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88 害自己的婆婆
第88章 088 害自己的婆婆
第88章 088害自己的婆婆
「……童童,你今天要是有空就回家吃一頓飯吧。」白建明說。
白童惜想說沒空,最後卻軟了口氣:「再說吧。」
剛掛上電話,就聽到一陣門鈴響,白童惜匆匆抹了下眼角,給來者開門。
意外的是,站在門外的不是前來做清潔的詩藍,而是她的婆婆郭月清。
「媽。」白童惜有些緊張的喊了聲。
郭月清重重的「嗯!」了聲,直接撥開擋在身前的白童惜,大搖大擺的進屋:「我兒子呢?」
上次不歡而散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郭月清能給白童惜好臉色看嗎?當然不可能。
「他昨晚加班,回來得晚,現在還在樓上睡覺。」白童惜沖郭月清解釋完,手腳麻利道:「媽,我去給你沖杯茶,你先請坐。」
郭月清施施然的落座,片刻後接過白童惜送來的鐵觀音,睨了一眼,皺眉道:「這麼濃的茶水,多傷胃呀,你要不想招待我就直說!犯不著使這些小手段噁心我。」
「媽,我給你重新沏一杯。」白童惜抱歉的笑笑,說著就要站起身。
「不用了,你坐下!」郭月清傲慢的命令:「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白童惜只能無奈的坐好:「媽,你問吧。」
郭月清雙手交疊在膝蓋上,眼神有些飄的落到白童惜平坦的肚子上:「你和沛遠結婚都三個多月了,這肚子難道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童惜抿抿唇,心想你兒子避孕措施做的好,除非她是聖母瑪利亞或者乾脆一枝紅杏出牆來,否則哪兒懷得上?
「媽,沛遠最近才剛接手泰安,有很多事要忙,我擔心這時候受孕,會讓他分身乏術。」
「行了,你甭拿這種借口糊弄我,孟家是什麼條件,你要是真懷上了,我親自來給你抬轎都行,」說到這裡,郭月清的神色變得刻薄起來:「別是你自己的問題才好,你要是身子骨弱,趁著年輕,找個名醫調養一下,我們家沛遠的幸福你耽誤不起。」
白童惜捻了捻眉心:「媽,這事你還是親自和孟沛遠談吧,我去叫他起床。」
「你等一下。」郭月清柳眉倒豎,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茶水濺了一地:「我現在和你說一會兒話,你都不耐煩啦,啊?」
白童惜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離開前,她給了個暗示:「媽,懷孕需要夫妻雙方共同努力,我的身體不存在你所說的那個問題,因此,我還是建議你和你兒子聊聊比較好。」
郭月清卻沒聽出是孟沛遠自己不要的孩子,反而覺得白童惜是在咒孟沛遠不孕不育,心頭火起,上前兩步想和她理論個清楚。
地上聚著一灘水,郭月清一個沒留神踩中,整個人都滑了出去。
等白童惜聽到動靜回頭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郭月清的腦門上磕了好大一條縫,鮮血肆流,很快染紅了她的半張臉。
郭月清半清醒半暈厥的捂著傷口嚎叫:「沛遠……沛遠!快來救救媽!」
反應過來的白童惜趕緊蹲下身去扶郭月清,卻被她一把推開,厲喝:「你別過來!」
「媽,對不起,是我沒能扶住你。」白童惜此時已是慌了神,就怕郭月清有個好歹。
郭月清把磕到腦袋的怨氣歸結到白童惜頭上,又豈會聽她解釋,張嘴只顧嚷嚷著孟沛遠的名字。
孟沛遠在主卧聽到動靜,下床開門,循著聲源,一眼就望見了受傷的郭月清。
他的瞳孔緊縮,三步並作兩步沖至樓下,抱住郭月清顫巍巍的身子,當機立斷道:「媽,你先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兒子,都是她!是她害我……」
郭月清叫了半天,有些胸悶,此時又如願見著了兒子,一個激動,暈了過去。
孟沛遠俊目中滿是焦急,他直接將郭月清背到身後,起身往玄關跑。
白童惜咽了口唾沫,突然發覺喉管澀得發疼。
075孟先生很生氣
急救中心。
漫無目的地找了半天,白童惜終於在一間單人病房找到孟沛遠的身影,他低著頭,沉沉的視線凝固在郭月清蒼白的臉上。
昏迷中的郭月清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女醫生正在給她的傷口消毒,縫針,上藥。
做完這些后,女醫生抬眼對孟沛遠說:「阿姨是因為驚怒過度,再加上輕微腦震蕩才昏倒的,最好住院觀察幾天。」
孟沛遠一聽這話,心往下沉了沉:「於素,我媽的傷嚴不嚴重?」
於素「唔」了聲,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劃過深思:「傷口有點深,復原需要一定的時間。」頓了頓,又問:「阿姨怎麼會弄成這樣?」
孟沛遠眉峰緊顰,沒說話。
於素識相的沒追問,忽地,她掃見站在門口的白童惜,以為她是前來探病的親屬,便招手讓她進來。
白童惜走的很慢,因為她還在組織措辭:「孟先生,我……」
解釋的話通通梗在喉間,因為她清清楚楚的撞見了孟沛遠眼底的厭惡。
是的,不是生氣,不是怒火,而是厭惡!往深了說甚至是恨!
孟沛遠面色不善的對於素開口:「於素,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哦。」
於素應了聲后,好奇的看了白童惜一眼,這人是誰?
孟家人嗎?她怎麼從沒聽人提起過……
離開前,於素順手把門帶上。
靜謐的房間里,孟沛遠盯著有些手足無措的白童惜,危險的眯了眯眼。
白童惜在他這種不怒自威的目光下,幾乎喘不過氣:「媽怎麼樣了?」
冷嘲溢出薄唇,孟沛遠說:「如你所見,還沒死。」
白童惜解釋:「是媽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才滑倒的,我絕對沒有要害她!」
話還沒說完,便遭孟沛遠語氣冷冽的打斷:「我媽現在成這樣,你卻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白童惜難免心酸,原來她的解釋在他眼中,竟是無關緊要的嗎?
他見她獃獃的佇立著,不耐的說:「出去!我現在不想聽見你的聲音,更不想看見你這個人。」
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管,渾身都泛起涼意,她應了聲「好」,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趕走了白童惜后,孟沛遠拉了把椅子坐到郭月清身邊,看著她腦袋上纏著的紗布,心口驀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