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 酒精中毒
第140章 140酒精中毒
白童惜忽然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衝動跑出來了,現在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喝啊,大美人!只要你乖乖把酒喝了,我就放了她!」鵬哥眼冒精光的說。
「喝!喝!喝!」小弟們慫恿。
就在白童惜進退兩難之際,為首的鵬哥的後腦勺,啪的一聲!被人狠狠爆開了血花!
一擊得手的宮洺甩開手上的酒瓶碎渣,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鵬哥,我來陪你喝。」
怪只怪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白童惜身上,連宮洺什麼時候摸到鵬哥身後的都不知道,鵬哥捂著被敲開的腦殼,指著宮洺暴戾的說:「兄弟們上!」
宮洺歪歪頭:「不好意思,警察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餐廳外的警笛聲漸漸逼近,鵬哥立刻反應過來,宮洺在出手之前就報了警,他低吼:「小子!你有種!給我等著!」
語畢,鵬哥招呼小弟灰溜溜的從餐廳後門跑了。
白童惜站在原地半響,蒼白的臉頰才恢復了血色,她看向不知何時昏迷在地上的詩藍,對宮洺簡潔的說:「搭把手,我們送她去醫院。」
而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酒樓包廂內。
斯文的橢圓眼鏡后,藏著一雙深不可測的鳳眼,男人兩指托高酒杯,沖對面看上去年近40的艷麗女人笑道:「林女士,這次多虧了您的慷慨相助,我才能這麼僥倖的過了規劃局的審批。」
林女士掩嘴一笑,媚意橫生:「是莫先生的誠意感動了我,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了跟叔叔提了一聲,其實我叔叔一早就有通融的意思,莫先生就算不拜託我,開發旅遊區也是遲早的事。」
莫雨揚只裝作和善的樣子,心中卻冷笑不已:話說的好聽,還不是要他巴結送禮才肯點頭同意。
為了能夠在旅遊區動土施工,他不知耗費了多少錢財,單是面前這位幫他引薦審批局局長的「林女士」,他便送了一套十二生肖的千足金。
接著,還要陪吃陪喝陪去KTV唱歌,估計是把他當牛郎使喚了。
如果孟沛遠當初肯點頭幫忙,他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
思及此,莫雨揚臉上的笑容稍微陰暗了下。
適逢林女士和他搭話,他立馬調整面部表情,微微一笑:「抱歉,您說什麼?」
林女士饒有興趣的盯著面前這張不可多得的俊臉,酒壯膽色,她問:「莫先生今晚,到我家坐坐,好么?」
莫雨揚瞥了眼林女士保養良好但依舊不難看出細紋的臉,不動聲色:「這不好吧,會影響您的聲譽的。」
「聲譽?」林女士滿不在乎的笑:「我是個寡婦,家裡除了我沒有別人,莫先生沒打聽過嗎?」
莫雨揚微微吃驚:「林女士看上去這麼年輕,我還以為您沒結婚呢。」
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林女士當然無法例外,這更堅定了她想要莫雨揚的想法:「聽說,莫先生的未婚妻是白家的二小姐?」
「是,她還在讀書。」
「在北城?」
「不,外地。」
林女士單手撐在頰邊,咬咬唇道:「異地分居的滋味不好受吧,尤其是像莫先生這樣年輕氣旺的小夥子。」
莫雨揚有些無奈的說:「您就別拆穿我的。」
「既然大家感同身受,不如……」林女士欲言又止,她相信莫雨揚能懂。
誰說只有男人才欲求不滿,林女士不到三十喪偶,骨子裡的饑渴已經漫了出來。
莫雨揚為防項目有變故,同意道:「那今晚就打擾了。」
醫院,急診室。
幫詩藍全面檢查完身體的醫生,鄭重的對白童惜說:「患者是酒精中毒,建議做個洗胃術。」
白童惜聲音里透著絲絲緊張:「很嚴重?」
「我只能這麼說,幸好你們把人送來了醫院。」醫生抬抬眼鏡,問:「你是她的家人嗎?」
「不是。」頓了頓,白童惜還是好心道:「但我可以先幫她墊醫療費。」
*
「手術中」的指示燈亮起后,宮洺忽然接到芊雲的來電,他一邊賠笑一邊安撫:「媽,你先彆氣……」
也不知道芊雲說了些什麼,宮洺狗腿的應道:「好好好,我馬上回去。」
電話掛斷後,宮洺悲壯的對白童惜說:「我現在得回家去。」
白童惜瞭然的問:「芊姨是不是因為相親的事,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了?」
宮洺沉重的點點頭。
白童惜無不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保重。」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這輩子卻栽在兩個女人身上,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自家老媽,宮洺離去前感慨了下自己的英雄氣短。
一個小時后,白童惜來到撿回一條小命的詩藍病床前,詩藍還沒有完全清醒,慘白的唇瓣不停喚著「爸爸、爸爸……」
白童惜看著怪可憐的,便打電話給孟沛遠。
「喂?」片刻,對面磁性的男音響起。
「孟先生,你有詩藍父親的聯繫方式嗎?」
詩父是孟家曾經的管家,孟沛遠又是個念舊情的人,白童惜相信他應該存有詩父的電話。
果然,孟沛遠答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白童惜長話短說:「詩藍在酒樓酒精中毒,現在被送到醫院洗胃,你跟他說一聲,對了,記得讓他帶300塊錢醫藥費過來還我。」
她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孟沛遠默了兩秒,吩咐:「在那裡等我,我儘快過去。」
盯著被掛斷的通話,白童惜嗤笑,一聽到詩藍出事就那麼著急,連現在是上班時間都忘了。
孟沛遠沒一會兒就真的來了,白童惜都可以想象他在路上把蘭博基尼當飛機開了。
除了他自個兒外,身後還跟著一個憂心忡忡的中年人,她猜出中年的身份,輕聲說了句:「你女兒就在裡面。」
孟沛遠微微偏過頭,對中年人道:「叔,你先進去看一下詩藍。」
詩父忙不迭的點頭,沒多說什麼,推開病房進去了。
細掃過白童惜的周身,確定她一點事都沒有后,他才再度開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在一家酒樓里,無意間看到詩藍被一群人灌得爛醉如泥,我看不下去,就把她送到醫院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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