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打鬥【求收藏求推薦票】
柳夏徽拽著馬的屍體向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南宮缺身後才停下來。
“你這是在幹嘛?”南宮缺疑惑看著柳夏徽。
柳夏徽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回答道:“沒幹嘛啊,離風暴中心遠一點,防止被誤傷啊!”
南宮缺盜天行等人無語的看著柳夏徽,滿臉鄙視。
“咋啦?這都是什麽眼神!惜命不行嗎?你們一個個都是宗師境,我一個換血境的跟著湊什麽熱鬧……”
眾人一尋思,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一旁的玄臻和達摩院眾僧就這樣被他們忽略,一股羞惱憤怒的情緒在他們心頭醞釀。
“你們這些惡賊居然膽敢輕視我等!”降龍羅漢的整張臉已經完全扭曲變形,惡狠狠的說道。
柳夏徽很不能理解降龍羅漢怎麽這麽易怒,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卻是一下子把他點燃。
“小禿驢,脾氣這麽大啊!”盜天行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降龍羅漢,語氣中滿是調笑。
“你!”
降龍瞪大了雙眼,整張臉顯得格外猙獰,手中那镔鐵棍就落了下來,完全看不出是個出家人,反倒是更像是位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
镔鐵棍完全籠罩封死了盜天行的四周,他隻能硬抗這一擊。一旁的柳夏徽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這一擊落在身上,那還焉有命在?!
盜天行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不疾不徐的伸手擋下這一擊。
呲!呲……
伴隨著火花,降龍這一記勢大力沉的攻擊被盜天行輕而易舉的化解。
鐺!
降龍羅漢那一擊滑落在盜天行身側的地麵上。羅漢爺手中的兵器有多重柳夏徽是猜不出來,隻看到被擊中的地麵是寸寸破碎,崩起無數的碎石塵埃。
從開始到結束隻在須臾之間,柳夏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心頭有些發寒,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趕緊離開這地方,他沒有把握能在如此餘波下活命。
盜天行輕輕一抖手腕,手裏出現了一柄四棱镔鐵鐧,剛剛就是它擋下了那一擊。
那柄四棱鐧體長不到一米,通體亮銀色,沒有其他什麽花裏胡哨的花紋裝飾,看著樸實無華。
站在降龍羅漢身後不遠處的澄觀長老對玄臻說道:“哦米拖佛,降龍一人恐不是眾魔頭對手,將軍也隨老衲上前助羅漢一臂之力吧。”
那一身玄色盔甲的年輕將軍看著場中戰成一團的兩人,沒有回應澄觀。
澄觀和尚看著對方這幅態度,眯起了眼睛,那瞳孔之中陰鷙狠厲的光芒一閃而逝,隨即又恢複到那得道高僧的模樣兒。
那玄臻將軍的心神完全被下方的激烈打鬥吸引,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剛剛那轉瞬即逝的凶光和殺意。
話說這降龍羅漢也不愧是十八羅漢之首,憑著一身刀劍難傷的護體神功,硬生生與高他兩個小境界的盜天行鬥了數十個回合不落下風。
可不管怎麽說境界上的差距也是難以逾越的,上百回合之後,降龍也是後繼無力漸顯頹勢。
後方的澄觀和尚看著場中的降龍慢慢落了下風,隱蔽間摳下手中念珠中的一顆,屈指彈出。
嗖……
幸好那盜天行也不是徒有虛名之輩,一招鐵板橋躲過了那念珠偷襲。
那高速射出的念珠狠狠的砸在柳夏徽身側的山峰之上。頓時,那無數的泥土和碎石飛射開口,肆虐著整片空間,漫天的塵土遮蓋了太陽的光芒,山石也被射出了一個圓溜溜的小孔,抬眼便可以看到對麵。
我艸!
