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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4章 原來你這麼怕死

  第1624章 原來你這麼怕死

  白童惜用力的拍開了他的手,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說:「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愛乾淨呀?你這手,怕是早就被你里裡外外的洗了八百遍了,來,讓我看看,喏!皮都洗紅了……」


  被她這一通揭穿,孟沛遠也不好再玩下去了,他反手把阮綿綿塞進她的懷裡,恢復正經的說道:「行了,你抱著她再多睡會兒吧,我下去做早餐了。」


  白童惜下意識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留他道:「這才幾點呀,你不再多睡會嗎?」


  孟沛遠矮著身讓她勾著:「不了,這也沒多長時間可以睡了。」


  白童惜貼心的說:「要不你睡吧,我來做早餐。」


  「別,你帶著兩個孩子呢,已經夠辛苦的了。」孟沛遠眼底溫情四溢。


  「好吧。」白童惜把手收了回來,心疼的說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孟沛遠從來不覺得為她做早餐是一件辛苦的事,恰恰相反,看著她一口一口吃下他煮的東西,他會很有成就感。


  「呀~呀呀!」等孟沛遠一關上門,阮綿綿立刻用手指勾住白童惜的頭髮,興緻勃勃的把玩著。


  見狀,白童惜乾脆拿自己的頭髮尖去輕掃她的眼睛,小傢伙咯咯的笑了一陣后,眼皮慢慢的耷拉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童惜隨後隔著睡褲摸了摸她的屁股,確定紙尿褲穿好了后,這才抱著她再度睡下。


  ……


  這一睡,再醒來時,便是八點。


  白童惜下意識的摸索出手機,打電話給阮眠。


  *

  九溪十八島別墅。


  阮眠聽著鈴聲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是又餓又渴,她疲憊的接起電話,「喂……」了聲。


  「阿眠,你還好嗎?」


  聞言,阮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遭的環境,違心的說了句:「我很好,綿綿呢,她好嗎?」


  「她還好,我就是想問問,她現在還需要吃什麼葯嗎?你告訴我,我今天好去你家拿。」


  白童惜和阮眠之前是舍友,雖然她後來找物業退了房子,但只要她拜託一句,相信物業還是會帶她進去拿東西的。


  「綿綿現在確實是在吃一些恢復保健的葯,昨天時間匆忙,我沒來得及告訴你,這樣吧,你今天到我家去,唔……在我房間的第一個抽屜里,放著綿綿的葯,你一天喂她吃一次就行了。」阮眠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慶幸自己昨天在離開前,給阮綿綿餵過葯了,不然她就是個失責的母親了。


  「好,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喂完綿綿后,就過去。」末了,白童惜放輕語調,問道:「阿眠,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怕自己帶不好綿綿……」


  阮眠呼吸一滯:「童惜,我求你同情同情我吧,我忍受喪子之痛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仇人,你要我無功而返嗎?」


  「不是的!」白童惜趕緊解釋:「我是說……綿綿也需要你啊,你要不要聽一聽她的聲音,或者我讓你們視頻一下?」


  阮眠用力的閉了下微微泛紅的眼睛,哽著聲說道:「不必了!把她交給你照顧,我很放心,我現在不能聽到她的聲音,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的……」


  「好吧。」白童惜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本來是想藉助阮綿綿,讓阮眠儘快回來的,但現在看來,收效不大。


  這個時候,她忽然希望阮綿綿嗷一嗓子,或者乾脆放聲大哭,讓阮眠誤以為自己是在虐待孩子得了。


  聽著耳邊那聲嘆息,阮眠心知好友心中失落,便道:「童惜,我知道你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我答應你,會在這之前殺了喬司宴,然後去參加你的婚禮的!」


  聽著阮眠信誓旦旦的保證,白童惜卻忍不住苦笑起來,如果阮眠當真殺了喬司宴,那她還有命離開九溪十八島,出來參加她的婚禮嗎?


  頓了頓,只聽白童惜分外認真的說道:「阿眠,我希望你會是我的伴娘。」


  「當然,這個位置,捨我其誰?」阮眠樂觀的回答道。


  *

  掛斷電話后,阮眠臉上的笑容登時不見了,她面無表情的從臨時搭建的「床」上站了起來,其實也就是兩塊木板拼接而成的,然後光著腳,一瘸一拐的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沒人,阮眠對此暗暗滿意。


  她順著昨天參觀的路線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后,她盯著從水龍頭裡嘩嘩流出來的清水,忍無可忍的喝了幾口充充饑。


