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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224 捨不得死在你前頭

  第224章 224 捨不得死在你前頭

  孟沛遠微微一怔后,失笑:「你們女人的鼻子怎麼都這麼厲害,加班的時候,下午臨時推掉的客戶一定要約我見面,我就領著他到酒樓吃飯去了。」


  白童惜眼中諷意正濃,他說謊的技術比起她而言,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是宮洺的那條彩信,她肯定會信以為真的!

  坐到沙發上的孟沛遠忽然對她說:「孟太太,你過來一下。」


  白童惜面無表情的走過去,一掃之下,發現他的西裝外套下竟有絲絲的血跡暈出。


  她的心打了個突突,一時忘了生氣,趕緊坐到他身邊,檢查那血跡的來源。


  孟沛遠雲淡風輕的說:「別找了,是我手臂上的刀傷裂開了。」


  說實話,看著她憂心忡忡的表情,他就跟飄上了雲端似的,從頭到腳都舒爽的不行,連痛意都感覺不到了。


  白童惜瞪了他一眼:「你還笑?笑什麼笑?你都沒知覺不會痛的嗎?」


  「好,我不笑了。」話雖這麼說,但他唇邊的弧度就沒下去過。


  氣歸氣,但白童惜終歸無法冷眼旁觀他把血流光,她直起身說:「我現在馬上打電話讓於素過來!」


  孟沛遠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和她那雙掩不住心慌但又喜歡故作鎮定的水眸相對:「別麻煩她了,你來幫我換藥。」


  白童惜為難的看了看他沾血的衣服:「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我怕我搞不定。」


  「沒事的。」緊了緊掌心中那隻微微出冷汗的小手,孟沛遠眉眼含笑:「我可捨不得死在你前頭。」


  白童惜啐了聲:「什麼死不死的!你別亂說!」


  音落,她站起來,到二樓找了剪刀和急救箱,按照於素之前的手法,裁開孟沛遠的外衣,露出裡面裹著紗巾的手臂。


  注意到她微濕的眼底,孟沛遠臉上漾起了一抹調笑:「孟太太,你這幅快哭出來的樣子,莫非是良心發現,開始知道心疼老公了?」


  白童惜上藥的動作一頓:「是這傷太讓人倒胃口,看得我晚飯都快嘔出來了。」


  「是嗎?」孟沛遠繼續打趣她:「孟太太難不成是有孕了,要不然怎麼會覺得反胃想吐呢?」


  白童惜想也不想的說:「我不可能懷孕的。」


  「哦?莫非你不孕?」孟沛遠揚眉。


  白童惜真想把手裡的藥水直接潑到他臉上去:「孟沛遠,你非要這麼侮辱我才痛快嗎?是誰每次在和我上床后,在我房間里留下避孕藥的?如果這樣我還懷孕了的話,那隻能證明一點,我背著你偷人了!」


  「你敢!」孟沛遠一聽她說「偷人」二字,立馬變得怒氣沖沖:「你要真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你這輩子,就別想從我的床上走下去!」


  「你……」白童惜的臉都燒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但一想到他就在剛剛背著她和詩藍吃燭光晚餐,她忽然不想這麼快息事寧人了:「你現在傷成這樣,在我看來就是一隻紙老虎,我要幹什麼都行!」


  孟沛遠猛地伸出健全的那隻手,攥住了她替他上藥的細腕,惡狠狠的警告:「別說我一隻手傷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甩下我,去找你那些過分親密的男性友人!」


  「那你呢!你就可以……」白童惜的話語,全都消失在喉間。


  只見孟沛遠氣急敗壞的探身過來堵住了她的小嘴,她手中的藥瓶,因他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掉落在了沙發上,濺了一地……


  一吻畢,孟沛遠盯著她像水蜜桃一樣飽滿的雙唇,急著確定一件事:「還敢不敢質疑我的能力了,嗯?」


  白童惜自然是不服氣的,可他那副隨時要撲上來的姿態卻讓她敢怒不敢言,她調轉視線,指著弄髒了的沙發說:「你看,你把藥水都弄撒了!」


  品嘗過她甜美滋味的孟沛遠,心情有所提升的哼笑:「孟太太能者多勞,待會兒就拜託你擦乾淨了,我是很想幫忙,只是我的手臂傷著,不好動手。」


  白童惜無語望天,這個男人真的一點下限都沒有嗎?

  *


  好不容易為他包紮完后,白童惜沒好氣的說:「下午見你你還好好的,怎麼陪客戶喝了一頓酒,就跟做了『劇烈運動』回來了一樣,你的客戶究竟是找你談生意還是在要你的命?」


  孟沛遠還不知道白童惜已經得知了他和詩藍吃晚飯的事,冠冕堂皇的說:「可能是在給客戶敬酒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


  這個理由,聽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傷在手臂,這兩天只要有上下拉伸的動作,保準會牽動到傷口。


  借口很好,可惜事實擺在眼前!

  白童惜微嘲的扯動唇角,她等了一個晚上,卻始終等不到他的真心話。


  「是嗎?看來那名客人一定對孟先生很重要,否則,哪配得上你親自敬酒啊?」


  孟沛遠點點頭:「是挺重要的。」


  見他說的面不改色,彷彿今晚和他聚餐的真是生意夥伴般,白童惜涼涼的笑了笑:「孟沛遠,我以為,你除了平日里在言語上對我混蛋一點外,其它事情應該不屑對我隱瞞……」


  孟沛遠聽著她的話,心口一揪,他終於清楚了她今晚反常的原因,故而,他也不再掩飾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即便被她當面拆穿,他的神情中仍然沒有一點愧疚,白童惜美眸一黯:「你自己說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記得嗎?」


  孟沛遠俊眉一皺,被她譏誚的眼神看得生出幾縷煩躁:「我只是帶她出去吃了頓飯,然後就馬上回家了,白童惜,你還想要我怎樣?」


  她還想要他怎樣?


  他施捨的口吻,讓她心頭一涼:「我無法要求你如何,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得到你的坦誠,就像你對我的要求一樣,我不管去哪裡,跟誰在一起,你都要問個清楚,然而你呢?你卻為了一個外人……」


  「詩藍不是外人。」孟沛遠斬釘截鐵的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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