柳夏徽一下子跳了起來,剛剛那顆念珠就蹭著他的耳邊飛了過去,他指著對麵的澄觀老和尚破口大罵:“老雜毛!狗東西!死禿驢!你這隻知道背地裏偷襲的沒卵玩意兒!真給你爺爺丟人,你爹要是知道生下你怎麽個玩意兒,非得……”
吧啦吧啦的罵了有十分鍾,一句都不帶重樣的。
眾人都一副驚悚模樣兒看著柳夏徽,場中的打鬥也停了下來,就連馬車裏的楚天暮和楚大小姐也挑起簾子看著跳腳罵人的柳夏徽。
直到罵得他自己口幹舌燥才停了下來,這才發現周圍人的異樣,他尷尬的咧了咧嘴。
沒辦法,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如果那顆念珠落在他腦袋上的話,好大頭顱怕是也得給砸的稀碎。
再看看作為罪魁禍首的澄觀老和尚,滿臉憋的通紅,額頭暴起縱橫交錯的青筋,一雙眼球布滿了血絲,看著就像是腦梗犯了似的。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形成一片血霧。老和尚仰頭便倒,不省人事。
堂堂達摩院戒律院首座,宗師境上品高手,居然被柳夏徽生生罵到吐血昏厥,這是場中諸位沒有想到的。
柳夏徽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麽戲劇性的一幕,他無語的伸手撓了撓頭。
身後的無相接住了澄觀老和尚的身軀,探手試了試鼻息,確認他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輕輕放平澄觀的身體,無相及身後的各位羅漢摩拳擦掌的衝了上來。
惡佛陀、南宮缺、盜天行等五大魔老撕了臉上的人皮麵具就衝了上去,陷入了混戰。
達摩院一方雖說是人多勢眾,但剩下的十幾位羅漢不過是超凡境修為,夜冥墨、北寒兩人就擋下了他們的所有攻擊且遊刃有餘。
隻剩下那南宮缺站在山石下,與那站在石頭上的玄臻將軍遙遙相望。
兩人誰也沒有先出手。
柳夏徽疑惑的看著對視的兩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兩人究竟是在幹嘛。
大概也就混戰了一炷香的時間,達摩院眾僧全都掛彩退場,再看看歡喜教這一麵,五大魔老無一人負傷。
高下立判!
無相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哦米拖佛,今日是我達摩院沒有考慮周全,如若不然,定將爾等眾魔頭斃於掌下。”
“輸了就輸了唄,臨走前偏要放一波狠話,伏擊戰都打失敗了,還好意思腆著個大胖臉在這叨叨,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說話!”柳夏徽看著灰頭土臉的達摩院和尚,陰陽怪氣的評論道。
這一張嘴又把對方氣的不輕,雖說是沒有像澄觀老和尚那樣吐血昏厥吧,但也是氣的滿臉通紅,青筋暴起。
老和尚哼了一聲,揮袖離開了,那些羅漢也是跟著身後離開。
場中的歡喜教眾人剛放鬆下來,卻又出了變故。那年輕將軍玄臻腳下用力,如大鵬展翅一般衝了下來,伸手抓向柳夏徽。
電光火石之間,歡喜教眾人都來不及上前救他。
隻見那柳夏徽腳尖輕踏地麵,如旱地拔蔥,生生把身形原地拔高了數十米,躲過了玄臻的手掌,這一下也給歡喜教眾人爭取了時機。
南宮缺一記陰風掌落在玄臻的胸口,雖說那一身玄甲擋下了大半掌力,但這一掌怎麽說也是宗師境上品高手含怒出手,威力不可小覷。
玄臻整個人被打的橫著飛了出去,撞碎了好幾塊巨石。不過等眾人追了上去,卻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跑了。”南宮缺回過身來對柳夏徽說道。
柳夏徽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而是皺著眉頭伸手撓了撓頭,獨自念叨著:“不應該啊,我跟他也不認識,他怎麽尋思的要抓我的呢?”
“這還不簡單,你想想這全場這麽多人是不是你最弱,不抓你抓誰,而且啊,小子你這嘴也太賤了,居然叭叭的把一個宗師境上品的高手罵到吐血昏厥,別說是他,我都想按著你給你幾個大嘴巴!”一旁的盜天行一副賤賤的表情看著柳夏徽,以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
“去你的,就你知道的多!”柳夏徽氣急敗壞的對著他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下逗得場中的歡喜教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墨北寒不遺餘力的誇讚著柳夏徽道:“不過我說,小子你這一身的輕身功夫真的是少有人能敵,就我認識的人中,沒有能比你更厲害的。”
“那可是,咱這一身輕功可不是蓋的。”他傲嬌的昂起頭回複道。
“切!光是輕功高有什麽用,戰力那麽低,就隻能逃命,遇到個厲害點的高手都交不了手,隻能跑。”
“哎哎哎!你怎麽好意思說我呢?我才十五歲,你都兩百了。就知道跟我這麽個小孩比,你怎麽不跟教主比比呢?教主還是武聖境呢!”
“你……”
“不行,這小子嘴太碎了,我都想撕爛他的嘴。”
“哦米拖佛,你這麽一說老衲也正有此意。”
“算我一個……”
……
“哎哎哎!”
砰砰砰砰砰啪啪啪啪嘭嘭嘭!
……
“哎呦喂……哎呦喂……疼死我了!你們太欺負人了,還有沒有一點高手風範……我柳夏徽……羞於爾等為伍……嘶……疼!”
柳夏徽鼻青臉腫的看著眼前的歡喜教五大魔老,倔強的小聲逼逼。
當然,柳夏徽也知道對方這是跟自己開玩笑,要不然五位大宗師打自己,他就算是鐵羅漢活金剛在世,那也被打死了。
“嘿嘿……小子,咋樣?”盜天行賤賤的湊到柳夏徽麵前問道。
“不咋樣,你走開!”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