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查假賬的藝術
在和陳紅棉談妥契約的事之後，小成就去了鎮上的商業管理衙門，交了點手續費辦了張營業許可證明。
這衙門的工作效率也是快的驚人，快傍晚的時候就註冊好了。
那負責註冊商行的曹典薄語重心長地勸告他要每月按時繳納稅款，小成猜測，在這個武者地位高於一切的大陸，可能那些武者家族對於偷稅漏稅已經習以為常了，導致那曹主簿嚴重懷疑朱小成是不是武者，會不會偷稅漏稅。
也是因為武者家族的囂張氣焰，所以相對的衙門的工作人員不僅態度十分良好，工作效率也非常快，生怕就此得罪了某個武者家族。
小成從衙門出來的時候，整個黃石鎮只是有些微微黑，還有段時間可用。
他就跑到鎮北的妖獸皮交易市場，淘了一大批毛色漂亮且不會輕易掉毛的上等貨。
因為那老闆答應會所以他倒是省下了一筆租拉貨馬車的錢。
這時天已經要完全黑下來了，小成就匆匆吃了頓飯就回白玉學院去了。途中路過自家的成露商行，看到陳紅棉還在看店，就進去跟她交代了一下一會兒會有人送妖獸皮過來。
陳紅棉是會做衣服，可她不會做皮衣啊，小成只好又留下來給她畫了詳細的圖紙。這下就方便多了，她只需照著圖紙上的步驟做就行了。兩人邊畫邊討論，陳紅棉偶爾提的幾個建議都是非常有建設性意義的，畢竟小成只知道曾經在現世見過的款式和設計，卻沒真正做過衣服。
等兩人忙完，小成就回了學院。卻不知道陳紅棉在他走後仍痴痴的看著他的背影。
竟能設計出這樣美麗的衣服嗎？這少年可真有才華啊，又帥，身上還有種特別的氣質。對了！剛剛討論圖紙的時候，他居然摸人家的手呢.……
好吧，我們理解一下，這紅棉才剛剛來到17歲，正是容易思春的年紀，是吧。我們完全能夠理解。而小成摸她手的事兒則完全是個誤會，一個美麗的誤會，嗯！就是誤會.……
這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節課，但可露並沒有因為自己有些累了就不認真起來，雖然那山羊鬍講的課的確很無聊。
此時山羊鬍自認為講到了精彩處，忍不住從教材上收回了目光想看看學子們的反應，可他這一看，山羊鬍都氣得翹了起來。因為大部分的學子們已經呼呼大睡了，少部分在嬉笑聊天，還有的覺得跟同桌聊不夠刺激，遠遠的跟天涯海角的筆友傳小紙條的。
再仔細看看也就最後排的一個小姑娘是在認真聽講，也讓他受傷的心靈得到一點安慰。
不過，該是時候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了！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我有個問題要問，答出來的明天可以不用來上課！」
什麼！？明天可以不用來上課？
剛剛還一片嘈雜的學堂霎時安靜了下來，準備聽山羊鬍的問題，一個個耳朵豎的老高。而可露的好奇心和競爭心理也被調動起來，她知道這山羊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畢竟他是拿著學院工資的，不可能亂教學生，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跟明天的課程有關，所以如果有人能答出來就算不上明天的課影響也不大。只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呢……
山羊鬍眼見學堂這麼快就安靜下來，脆弱的小心臟瞬間更受傷了。你們就那麼不想聽我講課嗎？啊？我辛辛苦苦的容易嗎我？啊?所以他接下來問問題的語氣也是帶著怒氣的！
「請問！如何迅速的判斷一本賬目是不是假賬！」
問題剛問完，下面反而更安靜了.……
賬本？判斷它是不是假賬？查唄！這還用考慮？可……就算是經驗最豐富的老賬房也要查個一天兩天的。那可是一本！一本的交易來往，支出，進項，都得一條一條審查，麻煩透頂。不過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很快就有人試探著說答案。一位學子站了起來，瞬間所有人都注視著他，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
「先生，我們可以任意抽查幾條賬務來往，進行審查，如果賬本是假的，運氣好的話很快就會查出一條假賬。」
山羊鬍這時那叫一個臭屁啊，你們不知道了吧，答不出來了吧，可老師知道。可我就不告訴你們！哈哈哈.……
而聽到這位年輕的學子的答案，他那張老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唉……還是太年輕啊……
」抽查？你自己都說了，運氣好的話才能快速的查出來，那要是運氣不好呢？「
那位學子聽后細想也是，就有些失望的坐下了，卻並沒放棄，又細細的想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又一位學子站了起來，瞬間成為了所有人注視的焦點。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大家已經無法直視山羊鬍那囂張臭屁的表情了，見到又一位勇士站了起來，就默默的為他加油。
」先生，我們可以把做這本假賬的那個賬房打一頓，打到他承認這是假賬為止！「
這位腦子裡塞滿肌肉的學子還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這下不止山羊鬍鄙視他了，連下面的學子都像看白痴一般的看著他，這種查法兒，真賬都能查成假賬！
而經過好一會思考的可露這時站了起來，大家又充滿希冀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終結山羊鬍那賤到不行的笑。
」先生，我們可以把賬本上的借方和貸方完全分開來查，算出借方的總交易金額，和貸方的總交易金額。若借貸和實際賬務平衡則是真賬，不平則是假賬。若是找個精通算學的賬房，大概半天時間就可以辨出真假。「、
額.……其實可露的這段話，大家都沒聽太懂。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家對她的支持，和對山羊鬍的嫌棄。所以現場霎時爆發出一陣陣的掌聲。
而山羊鬍也是少有的正視起這個穿著樸素的小女孩來」你這方法很好，很優秀，能說出這一點，說明你的確有認真聽講，而且悟出了自己的理解。不錯，不錯，好孩子，先生這還有個更快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可露忽然感覺眼前的先生不是大家所想的那麼……賤.……就感動地說」請先生不吝賜教。「
山羊鬍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手都捋上鬍鬚了。小成卻恰好在這時闖了進來，其實在可露回答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不過，他怎麼捨得打擾小可露的發揮呢。
但山羊鬍就不一樣了，他直接就打斷道」從理論上來說，在一串隨機出現的數字里，0出現的概率最大，1其次，2更小，以此類推，所以只要看那本假賬出現的所有數字，是不是符合這個規律就行了。「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山羊鬍說道」先生，不知道答對這道目前沒有學過的題有什麼獎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