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比想像中還要美好
母親的手術，真的不做了嗎？
她明明暗自發過誓，只要母親的身體可以恢復健康，她什麼都願意付出的。
可當她被那個男人困在胸前時，她滿腦子裡想的卻都是如何逃脫，她怕他，真的很怕很怕。
林沫當然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施捨，可是讓她出賣自己的身體，她怎麼才能做得到？
剛才，她衝動之下咬了他，還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是不是特別生氣？
他剛才臉色變得那麼難看，不是生氣了才怪，惹到他，林沫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母親的手術到底要怎麼辦。
難道林沫真的打算放棄救治母親嗎？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她到底要如何籌到手術費，母親的身體，真的還能再拖下去了嗎？
困惑，為難，忐忑，不安！
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林沫希望母親能夠好起來，能夠過上好日子，可是如今，她連母親的命都救不了，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所有的承諾，都不過是一場泡影。
不，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退縮，害母親失去這次手術的機會，不，她真的不能……
哪怕，要用這種齷齪的方式去交換。
林沫揚頭，久久地凝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幅肖像，畫中的自己，是那樣的純凈簡單，也許，從這一刻起，她再也沒辦法簡單地活下去了……
突然咬了咬牙。
林沫忽地一下子從地上站穩了身體，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鼓足了勇氣似乎，邁步走向霍啟政的內卧。
他的卧房很大，霍啟政獨自坐在門口酒櫃的吧台前，一杯紅色的液體，正被他灌進口中。
林沫靜靜地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硬著頭皮，沖他開了口，「對不起……」
霍啟政扭身，將手裡的高腳杯放下，步履幽幽地朝她走過去，「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能就這樣走。」
「是在擔心你母親明天的手術？我說過，我不會輕易幫人，但是幫了，我會幫到底！你大可以放心，我還不至於拿你母親的生命開玩笑，怎麼，還要懷疑我的話嗎？」
霍啟政臉上的表情淡然無瀾。
「不……不是。」
林沫哽著嗓子，搖了搖頭。
「既然不懷疑我的話，那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你母親的手術會如期進行，而你，也不需要留下來了，我許你離開了！」他朗聲，突然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架勢。
「你真的……不……不要我……留下來……陪你？」林沫結巴著，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說全。
「既然知道我想要什麼，還這麼多廢話幹嘛？你現在該做的，就是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一秒鐘都不要耽擱，馬上消失！不然，等下我改變主意了，你是打算乖乖配合，還是寧死不屈？」
霍啟政突然揚聲譏笑著她。
隨即，轉身又去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可是我……我改變主意了……霍啟政，我不想欠你的……你的債，我也欠不起……」
林沫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幽幽說道。
索性就那樣靜靜地杵在他的卧房門口。
霍啟政微微蹙著眉，目光濃濃地凝著她，極力按捺自己心底的衝動和燥熱。
這個女孩，真是奇怪，他要她，她卻不從。
現在明明都已經決定放過她了，她卻又要自己跑過來主動送上門。
她真當他是死人嗎？
他可是個身體健全的男人，還是個被她撩撥的火很大的男人！
霍啟政又往杯子里添了酒，繼續自飲自酌，這一杯，他喝的很慢，不像先前那般牛飲。
他在給她時間想清楚，這可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終於慢吞吞地飲盡了杯里最後一滴酒，放下酒杯，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開始朝林沫走近，高高在上地睨著她，在她頭頂上低喃：「林沫，我真的給了你機會，看樣子，你並不打算從我眼前消失，那麼，你這是要留下來了？我說過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所以，能在你身上得到的，我一樣都不會少拿！」
話音未落，他便已經如同兇猛的野獸般，一把將她抱起，在林沫尚未出口的驚呼聲中，一個大跨步，重重地將林沫摔倒在床上。
林沫很想反抗，這不是她想要的，絕對不是，可眼前這一切真的能由她做主嗎？她不能，她現在什麼都改變不了。
她只覺得，黑暗的潮水撲天蓋地般向她侵襲而來。
最後，徹底將她吞沒！
……
這夜，是漫長而又短暫的。
女孩還在熟睡，熟睡中的那張小臉，顯得疲憊而又痛苦。
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像兩隻受驚的小蝴蝶，在睡夢中依然微微地顫動著，似乎，她睡的很不安穩。
他長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白凈的臉龐，最後停留在她那被吮紅的唇瓣上，隨意地撥弄著輕撫著，動作帶著一絲溫柔，很是小心，生怕會驚醒了她似的。
這女孩，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好，要了她一夜，似乎都要不夠，若非她哭的連嗓子都啞掉了，他還會在起床之前再要她一次的。
只是，她這小身板恐怕是吃不消的。
霍啟政只好勉強放棄了這個念頭。
依如往常，這個時間，霍啟政已經起床，洗漱，穿戴一新了。
一晚上的顛鸞倒鳳，卻絲毫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一絲疲憊的痕迹，他的體質向來強悍，這種運動完全不會減弱他的體力，但一向很有自制力的他，昨晚上，卻像是突然間失控了一樣。
對那麼個柔弱的小女孩，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心軟……
起身走出卧房，路過外廳牆面上掛著的那幅畫時，他停了停腳步，盯著畫中的女孩，看了又看，才終於離開房間。
樓下的管家正在候著，「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
「不吃了，公司里有事要處理！」霍啟政走到門前時突然停住腳步，回頭沖黎嬸交待，「等下林沫醒了，讓孫醫生過去瞧瞧，吃過了飯，再讓人送她走！」
「知道了，先生。」
黎嬸連忙點頭應道，眼底透著股笑意，對這位林小姐，以後怕是要小心服侍了。
而林沫，這一覺竟直接睡到了中午。
她真的太疲憊太累了，這一夜，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根本不敢去回憶，那樣的畫面，她簡直連想都不敢再去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