  完事後,她用手撐在洗臉台邊,濕漉漉的臉上掛滿了自嘲之色:她是為什麼要這麼狼狽啊……


  她恨恨的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環顧了下洗手間里的擺設,確定沒什麼可以利用的尖銳物品后,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到樓下繼續熟悉地形的時候,阮眠意外的看到了喬司宴正坐在他們昨天剛見面時的那張沙發上,她咬了咬牙,轉身去廚房拿菜刀,卻見廚房收拾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


  她立刻猜到是喬司宴讓人把刀具都給藏起來了,不由暗罵了一聲「孬種」。


  「你醒了。」就在這時,一道鬼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激起了她一絲戰慄。


  阮眠穩住心神后,轉過身來,譏誚的看著喬司宴:「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怕死。」


  喬司宴淡淡的說:「是人都怕死。」


  「你不是說,對我的報復拭目以待嗎?現在卻把刀子全都藏了起來,這可不像是期待的樣子,難道說,你怕了?」阮眠激他。


  「我會怕你?」喬司宴輕蔑的冷哼。


  他之所以命人把刀具全都收起來,是為了避免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舞刀弄槍的時候,蠢的把她自己給傷著了,他將來不好向白童惜「交貨」,僅此而已。


  「你不怕我,那你幹嘛一大清早就跑來這裡監視我啊?我聽說,你可是個大忙人呢,現在卻像一條小狗似的在我面前轉來轉去,怎麼,你想我賞你一根骨頭吃嗎?不,我只會賞你一腳!」


  說著,阮眠抬腳就往喬司宴的膝蓋踹去,在喬司宴低頭躲開的時候,她勾起一絲壞笑,抬手往他臉上扇去。


  但不巧,喬司宴的頭頂就跟長了眼睛一樣,當即抓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冷冷抬眸,看著她道:「想故技重施?」


  阮眠「嘖」了一聲:「王八蛋,快放開我!不然我會覺得你是在占我的便宜!」


  聞言,喬司宴像是被強餵了一隻蒼蠅一樣,想也不想的丟開了她的手:「噁心。」


  「你以為我就不噁心了嗎?」阮眠冷笑一聲,回頭擰開水龍頭,沖了幾遍被他抓過的地方后,用力甩起了手上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些水珠全往喬司宴的方向飛去,弄得他幾次三番生出了掰斷阮眠胳膊的想法。


  「站住。」見阮眠洗完手就想走,喬司宴不由說出從今天一早就等在這裡的目的:「昨天晚上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聞言,阮眠側過眸來看他:「你想怎麼算?也給我一腳?哦,這種事你也不是做不出來,曾幾何時,你可是連我的子…宮都差點拿掉。」


  喬司宴眸光一黯。


  「別人都說,就是養一條狗,久了都會有感情,雖然當年是我不自量力的喜歡你,但好歹也陪你度過了最心酸的時期,結果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說實話,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陪你喝醉的人,註定不會是那個送你回家的人。」


  喬司宴終於冷冷出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當初對我的喜歡,沒有摻雜一點雜質嗎?」


  「這要看是什麼樣的雜質了,如果你的帥氣,你的貴氣也算是雜質的話,那我建議你從娘胎的時候就不要帶出來。」阮眠聽似誇,實為貶的說道。


  喬司宴聲音一沉:「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還在這跟我裝傻?」


  阮眠呵呵一笑:「如果你指的是錢的話,那我就更問心無愧了,想當初,我連你的名字,學校這些最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錢?雖然你平時確實表現闊綽,但我也不能因此斷定你家世幾何啊對吧?不過,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的,我也一點都不需要你的相信,我現在只想將你殺掉,為我的孩子報仇!」


  「你想報仇是吧?」喬司宴突然抓住了阮眠的手臂,將她強拉出了別墅,將她扔給了一直在別墅外守衛的黑衣人,冷冷的說:「把她給我丟到森林裡去。」


  「是!」黑衣人立刻應了下來。


  在阮眠僵硬的面色中,喬司宴沖她冷冷一笑:「如果你能活著回來的話,我會再給你一次握刀的機會。」


  *

  香域水岸。


  「奇怪,今天眼皮這是怎麼了,跳得這麼厲害?」白童惜揉了揉眼睛后,從阮綿綿嘴裡拿走已經空了的奶瓶,放到一邊后,對她說道:「走吧,乾媽帶你回家去。」


  阮綿綿立刻高興的揮舞起她的小手,大概是以為白童惜要帶她回家找媽媽了吧。


  見狀,白童惜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卻不好說些什麼。


  ……


  兩個小時后,白童惜提著一個裝著保健葯和衣服的袋子,帶著阮綿綿回到了香域水岸,卻見花園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陌生男子,他的旁邊放著一張粉紅色的兒童床,應該是來送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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