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239 把她留下,把我帶走
第239章 239 把她留下,把我帶走
昨晚、今早,白童惜連著兩頓飯沒吃,胃疼得實在受不了,在來的路上,她順手買了一盒胃康靈,把葯咽進肚子里后,踩下油門,氣勢洶洶的朝皇家娛樂城而來。
確定面前的包廂號無誤后,白童惜抬起手狠拍房門,過度的焦急促使她忘記了旁邊就有一個門鈴。
房門慢慢悠悠的打開。
一名紅髮女子,身上僅著孟沛遠的白襯衫出現在白童惜的眼前,而這名女子的手中,還夾著半根未燃完的煙……
煙味輕拂過白童惜鼻際時,她嗅出了這煙是孟沛遠抽慣的牌子,她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連他抽煙時的味道,都已經刻骨銘心了。
紅髮女子上下瀏覽過白童惜的身材,目露嗤笑,似乎在諷刺她的「硬體」不過如此。
白童惜不帶任何溫度的說了一句:「讓我進去!」
女子聳聳肩,退了幾步,方便她看清裡面的情景。
只見男人女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無一不在昭示著昨晚的「戰事」有多麼激烈。
*
門口的聲響和女人之間的談話聲,讓宿醉了一夜的孟沛遠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他發現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不見了,再加上此時陌生的壞境,讓他不太清醒的腦袋一下子炸了開來:「這是哪兒?」
「老闆,您連這是哪兒都不記得了?這不是傷媚兒的心嗎?」自稱是「媚兒」的女人丟著門口的白童惜不管,一步三晃的爬上床,企圖摸一把孟沛遠精悍的腰身。
孟沛遠眸底寒光一閃,一腳就將千嬌百媚的媚兒踹到地上去。
「哎呦!疼死我了!」媚兒疼得眼淚直掉。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孟沛遠從床上下來,他的褲子還整整齊齊的穿著,只是他的襯衫卻莫名其妙的套在了媚兒身上,這讓他倍感荒謬,他的腦子裡根本不存在這個女人的任何信息。
「她是誰,你不應該比她更清楚嗎?」就在孟沛遠和媚兒面面相覷之時,一道清冷隱含嘲意的聲線自門口傳來。
孟沛遠倏然調轉視線,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徐走進房間的白童惜!
好笑他臉上不淡定的表情,白童惜輕啟略顯蒼白的唇瓣:「很奇怪吧,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還得多虧了和你上床的這個女人,要不是她把地址透露給我,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已經背叛了我。」
她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只可惜,事實勝於雄辯,就像幾個月前他和她發生了一夜情那樣,現在他只是換了個對象罷了。
「童惜,你聽我解釋。」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喚她的名,要是放在平時,她必定會感動乃至心動。
可如今,在他精神出軌之後,又發生了一起身體出軌,那麼他這麼喚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請求她的原諒了。
原諒嗎?白童惜心中浮現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放在當初莫雨揚和白蘇身上,她絕對一人一巴掌甩完就走,可當對象是孟沛遠的時候,她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他,她又意難平。
糾結,再加上因為白建明的事累積的肉體、精神上的疲憊,讓白童惜的腦袋發脹發疼,她躲開孟沛遠試圖向她伸過來的手臂,說:「讓我靜一靜。」
音落,她轉身就要走。
孟沛遠強制性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單薄的她扯回身邊:「你不要走,聽我說!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壓根……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被踢了一腳還在地上低吟的媚兒,一聽這話,馬上抱住孟沛遠的大腿道:「老闆,媚兒好歹花樣百出的伺候了你一晚,你不念功勞念苦勞,媚兒不敢要求老闆對媚兒如何,只求老闆心中能有媚兒的一席之地……啊呀!」
尾音未落,媚兒被孟沛遠扯住一頭光鮮亮麗的頭髮甩到了牆角邊,他以幾近殺人的眼神對媚兒說:「別碰我,臟!」
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的白童惜,神色微動,幾乎要信了孟沛遠和媚兒之間清清白白,只因孟沛遠在對待女人這方面,確實有潔癖。
但媚兒下一句話,就打破了白童惜剛生出的希冀。
媚兒忍著疼,重新爬到孟沛遠腳邊,但這次,她不敢再貿貿然抱孟沛遠的大腿,只是怯怯的說:「老闆,你忘了,我是處子之身……」
聞言,白童惜只覺眼前一黑,她閉上眼鎮定了下心神后,再睜開,瞪向同樣有點發怔的孟沛遠:「孟沛遠!你還有何話說?」
孟沛遠定定的看著她,拒不承認:「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了。」
白童惜嘴角笑著,眼神卻是涼的:「你每次喝醉酒回家,對我說過了什麼,做過了什麼,在你清醒之後,你也說你不記得了。孟沛遠,這是你自己惹的爛攤子,麻煩你自己收拾好,免得將來這個女人大著肚子找上門來的時候,我還得帶她去打胎!」
語畢,她硬是要掙脫他的手。
孟沛遠解釋了又解釋,見她還是這麼擰,不自覺冒出了几絲火氣,用更大的勁阻止她離開。
「你撒手!」白童惜一刻都不想停留在這間滿是他和別的女人歡愛過的房間里。
「白童惜!」孟沛遠不虞的連名帶姓的喊她:「就算是真的睡過又如何!你昨晚還不是和別的男人跑了?」
「就算是真的睡過又如何?」白童惜訥訥的重複,心裡徒然缺了一角。
為什麼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給了她沉重一擊呢?
「我……」孟沛遠覺得自己真的快被白童惜弄瘋了,他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他只是氣急攻心,一時失言。
白童惜的視線忽然落到他的手背上,她低下頭,像只被逼上絕路的小獸般張嘴咬了孟沛遠一口,在他撒手的那秒,她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包廂。
「白童惜!」孟沛遠掃過自己被咬出血痕的手,不知自己究竟是該氣還是該痛!
媚兒瞅準時機,嗲聲嗲氣的說道:「老闆,這個女人這麼軟硬不吃,要不您把她留下,把我帶走,讓這裡的客人調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