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你有完沒完?
聽到孟沛遠說周六要去看陸思璇,那就等於他沒空赴孟奶奶的約。
白童惜面無表情的「哦」了聲,有些不爽的呢喃:「所以就只能犧牲我的時間了是嗎?」
孟沛遠沒聽清:「你說什麼?」
白童惜心不在焉的說:「沒什麼,先吃飯吧,等一下我再給你答覆。」
孟沛遠點了點頭后,忽然想起什麼來的說:「對了,有件事我還沒問你呢。」
白童惜聽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便停下筷子問:「怎麼了?」
「你那天到底是怎麼跟秘書說的,為什麼我今天一到辦公室,在桌子上發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葯?」
「比如?」
「治腳氣的,還有治痤瘡的!」
白童惜杏眸微閃,語氣無辜:「嗯?我只跟秘書說你脖子疼而已,至於其它的,我什麼都沒說!」
「是嗎?」孟沛遠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顯然不信。
白童惜倒打一耙:「也有可能是你某些不為人知的隱疾,被公司里的什麼人爆料了,所以你的員工們才給你送來了這個葯那個葯?」
孟沛遠聲音暗昧下來:「我有沒有不為人知的隱疾,別人不清楚,你身為我的枕邊人,還會不清楚嗎?」
「別亂說啊,我現在跟你可不熟。」白童惜加緊速度把飯吞咽下肚后,說:「我吃飽了,先去洗碗了,你慢慢享用。」
孟沛遠望著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謠言的製造者一定是她!而秘書小姐,則是謠言的傳播者!
偏偏對這兩個女人,他都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屬下,分別佔據了他生活和工作中的全部信任,對她們,他總會不自覺的縱容。
洗完碗,避開孟沛遠回到卧室后,白童惜嘗試著聯繫了下喬司宴家。
接電話的是老管家。
在聽到白童惜的難處后,老管家表示會替她轉告喬司宴,但不保證喬司宴會答應更改時間。
白童惜禮貌的說:「那就麻煩王伯了,我等你的回電。」
十五分鐘后,電話打了回來,白童惜接起一聽,來電者是王伯,但他卻帶來了一個讓她感到遺憾的消息。
「白小姐,非常抱歉,我家先生說他不喜歡爽約的人,所以……」
白童惜嘆了口氣后,說:「我明白了,替我轉告喬先生,我會在周日那天準時到的。」
結束通話后,她打開卧室門,在書房門口找到孟沛遠后,對他說:「周日我沒空,得跟奶奶她們說聲不好意思了。」
孟沛遠正在清理這兩天沒看的郵箱,一聽白童惜這話,當即把俊臉從電腦屏幕上移出來。
他叼著煙,問她:「這已經是你第二個周末沒空了。」
白童惜倚在門邊回視他:「很奇怪嗎?你不也是準備第二個周六不在家?」
聽到她這個回答,孟沛遠忍不住夾下唇邊的煙,有些煩躁的問:「你是在故意通過這種以眼還眼的辦法,和我置氣嗎?」
白童惜否認:「不是,我沒那麼有空,我是真忙。」
孟沛遠一直對她的忙,感到很好奇:「你在忙什麼?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到你。」
白童惜搖頭:「不用,事實證明,沒有你,我同樣能過得很好。」而這,正是她想要的!
「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孟沛遠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他是真的在關心她。
白童惜反問:「我怎麼說話了?」
孟沛遠彈了下煙灰,說:「一聽說我周六要去見陸思璇,你的火氣就很旺,你在乎我對嗎?」
白童惜嗤笑一聲:「誰讓你要去看的是一個婊子呢?我只是恨鐵不成鋼而已。」
孟沛遠凌厲的五官躍上一絲驚詫,似是沒想到她會用上這麼難聽的辭彙般。
他回過神來,有些感慨的說道:「你罵人的功夫,可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怎麼,我這樣形容她,惹你心疼了?」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自然不信。」否定過後,白童惜說:「我過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星期天赴不了奶奶的約的,你能替我跟她老人家說一聲嗎?」
「不能,你自己跟她說吧。」
孟沛遠怎麼可能會答應?
知道白童惜只有在面對他家裡人的時候才會心軟,他才偏要讓她自己去跟孟奶奶說,保不準孟奶奶一請求,她就改變主意了。
白童惜其實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實則真沒指望孟沛遠能在孟奶奶面前替她說話:「那行吧,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聯繫奶奶,走了。」
「等一下!」孟沛遠將煙頭彈進垃圾桶后,直起身問:「你這兩個星期頻頻外出,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了,只是每一次,她都不會給出正面回答,不知這一次,她願不願意說?
聞言,白童惜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他。
她好看的明眸里盛滿乾淨,彷彿一眼就能望到頭似的,但孟沛遠卻總有一種那其實是一汪不見底的深泓的錯覺。
她反問:「你指哪個方面?」
他說:「各個方面。」
得,她整個人在孟沛遠看來,都是謊言。
自嘲一笑后,她又問:「你覺得我有事瞞你,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他承認,並道:「我靠的是直覺。」
聞言,白童惜忍不住笑了:「直覺不算證據。」
孟沛遠補充:「還有一點,你從來不會拒絕奶奶的要求,可你今晚卻打算拒絕,這不得不讓我感到奇怪。」
白童惜穩了穩情緒:「我只能說,我沒有什麼涉及原則性的事瞞著你,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見她手一拉就準備關門,孟沛遠及時道:「另外……」
白童惜手一頓,不耐道:「你有完沒完?」
「很快就完。」孟沛遠緩緩說著:「這兩天都沒有陪你去看爸,對此,我表示抱歉。」
白童惜一怔之後,頗為自嘲的說:「其實你不說的話,我都快忘了……」
孟沛遠不過是扭到了脖子,她就緊張得把什麼都拋之腦後,這樣下去,可還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