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全套的冰脈神功
三人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雲煙山脈。
這裡是雲煙山脈的偏後方了,重巒疊嶂的,當冰鳳落地時,小成才認出來,這裡就是他前兩天見到清靈的地方,因為那顆大樹實在是太顯眼了,隔很遠都可以看到它那遮天蔽日的樹冠。
看著這樹,小成不禁感嘆到,才兩天而已,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他本來是個創業初期的小商人,現在卻是成了通緝犯。不知道見證了這一切的大樹會怎麼想。
清靈溫柔的拍拍冰鳳的頭,讓它重新化為星星雪花,消散了。隨後帶著兩人,來到了大樹下。只見她隨手凝聚出一把冰劍,插進大樹的內部,再向後一拉,竟是將一大塊樹皮拉出來了,樹皮的一邊倒沒斷掉,還連著大樹,挺有韌勁的。小成再探過樹皮一瞧,裡面竟是個小樹屋。
「進來吧,之前我受傷,就是在這裡養好的,雖然有些小,擠了點,我們就先將就一下,畢竟大家都疲憊了吧。」清靈拔出冰劍,感傷的抬頭看了看遠方,而後鑽進了樹屋。
小成和可露隨後也是跟著鑽了進去,緊接著那塊像門一樣的樹皮,又關上了。
樹屋的確是有點小了,不過勉強還是可以讓三人並排躺下休息的。三人這時是通緝犯,也就沒那麼多講究,小成直接就坐地上休息了。這一天真的是太累了,身體累,心更累。
「成哥,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可露現在已經不再哭了,估計是眼淚已經哭幹了。不過她又陷入了對未來深深的迷茫中。
「首先,我們要救出我們的父母,但我們沒那個實力,所以現在要增加自己的實力。」說到這,小成有些頭疼「湍流既然已經抓了我們的親人做人質,我們想救他們,就只有兩個選擇了。」
「哪兩個選擇?」可露見小成在猶豫,有些著急的問道。
「第一,拿出有同等價值的東西和他交換。第二,增加我們自己的實力,然後劫獄。」這時小成有些苦惱「可是人家現在可是一國之主,還有什麼東西能打動他,讓他心甘情願放過我們的親人呢?劫獄的難度就更不用說了。」
可露的眼中終於有了一些光彩「那就繼續修鍊吧,公主師傅,如果我們三個都成為天級武者,劫獄的事就沒問題了吧。」清靈曾經誇過她,說她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所以她勉強有些信心。
清靈點點頭「天級武者的話,哪怕是整個王者大陸都找不出幾個,如果真的能成長到那個地步,我想應該沒問題。不過.……」
看著清靈為難的樣子,小成主動補充道「不過需要很長時間是嗎?也許這輩子都達不到天級了,天級.……只是少數人的專利。」
清靈默然不語,但在座的兩人顯然明白了,突破到天級是怎樣的困難。
小成這時想到了什麼,他看著清靈道「湍流既然已經掌控清溪國了,為何還要如此看重你呢,按理說,你只是一個公主,又不是皇子,也沒有什麼武裝力量。根本威脅不到他啊。」
「應該是因為冰脈神功吧!全套的冰脈神功是天級功法,歷史上有至少5人可以憑藉這套功法達到天級,而我父皇把這功法交給了我。」清靈想了想,應該就只有這個原因了。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看著小成和可露說「如果用冰脈神功交換的話,說不定可以將你們的親人救出來。」
可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隨後又暗淡下去「可是.……既然是那麼重要的東西……」
「嗯,的確很重要,也的確是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清靈像是理所當然的補充道「所以我用這套功法委託你們一件事,可以嗎?」
小成和可露對視一眼,然後堅定的看著清靈說「沒問題,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清靈終於笑出來,這是小成第一次見到她笑,溫暖如春,彷彿將心中的冰天雪地都融化掉了。「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我只是想讓你們幫我復國。」
她坐下來,將頭靠在樹壁上,輕嘆口氣「父王這時一定在看著我吧,不能讓他失望啊。他留下的就只有這個國家了,不論如何,我都要守護好這個國家,如果是父王,他一定也是那麼希望的吧。」
小成有些悵然,他其實只是想保護好可露,這個溫柔的女孩子而已。現在卻要扯上什麼國家大義嗎,說起國家,他能夠認同的就只有z國啊,真正要說起來,清溪國也好,其他五大國也好,在他眼裡始終還是別人的國家啊。
「公主,冰脈神功一共有幾部啊。」
「三部!」
「知道了,麻煩先給我兩部吧。不能急於交易才是談判之道啊。」
……
小成下了雲煙山脈,徑直走向黃石鎮的衙門,他知道,從清溪國派下來的中央官員,應該就在那裡。
不過說起來,那兩人還真是信任他啊,真的就把兩部冰脈神功給他了,就不怕他拿著功法跑路嗎?仔細想了想,小成覺得這麼做很划算,雖然只有兩部,但練到玄階境界應該沒問題吧。
只要他現在逃到其他國家,在哪混不比在這裡好。玄階高手哪怕在一個過得去的主城裡也能吃得開了吧,只要平時再低調一些,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應該是可以的吧。
已經在原來的世界叱吒風雲過了,做人上人,掌控財富,操縱權勢也就那麼回事,哪兒有舒舒服服的,做個低調的小富豪舒服?對!就逃到其他國家就好了吧。清溪國的鄰國谷峰國就不錯,之前聽紅棉說那邊商人的地位還不錯呢.……
就只要考慮這些就好了啊,只要考慮自己就好了啊,自己過得好……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嗎?
