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好一招欲擒故縱
第1158章好一招欲擒故縱
白童惜語氣輕鬆的笑道:「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們出門吧。」
「嗯」
眼角餘光瞥見慕秋雨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白童惜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她,孟沛遠,喬司宴三人的事,鬧得何止是滿城風雨?
白蘇身在南城,想必早已收到了風聲。
只是對外,不知道白蘇會不會介紹說,白童惜就是她的姐姐?
想來肯定不會
以白蘇心高氣傲,又愛慕虛榮的性子,只會恨不得跟白家撇清所有關係。
不過管她的呢,她跟白蘇向來不對盤,明爭暗鬥已經成了習慣,要是哪天白蘇不落井下石了,她反倒還覺得奇了怪了。
收回思緒,白童惜擰開了房門。
在走下台階之前,她先謹慎的掃了眼四周,確定沒什麼可疑人物在附近活動后,這才邁步而出。
此時,司機已經按時按點的停靠在她們面前。
白童惜微微偏頭,對慕秋雨說:「慕阿姨,你上車吧,路上小心。」
「好。」慕秋雨笑應。
白童惜又說:「對了,晚點我會去爸爸那裡。」
「好好好……我和你爸爸隨時歡迎」言罷,慕秋雨低頭鑽進了車廂中。
白童惜則轉身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她一邊在心裡盤算,今天有兩個任務,一個是把十六分之一的緩和劑給白建明送去;另一個是順道去看望那位頑固難哄的老爺子。
想到老爺子,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喊孟沛遠「二哥」的場景。
昨晚算是混過去了,但哪天他要是適應了,她還不得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想得太入神了,結果壓根沒有察覺,身後何時多出了一個人
躡手躡腳跟在她身後之人,見她一直愣頭愣腦的往前走,不再猶豫,手閃電般的向前一探,一塊手帕猛地覆住了她的口鼻
「唔」
「別鬧……好癢……」
有什麼東西在碰她的臉,是什麼呢?
愈發強烈的瘙癢感和求知慾,使得白童惜異常艱難的撐開了雙眼。
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直到面前的小白點被一張木訥的小臉填滿,她不由輕喊一聲:「喬喬?」
站在床頭的喬喬,見她醒了,這才面無表情的收回戳她臉的小手。
白童惜正準備起身,但只不過輕輕一動,頭就暈乎得不行。
她這是怎麼了?
還記得,她在小花園邊走邊整理思緒的時候,突然有一隻強壯的手從後面襲了上來
記憶中,好像有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嘴巴鼻子,她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鼻端,彷彿還縈繞著那股怪異的味道。
她此時還不知道,那個味道,來源於一種叫「七氟醚」的麻醉藥。
她只知道,她居然在自己家被偷襲了更糟糕的是,還被劫持了
肯定是那個獨眼男乾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見白童惜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喬喬忍不住揚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白姐姐,你……好點……了嗎?」
白童惜對如今的喬家,那是相當的憎恨,喬喬這下可是撞到槍口上了。
她一把扣住喬喬亂揮的小手,冷冷質問:「說是不是一個瞎了眼的男人,把我劫持到這裡來的?」
喬喬被捏得一疼,但他天生隱忍的性格,註定了他沒有多加怨言:「……是的。」
「哼,好一招欲擒故縱」
獨眼男表面上跟她說告辭,實際上卻不知埋伏在哪個角落等著伏擊她,也怪她疏忽大意,以為是自己家就真的安全了
「欲擒故縱……是什麼……童話故事?」喬喬懵懂的問。
「我要講的不是什麼童話故事,而是你父親授意那個瞎眼男人使得詭計」
對上喬喬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童惜承認自己是在遷怒,但她就是控制不住:「你不是最崇拜你父親的嗎?你會不知道他都幹了什麼缺德事?」
喬喬眼神頓時一變,又黑又沉的,竟十分嚇人:「不許你說我爸爸的壞話」
白童惜一楞,從沒想過喬喬的爆發力竟這般驚人。
「又沖小孩子發脾氣了?」
當聽到門口響起的低沉嗓音時,白童惜知道,正主來了
她鬆開了喬喬的手,俏臉鐵青的從床上爬起來。
但麻醉劑的效果還在,她只能選擇軟軟的附著在床頭邊,偏頭瞪視著從門口向她行近的男人。
走近的喬司宴,在看到她這副孱弱無助的模樣時,眼底閃過了一縷異色。
她長發散落,弱質纖纖的樣子,有一瞬間跟陸思璇身上的某種特質,高度重合起來了
但下一秒,當他迎上白童惜目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看錯了。
陸思璇可不會用這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看他。
「爸爸……」喬喬的聲音,打斷了喬司宴和白童惜的對視。
喬司宴將目光調轉向喬喬,見他臉上余怒未散,不禁伸手拍拍他的背,說:「自己出去玩會,我跟你白姐姐,有話要說。」
喬喬乖乖點了點頭,臨走前,他看都不看白童惜一眼,顯然是記仇了。
喬喬一走,白童惜當即不悅的質問:「喬司宴,你的手下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會一下子就神志不清了?」
喬司宴輕道:「致使你暈迷的,是一種麻醉劑。」
「什麼?」
「放心,在量方面,強皓一向很有分寸,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傷的。」
白童惜刺了一句:「但願如此,看他長得一副惡人相,行為更是糟糕透頂」
喬司宴反應平淡:「是你壞了約定在先,強皓只是迫不得已。」
白童惜鼻子都快氣歪了:「你還好意思跟我談約定?你利用我讓孟家蒙羞,經過我同意了嗎?」
喬司宴毫無負擔的說道:「我只認合同,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投資建輝,你教導喬喬,其它事,白小姐還是當成過眼雲煙,忘了吧。」
白童惜氣急:「過眼雲煙?說得輕巧,我現在都不敢在街上走你知不知道」
喬司宴仿若置身事外的問:「為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