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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620 用酒潑他

  第620章 620 用酒潑他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姜醫生脫口而出。


  「……」白童惜。


  「……」被自己蠢哭了的姜醫生,風中凌亂的解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壓著我的時候,我沒感覺到他身上有槍!卧槽!錯了錯了,是我根本就和他不熟!不!熟!你聽到了嗎!」


  一通咆哮后,姜醫生失態的掩面而逃。


  盯著姜醫生丟盔棄甲的背影,白童惜無辜的眨眨眼:她什麼都沒說啊。


  收回無奈的視線,白童惜低頭整理了下領口,確定沒露一點不該露的地方后,這才抬步下樓。


  走動間,總會時不時的牽扯到兩腿,不舒服的感覺是有的,但她卻不想被孟沛遠看扁,於是盡量裝作沒事的樣子出現在一樓。


  早在白童惜踏出門口時,孟沛遠就注意到她了,也不知道那個姓姜的女人說了什麼好玩的事,竟逗得她哈哈大笑。


  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在吃味,孟沛遠狠狠把雜誌闔上,置氣的甩到了一邊,起身,雙手抄兜的往廚廳走去。


  白童惜皺了皺眉,她不想跟他殊途同歸,奈何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她咬了咬下唇,就是再不情願,人都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孟沛遠也是瞅准這一點,才會在她選擇下樓的第一時間,走向廚廳的,這似乎是他和她之間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了。


  因為實在是不想單獨和孟沛遠面對面吃飯,白童惜看向還蹲在一旁懊惱的姜醫生:「姜醫生,你來香域水岸之前,吃過飯了嗎?」


  姜醫生搖了搖頭,她莫名其妙的被樊修一通電話叫來,根本來不及煮飯。


  聞言,白童惜唇角綻出一絲笑意:「那不如一起吧?」


  「不行!」孟沛遠/樊修齊齊道。


  白童惜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孟沛遠反對就算了,怎麼連樊修也不答應?

  「不行就不行,你以為我稀罕!」姜醫生特別生氣的沖樊修吼了聲。


  白童惜皺眉,冷冰冰的掃了孟沛遠一眼:「是我請姜醫生上桌吃飯的,你們憑什麼不答應?」


  孟沛遠同樣開啟「冷漠」模式,一副不想搭理白童惜的態度。


  這時候,樊修只能充當起孟沛遠的代言人:「太太,姜醫生說到底只是一個僱員,是沒有資格和男女主人同桌的。」


  「……」姜醫生氣得跟河豚一樣,臉鼓鼓的。


  白童惜是真心把姜醫生當朋友的,見姜醫生那麼生氣,她直視樊修的眼睛,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的問:「那我現在以這個家女主人的身份,邀請姜醫生與我們共餐,可以嗎?」


  「這……」樊修反射性的瞟了孟沛遠一眼,先生不發話,他並不敢私自定奪。


  白童惜清秀的小臉一寒:「還是說,我也沒有這個資格?」


  就在樊修兩頭為難之際,只聽孟沛遠發話道:「告訴太太,我允許她邀請客人上桌吃飯。」


  樊修錯愕的看了他一眼,白童惜不就站在他們跟前嗎?


  掀了掀眼皮,見樊修跟傻狍子似的盯著他,孟沛遠忍住把他拖出去宰了的衝動,催促道:「說!」


  「是!」樊修清了清喉嚨,沖同樣面色詭異的白童惜道:「太太,先生允許你邀請客人上桌吃飯。」


  回過神的白童惜譏誚道:「呵,替我謝謝你家先生的慷慨大方。」


  樊修認命的偏頭對孟沛遠說:「先生,太太說謝謝你的大方。」


  孟沛遠一邊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一邊涼涼的說:「告訴她不用客氣,反正養一隻米蟲是養,養兩隻米蟲也是養。」


  「太太,先生讓你不用客氣,咳咳咳……」後面得罪人的話,樊修機智的用一連串咳嗽掩蓋過去,反正白童惜自己能聽到先生說話。


  孟沛遠你大爺的!這是白童惜和姜醫生此時的共同心聲。


  「姜醫生,既然有人嫌棄我們是米蟲……」白童惜忍住將孟沛遠那張可惡的臉撕下來踩爛的衝動,轉而對姜醫生說:「那我們不如到外面吃吧。」


  一聽這話,姜醫生倏爾瞠大眼睛,一臉「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的表情。


  「我說真的,我來請客。」白童惜伸手挽住姜醫生的手臂,想要帶她一起離開。


  轉身的時候,她的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該死的,那裡還是疼……


  「站住!」孟沛遠把擦手的紙巾丟到一邊,冷眼睨著白童惜不自然的走姿:「別逞強了,在房間里被我要了那麼多回,還有力氣到外面吃飯?」


  「轟」的一聲,白童惜的臉由白漲紅,再由紅轉青。


  人在腦袋發熱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範圍的事,比如此時此刻的白童惜,她猛地放開挽住姜醫生的手,返身衝到孟沛遠面前,伸手操起桌上的紅酒,當面朝他潑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樊修面色驚變,姜醫生更是嚇得想尖叫。


  把紅酒潑到孟沛遠臉上后,白童惜忍不住想學他一樣把酒杯摔碎發泄一下,但隨即一想,這樣做不就變得和他一樣沒素質了嗎?


  酒杯幸運的撿回了一條小命,被白童惜緊緊捏在手心。


  紅色的液體,一滴滴的從孟沛遠的前額淌下來,但他卻像沒感覺似的,抬起眼睛無喜無怒的和白童惜對視著。


  這樣一比較,反而是一臉怒氣沖沖的白童惜落了下風,好像她有多無理取鬧似的。


  反應過來的樊修,忙把乾淨的手帕遞到孟沛遠面前,緊張的問:「先生,你沒事吧?」


  孟沛遠接過手帕,不慌不忙的擦著臉上的紅酒,完全沒有白童惜意料當中的氣急敗壞。


  見手帕髒了,樊修馬上從洗手間里擰了條濕毛巾送來,卻被孟沛遠伸手拂開。


  就著那張稍顯狼狽但仍然意氣風發的臉,他對白童惜說:「孟太太,酒不是喂到臉上,而是喂到嘴裡去的,以後想再喂我喝酒,記得找准位置。」


  白童惜冷笑連連:「我喂你吃屎還差不多!」


  她粗鄙的用詞,叫孟沛遠俊眉一挑:「看來白家的家教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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