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嘲笑他軟弱懼內
「喂,孟沛遠……你掰折兩根手指頭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別人要是問起來,你該如何作答?」
單是看到他將手指包得跟木乃伊一樣,吃瓜群眾就要笑死了吧,白童惜心想。
孟沛遠放下湯勺:「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
白童惜顰眉:「怎麼個實話實說法?」
孟沛遠輕笑:「就說我是為了討媳婦歡心,才掰折了這兩根手指的。」
白童惜拍桌:「你……你這是存心造謠我是個悍婦啊!」
「你這個說法,有失偏頗。」孟沛遠和她探討起來:「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們議論的主心骨是你,而不是在背地裡嘲笑我軟弱懼內呢?」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不對……!」白童惜險些被他繞了進去:「重點不在『我是不是惡婦』,『你是不是懼內』這兩件事上,重點在於,你為了討好我,居然掰折了自己兩根手指!他們肯定會覺得你瘋了的!」
孟沛遠恣肆道:「那就讓他們這樣以為好了,我又不為他們而活。」
*
晚飯後,白童惜正準備邁入浴室洗澡,卻不曾想孟沛遠跟了上來。
他一本正經的說:「孟太太,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互幫互助比較好?」
起初,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說?」
「你看,我們各傷了一隻手,還都是慣用的右手,剩下一隻手脫衣、穿衣肯定很不方便,要不,你幫幫我,我幫幫你得了?」
她明白過來的「哦……」了聲:「你的意思是,要我像昨晚你幫我那樣的幫你?」
「嗯。」如果說孟沛遠是匹狼的話,那他此時已經忍不住開始搖尾巴了。
可惜白童惜不上套:「我倒是覺得,我應該借一把剪刀給你。」
「剪、剪刀?」孟沛遠一怔。
「是呀,就是昨晚我剪衣服的那把剪刀。」
「可我的西裝貴呀,剪壞了多可惜。」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想不開,把手指給掰了呢?」
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白童惜越過他,低著頭從梳妝台的抽屜里取出一把剪刀。
孟沛遠不快:「你早上分明不是這樣的!」
白童惜挑眉:「我早上是什麼樣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時哭哭唧唧的,分明就是心疼我!」
「我當時哭哭唧唧的,那是因為你的行為把我嚇著了!」
見他還想說點什麼,白童惜直接把剪刀拍他胸口上:「差不多得了!你摔壞宮洺送給我手鐲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孟沛遠胸悶:「你這個女人,真是鐵石心腸!」
白童惜意有所指:「是你打錯了算盤才是!」
孟沛遠氣一滯,恨恨的揣著剪刀走了。
*
同一時間。
一間裝飾華麗但卻家居簡易的房間內,一名容貌出眾的女子,垂頭喪氣的迎來了今日的探視之人。
「沛遠!」聽到開門聲的陸思璇精神一震,但當看清來人是孟知先時,她立刻如喪考妣。
視線掃過桌上放置整齊的晚餐,孟知先隨意發問:「聽傭人說,你從早飯起就一直沒吃,所以我過來看看。」
陸思璇沉不住氣:「孟叔叔,沛遠呢?為什麼他今天沒有來看我?」
「他忙。」
「忙?忙什麼?」
孟知先坐下后,說:「忙著陪他的媳婦啊,還能忙什麼?」
陸思璇激動:「不可能!沛遠明明答應過我,不管平時有多忙,周六早上是一定會來看我的!」
孟知先看她:「你的意思是,我騙了你?」
「沒、沒有!」到底是寄人籬下,陸思璇措辭小心的說:「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是不是沛遠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孟知先老神定定:「早知道了你不信,所以我來之前,特意給你帶了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一看便知。」
只見孟知先拿出他的手機,調出一個視頻,往陸思璇的方向一伸手。
視頻里,孟沛遠和白童惜親親熱熱的坐在一塊,他正不停的給白童惜夾菜。
偏偏白童惜還嫌棄,經常把他夾的早點偷偷撿了回去。
孟沛遠卻又耐心的把早點夾回她的碗里,惹得她頻頻皺眉。
除此之外,他們周圍環繞著的歡聲笑語,更讓陸思璇感到自己孤苦伶仃。
還嫌刺激不夠似的,孟知先在一旁附帶解說:「這是我們一家老小,今天在外享用早點的視頻,呵,我水平有限,錄製得粗糙了點,只有沛遠和童惜的影像,不過也足以讓陸小姐看得清楚明白了,嗯?」
陸思璇心寒意亂,面上卻說:「白小姐是沛遠的妻子,他們恩愛有加實屬常事,孟叔叔,手機還你。」
孟知先接過後,直起身,漠漠然的說:「你知道就好,為了陪小童,以後沛遠可能會經常爽約,你早點習慣也好。」
孟知先臨行前,突然聽到陸思璇嘆了口氣:「我只是可憐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個星期都見不到自己父親一面……」
孟知先面色不改:「我的孫子,只能是小童和沛遠所出,你聽明白了嗎?」
陸思璇似笑非笑的站起身,看著孟知先道:「孩子的身份,是沛遠當著孟叔叔和白小姐的面親口承認的,這一點,想必孟叔叔無法否認吧?」
「哦?他親口承認了嗎?沒有吧?除非你現在找他當面和我對質啊!」孟知先難得卑鄙了回。
「孟叔叔,你是料定了我沒辦法見到沛遠,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話音一頓,陸思璇忽然詭異的笑道:「既然孟叔叔要找沛遠當面和你對質,才肯承認我腹中孩子的身份,那我這個做媽媽的,定要鼎力配合才是……」
說著,她眼神一狠,埋頭朝一邊的牆上撞去!
砰——!
孟知先楞了楞后,趕緊喊道:「來人——!來人啊!!」
*
香域水岸。
孟沛遠在接到電話后,面色驟變:「你說什麼?思璇自殺了?」
電話那頭的孟知先百口莫辯:「不是自殺,她是……是……」
「別說了!她現在人在哪?」
「在人民醫院包紮傷口呢!」
孟沛遠迅速掐了通話,開門朝樓下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