你要親手給我做飯,到時候我再過來。」
白童惜斜晲了他一眼,不太相信的問:「你跟她鬧成這樣,還來得了嗎?」
喬司宴掛上虛偽的笑:「為了你,怎麼樣都得來啊。」
「那就來吧。」正好她可以想辦法把喬司宴和陸思璇的矛盾再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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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身後響起一聲聲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時,身處客廳的陸思璇立刻正襟危坐,直到喬司宴率先喚了聲「思璇」后,她才裝作不情不願,冷冷淡淡的回過頭,看著他冷冷道:「還說要跟我解釋呢,又是半天不見人!「
喬司宴背著雙手朝她走近,然後猛地將藏在身後的九十九朵藍色妖姬捧了出來:「我是去給你買花了,看看,喜歡嗎?」
陸思璇望著他手裡那捧堪稱夢幻的花束,忍不住綻開一抹笑顏,但下一秒,她又拉下臉,故作嫌棄:「幾朵花就想讓我原諒你?門都沒有!」
說著,又晲了一眼他的襯衫,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你到現在還穿著它?!」
聞言,喬司宴放下花,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沒一會兒,襯衫便被他脫了下來,甩在了地上,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緊身背心。
陸思璇這才一緩怒氣,但還是板著臉說:「我有話要問你,坐下!」
喬司宴依言坐下。
陸思璇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份鑒定報告,做最後的掙扎:「你實話告訴我,白童惜真是你妹妹?」
「都已經做過科學鑒定了,還能有假?確切來說,我和她是同父異母,她是我爸的私生女。」
聞言,陸思璇眼底閃過了一抹惡毒:「所以說,她是個雜種?」
喬司宴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陸思璇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並開始慫恿起喬司宴:「既然是雜種,那你為什麼不幹脆除掉她?她會跟你爭家產的!」
「我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是我留著對付孟沛遠的利器。」
一聽這話,陸思璇立刻又不爽了起來:「這都一個多月了,你想出了什麼對付孟沛遠的主意?我看你別是捨不得白童惜吧?」
喬司宴定定的看著她:「又吃醋了?」
陸思璇不是滋味的說:「如果有一天我告訴你,孟沛遠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你是什麼感覺?」
喬司宴自我代入了下:「想殺人。」
「你知道就好!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思璇,我保證,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利用白童惜報復孟沛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陸思璇聽完后,忽地要求:「既然如此,那你明天帶我去見她。」
喬司宴怔了下:「你要見她幹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一句話,你給不給我去見她?」
如果不給的話,那就是金屋藏嬌,只會讓陸思璇更加誤會他對白童惜有異樣的情感。
但他又擔心陸思璇的不理智會影響他的整體計劃,一時間,不禁陷入了兩難。
陸思璇見他為難,心裡不由冷了半截。
下一秒,只聽他道:「思璇,我可以讓你見她,但你絕不能破壞我的計劃,最近我一直想要把她拉到我的陣營,你要發脾氣可以,但只能代表你自己,像『雜種』之類的話,你不能當著她的面說,明白嗎?」
陸思璇一聽之下,一顆心可謂又氣又妒,難熬之極。
她猛地把他帶來的藍色妖姬掃落在地,大聲質問道:「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究竟誰才是你的人!」
「夠了!」喬司宴耐心已經耗盡,他自問沒有和白童惜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結果卻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污衊,最可笑的是,她才是那個在新歡和舊愛之間搖擺不定的人!
「你、你凶我?」陸思璇的眼睛因為不可置信而瞪大。
下一秒,她噙著哭腔喊道:「你有什麼資格凶我?明明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喬司宴渾身寒氣直冒,他已經答應帶她去見白童惜了,她怎麼還不滿意?!
「你既然這麼護著你那個妹妹,那你就去跟她過好了!我不稀罕!」
衝動之下,陸思璇泄憤的踩起了地上的藍色妖姬,沒一會兒,這些美麗但又脆弱的植物,便四分五裂了。
喬司宴冷眼看著她動作,直到陸思璇累得停下來后,這才出聲:「她說得對,我真不應該回來。」
聞言,陸思璇「唰」的下抬起頭來,但她還來不及問,就見喬司宴從沙發上直起身來,慢條斯理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陸思璇急問。
喬司宴站定,冷冷道:「你不是要我走嗎?」
陸思璇噎了下后,愈發妒火攻心:「你還說是給我買花去了,實際上卻是偷偷跑去見她,她還讓你不要回來,呵……」
喬司宴皺了皺眉,卻沒有再搭話的興緻了。
少頃——
喬司宴換了件黑色的襯衫從卧室里出來,不僅如此,他的小臂上還搭著一件西裝外套。
見狀,陸思璇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喬司宴不發一言的從客廳穿過,直直的走向了玄關。
接下來,就聽門口傳來一下關門聲,陸思璇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想到:喬司宴……真的走了?
她不信邪的追了上去,一直以來,喬司宴在她心中就是一隻聽話的小狼狗,說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不為過,所以她才會這樣和他發脾氣,因為她相信,不管她再怎麼使性子,他終究會遷就她,但現在,他卻真的走了……
*
「你怎麼又來了?」白童惜問這話的時候,不乏有震驚之意,因為她確實沒料到,喬司宴和陸思璇又談崩了。
喬司宴將自己摔坐在沙發上后,壓抑著火氣問:「明天中午的家常菜,能改在今天晚上嗎?」
「可以啊,我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菜。」白童惜才不會在這個時候撩他的虎鬚呢,她決定當個安靜的傾聽者,讓喬司宴愈發的對陸思璇失望。
而她的「不追問」,確實讓喬司宴鬆了一口氣,男人裝可憐,第一次還算情有可原,第二次可就有失男性雄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