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走不掉呢?
可露這丫頭啊……
我朱小成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這輩子還債來了.……
「酒糟鼻,速速稟報元帥,有人接近,目測像是通緝畫像上的朱小成。」一位全副武裝的哨兵見朱小成接近,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通緝令,見來人和畫像有幾分相似,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是!」旁邊的那位長著酒糟鼻的哨兵領命而去。
這時朱小成已經走到衙門門口了,哨兵攔住他「衙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閑雜人等?」朱小成有些哭笑不得「我可不是閑雜人等,你看那張通緝畫像,是不是覺得我跟右邊的那個男的有點像?」
哨兵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有人自己承認是通緝犯?還那麼囂張?是不是最近衙門的人都太溫柔了。
「來人!拿下朱小成!」
很快,衙門旁的衙役們都圍了過來,將朱小成反手押住,送向了大堂。
這時虎元已經接到稟報了,他就直接去了審查節堂,既然那人都來到這了,應該是為了見他,而不是逗哨兵們玩吧。
當他到達節堂的時候,小成已經被強迫著跪在那裡了。他揮揮手,那些衙役們便匆匆的退出去了。
「自投羅網?真有意思。」虎元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小成,不過16、7的樣子,很瘦弱,這就是他對小成的第一印象了。
「吶,我父母被你抓了,有什麼辦法,只有隨你拿捏了。」沒人押著他了,小成當然不會再繼續跪著了,他有些艱難的站起來,揉了揉酸麻的腿。虎元有些感興趣的又仔細的看了他兩眼,並沒發現他有什麼任人拿捏的態度。
「來都來了,就交代一下公主的下落吧。大牢的酷刑不是很舒服的。」在虎元的眼裡,朱小成和可露兩個人都不及公主一人重要,湍流王的命令是抓到公主和拿到功法,他也是覺得抓到朱小成的親人會有幫助,才會在第一時間抓那些相對來說有些無辜的人。
「公主的下落暫時不能說,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交易的籌碼足夠。」小成又伸了伸腰,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先談一下第一場交易吧,我要你們抓的人。」
「你是說你的父母和可露的父親是嗎?交易?真有意思,你打算用什麼交易?」虎元並不喜歡交易,他喜歡純粹的殺戮,但是如果對方要交出的東西和王的要求一致,就算是他也不敢不慎重一下,那位王.……不容許錯誤以任何方式任何形式發生。
「冰脈神功!」小成淡淡的回道。
虎元的瞳孔縮了縮,王的命令是公主和功法。那功法正是冰脈神功,如果得到它,王就會重視他了吧。
「功法在哪?」虎元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有些呼吸急促了,如果,如果能得到王的重視,該是怎樣的榮耀啊。那位王……在他還是虎賁軍的一個小旗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能理解和尊敬他的,就只有那位王!那位王的命令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別著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聊一下交易地點,和交易方式比較好,您說呢?」小成一臉溫和的看著他。虎元有些懷疑自己抓錯人了,如果抓的人是對的,為何這人一點都不著急。還是說……這少年的心性竟穩重到這種地步嗎?……
最後在小成不慌不忙,虎元有些急促的交易心態下,敲定了立即釋放人質,小成則交出兩部冰脈的初步方案。然後,小成再作為人質,等最後一部冰脈到手后,再釋放小成。這樣至少能保證小成父母和可露父親的安全。至於小成.……誰說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