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關愛空巢老人
孟沛遠開門進屋后,利眸划向床上的老人,溢出些許無奈之意:「爺爺,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院?」
孟老坐姿風騷:「我這才剛住下!」
孟沛遠面露嘲諷:「你賴在這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白童惜,何必?她剛才都沒進來看你。」
孟老自信:「那是因為她沒看到我住在這,要是她看到的話……」
「她看到了。」孟沛遠打斷:「剛才她拎著盒飯打從你門口經過。」
孟老氣一窒:「是、是嗎?那她就不打算進來看看我?」
虧得他專門打聽到白建明住院的地址,跑過來跟他當鄰居!
孟沛遠一屁股坐在空位上:「同樣的招數,你以為她還會上當?」
孟老吹鬍子瞪眼:「可我這回是真的高血壓犯了,被你氣的!」
孟沛遠涼涼的戳了句:「那你留在我給你安排的私人醫院就是了,何必大費周章的跑到這裡來?」
「我樂意。」他住在這,白童惜進進出出就會和前來探望他的孟家人碰面。
這樣,孟家人自然就多了接觸她,勸說她的機會,總比打個電話還被她推脫說工作忙好吧?
這小子,怎麼這麼愚蠢呢!
在心裡發了頓牢騷后,孟老斂神問道:「對了,你找著陸思璇了沒有?」
孟沛遠搖了搖頭:「還沒有。」
孟老懷疑:「她真不是你窩藏的?」
孟沛遠表示:「我沒那麼閑。」
孟老持續懷疑:「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孟沛遠浮唇:「如果接走她的那人要傷害她的話,在醫院裡就可以動手了。」
「不是你,那能是誰呢……」孟老不得其解。
同一時間,白童惜心不在焉的回到慕秋雨身邊:「慕阿姨,我把飯買來了。」
「嗯。」慕秋雨回過頭來看她:「童惜,發生什麼事了?臉色這麼差?」
白童惜猶豫了下,揮手把慕秋雨叫到遠離白建明的地方,才說:「慕阿姨,我看到孟沛遠的爺爺住院了,就……就在爸的隔壁房。」
慕秋雨凝神:「是嗎?老爺子生什麼病了?」
「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過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吧。」
白童惜弱弱的拒絕:「不用了吧,我覺得爺爺他可能是裝的,你想啊……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北城醫院遍布,偏偏他就住到爸的隔壁間來了?」
「你的意思是,老爺子是沖著你來的?」
「嗯,有可能。」
慕秋雨想了想:「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老爺子能摸到這裡,說明他有心要見你。」
白童惜顰眉不語。
慕秋雨輕聲道:「童惜,聽我一句勸,你和孟沛遠之間的恩怨是你們倆的事,但如果你把孟家的大家長一併得罪的話,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位大家長是個記仇的人,以後你和建輝地產都將寸步難行。」
白童惜咬咬下唇:「慕阿姨,道理我都懂,可是……」
慕秋雨性子通透,見她面有難色,不禁試探道:「是不是孟沛遠也在那,所以你不好意思進去打擾?」
白童惜有氣無力的「……嗯」了聲。
「那等他走了,我們再去拜訪不就行了?」慕秋雨笑笑的問。
白童惜為難道:「慕阿姨,我不想給爺爺造成一種我和孟沛遠還有迴旋餘地的錯覺。」
慕秋雨心想也是:「沒關係,那就由我代表白家,前去探望好了。」
「太好了慕阿姨!那就交給你了。」白童惜承認自己鬆了一口氣。
原以為拜託慕秋雨就能搞定孟老,但白童惜還是太甜了。
慕秋雨離開不到一陣就回來了。
見她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白童惜忙問:「慕阿姨,你怎麼了?」
「老爺子不肯吃藥。」
「然後呢?」
「還把前來勸說的醫生護士給轟跑了!」
「什麼——?!那孟沛遠呢?」
「聽醫生說,他有急事,早就走了。」
「那你沒受傷吧?」白童惜關心的看著慕秋雨。
慕秋雨搖了搖頭:「沒有,老爺子在聽到我和你的關係之後,言談間還蠻客氣的。」
白童惜放下心來:「爺爺的脾氣就那樣,生起氣來連自己人都打。」
慕秋雨同情心泛濫:「不過,我看老爺子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身邊又沒有親近之人伺候,要是不準時吃藥的話,萬一……」
白童惜皺了皺俏鼻:「慕阿姨,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這就是個圈套,你可千萬別心軟,上了孟家的當!」
就這樣,白童惜鐵石心腸的在白建明病房裡待了一天,哪裡都沒去。
直到慕秋雨見天色已晚,出聲催促她回家洗漱,白童惜這才起身離開。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在經過孟老病房的時候,她不由的埋下頭,加快腳步,想衝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隻拐杖突然從門沿邊伸了出來,絆了一下她的腿。
白童惜險些撲街。
回過頭,就見孟老已經扔掉拐杖,躺地上了:「救,救命……」
「……」
「丫頭,咱們真是有緣,居然能在醫院碰著。」
將孟老從地上撿起來的白童惜,不客氣的說:「爺爺,你別裝了成嗎?」
孟老好生無辜:「爺爺哪裡裝了?」
「聽爺爺說話臉不紅,氣不喘的,想必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我先走了。」
「別急著走啊,關愛空巢老人你懂不懂?」
白童惜摸出手機:「爺爺,你現在比較想見誰,我打電話讓那個人過來陪你。」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孝心!?」難道她聽不出來,他特意恩准她留下來陪他嗎!
「是是是,我沒孝心,那您趕緊勸你孫子跟我把這婚離了吧。」
「……」
一棟棟雅緻又不失高雅的別墅立於沙灘上,陣陣晚風吹上岸,帶來一股濕潤的涼意。
其中一棟原本無人居住的別墅中,一間採用歐式風格裝飾的浮華房間內,復古吊燈下,映照出一張俊逸得驚心動魄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此時正用手輕揭開紗幔,低眉看向床上躺著的女子。
由於麻醉劑的關係,她睡得死沉,現在任憑別人如何擺弄,怕是都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