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外面爾虞我詐的
莫雨揚選擇在他和白蘇的婚禮上,向林女士提出了分手。
已經迷戀上他的林女士當然不同意,並且直言如果他堅持要分手的話,她就把他們的事抖落出去。
藉此,林女士成功逼得莫雨揚向她妥協,繼續過著以前那種隨叫隨到的日子。
直到,莫雨揚的公司出事,他被捕入獄。
林女士在聽說此事後,急歸急,但還是先耐著性子等了幾天,讓他體會一下絕望的,最後只能依靠她的滋味。
之後,林女士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動用了她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將莫雨揚給弄了出來,並對外宣稱他染上重病,正在住院治療,誰都不能前去探望。
將莫雨揚秘密送往自己名下的別墅后,林女士果然從他嘴裡聽出了對新婚妻子以及對家庭的失望,還說她是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以外,對他最好的人。
對此,林女士暗喜在心,覺得之前晾著他的做法果然是對的。
但之後,她又常常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不甘寂寞的影子,看得出來,他有他的事情要辦,他有他的藍圖要展,可天不遂人意,他只能龜縮在她的庇佑里。
擔心莫雨揚一時還忘不掉他那個新婚不久的妻子,林女士便美名其曰「擔心他行蹤暴露」,將他軟禁在了這棟別墅里。
剛開始,莫雨揚表現出了抵觸,甚至保安有一次還看到他企圖跳窗逃走,如果不是保安在樓底下吼了一句,估計他早就摔得缺胳膊斷腿了。
從保安嘴裡得知此事的林女士,對莫雨揚不要命的做法感到很憤怒,一氣之下,她把他僅有的通訊工具給收走了,以示懲罰。
莫雨揚在房間里悶了三天三夜后,林女士發現他開始收心,開始學會像以前那樣討好她,取悅她。
林女士讓他趴進自己的懷裡,像撫摸一隻寵物一樣,輕輕摸著他的腦袋,並承諾會永遠對他好,讓他衣食無憂。
之後,他們每天都過得很和諧。
莫雨揚是她唯一的愛人和寵物,除了讓他走,讓他聯繫外界之外,林女士將所有他想要的都給弄來,就是希望他能早些忘了那些不開心的經歷,心甘情願的留下來陪她過一輩子。
這期間,他的新婚妻子就跟忘了他一樣,從一開始經常去監獄探視未遂,到後來漸漸不再出現……
林女士高懸的心漸漸放回肚子里,更加心安理得的和莫雨揚在一起。
直到兩天前,監獄里給她傳來了一封書信,說是莫雨揚的妻子送來的。
林女士原本是想把信給毀了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拆開來看看也無妨。
她私自打開來一看,發現白蘇在信上寫的,原來是白家一樁深藏多年的醜事。
白童惜不是白建明所生,卻在建輝地產坐享其成,於是,白蘇要莫雨揚給她拿個主意。
林女士見此事非同小可,便動了想將這封信拿給莫雨揚看看的心思。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從莫雨揚以往的口吻中,聽出他對信上提到的這個「白童惜」頗多怨氣,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怨恨,彷彿恨不得拖著人家一起下地獄的那種!
但除了深深的怨恨之外,莫雨揚的口吻中還隱藏著別的情感,林女士把它錯誤的理解那是一種對白童惜沒有施以援手的失望。
所有莫雨揚憎恨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如果她跟莫雨揚能借著這封信,一起想到搞垮白童惜的辦法,那他肯定不會感激那個寫信告密的白蘇,而是感激她這個出謀劃策的謀士!
但另一方面,林女士又擔心這封信會重新架起莫雨揚和白蘇感情的橋樑,她年紀大了,好不容易動了一回真情,不想就這樣付之東流。
於是,拿到信后的這兩天,林女士陷入了「該不該把信交給莫雨揚」的死循環當中。
如果不交的話,她跟莫雨揚日子照過,對她來說也沒什麼不好的,但對莫雨揚會不會是一個窮盡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呢?
她曾經在他面前承諾什麼都能給他,卻讓他憎恨的敵人在外面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這難道就是對他的愛嗎?
情事一閉,莫雨揚翻身而起,倚在床頭恢復紊亂的氣息。
稍事休息過後,莫雨揚垂眸看向婀娜多姿,紅潮滿面的林女士,看似漫不經心的抱怨了句:「親愛的,你不專心。」
「有、有嗎?」林女士一向魅惑的嗓音,此時聽上去有些底氣不足。
莫雨揚向來會察言觀色,見林女士支支吾吾的,他乾脆壓了上去,狹長的鳳目閃耀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光彩,表情看上去卻有些落寞:「是不是我技術不好?」
聞言,林女士趕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什麼?」莫雨揚眉宇間透出幾分憂鬱,還有幾分緊張:「還是說,你已經厭倦我了?」
因為寄人籬下的關係,再加上年紀比林女士要小上許多,所以莫雨揚充分扮演著害怕被拋棄的那一方。
對上他充滿依賴以及愛慕的星眸,林女士的心劇烈收縮了下,心口一熱,解釋的話飛快從嘴裡脫出:「沒有,雨揚你誤會了,我對你的感情是一天比一天深厚,早就已經到了不想放手的程度!」
「林女士……」莫雨揚像是被感動壞了一樣。
只見他低下頭,吻了吻林女士的左肩,之後揚起眸來,纏纏綿綿的對她說道:「我也是,你現在就是趕我走,我也捨不得離開你!」
「雨揚,你說的是真的嗎?」林女士生怕自己聽錯的追問道。
林女士不是個沒有自信的女人,只是比莫雨揚大了十幾歲的事實擺在她的眼前,她對莫雨揚又不止是玩玩而已,所以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莫雨揚肯定過後,忽地勾起唇,壞笑著說:「外面爾虞我詐的,哪有在你這裡來得快活自在?」
聽出莫雨揚話裡有話,林女士風韻的臉上一紅,抬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討厭!人家跟你說真的,你居然在這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