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門尋仇
“這……”那大夫搭上脈感受了好一會兒,臉上的驚訝之色卻越來越濃。
“大夫,到底怎麽樣啊?”
大夫對著柳夏徽拱了拱手,麵帶歉意的說道:“這位老先生的脈搏雖然虛弱,不過卻很平穩,至於為何會昏迷不醒,老朽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這種情況,還望少俠海涵。”
柳夏徽焦急的問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大夫拿出紙筆寫了幾味藥,遞給柳夏徽,強調說:“老朽先給開一張固本培元的藥單,你去抓些藥,就照著藥單上的抓,一天服用兩劑,如果一直是這個狀態,那可能需要另想辦法。”
柳夏徽點了點頭,接過那張藥單,上麵都是一些補藥,並沒有什麽針對性的醫用價值,看來這大夫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對了,我沒辦法不代表其他人也沒辦法,你可以去藥山碰碰運氣,說不定他們會有辦法。”那大夫臨走之前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對他說道。
柳夏徽眯著眼想了想點了點頭:“藥山嗎?我知道了,謝謝大夫。”
在這個世界上,藥師與大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行業,大夫隻是粗通一些病理藥理,哪怕是半路出家也可以混個盆滿缽滿,但藥師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不僅需要認藥,還需要明白每種藥草寶物的功效,結合起來有什麽作用等等,更是可以配藥煉丹輔助武者修煉。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是給普通人看看小病,另一個是給武者解決各種問題。
可是世人隻知有藥山這個地方,卻根本沒人知道具體在哪裏,而且藥師一般都是雲遊天下根本不在一個地方過多停留,這樣大海撈針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藥師啊!
柳夏徽為此還特地回了一趟涼城,找了包打聽燕青,讓他派人出去打探有關於藥師的消息。
也沒有過多停留,跟燕青打完招呼就回陽城了。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是在看書與修煉之中度過,吃飯也都是下館子,畢竟就一個人吃飯,做飯太費時間了。而申屠老爺子還是那樣躺在床上沒有清醒,柳夏徽每天熬補藥給他灌下去,倒也不會餓死。
這天下午,日頭高懸,柳夏徽正在院中看書,隻聽得院外傳來女人的喊聲。
“申屠狗賊,出來受死!”
柳夏徽心中咯噔一聲,暗道要壞。
難道是那老頭昔日的仇人得知了他昏迷不醒,想趁著這時候報仇?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完犢子了,老爺子可是超凡境巔峰的高手,他的仇人肯定也不能太次吧,就算是個垃圾那也不會比自己更差了吧……
就在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
躡手躡腳的進了屋,背起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申屠老爺子,之後卻一下子犯了難,這屋子是全封閉的,一個窗戶都沒有,沒地方跑……
砰!
院門被一腳踹開,伴隨著踹門聲的還有那女人的說話聲:“老家夥,雖然你拚死殺了我閣聖姑,但自己應該也不好受吧,我真的不明白,你個老東西要那寒玉琉璃有什麽用,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
柳夏徽的腳步頓了一下,接下來便捏緊了拳頭。
今日不管如何,我定保你平安無事!
柳夏徽把老爺子放回床上,獨自走了出去。
看著屋裏走出了一個小孩,蔣雪兒皺起了眉頭,問:“小家夥,你是幹什麽的?”
眼前雍容婦人的氣勢如淵如海,實力高出太多,根本沒辦法看出是什麽境界。
“街坊,串門滴,家裏沒人,你誰?”
“……”
“說話呀,啞巴了?”
“小子,不想死就滾!”那婦人眯著的眼散發出如毒蛇般的光芒。
老家夥欺人太甚,為了奪寶居然打上天心閣,原以為師尊她老人家可以應付,誰知道最後還是棋差一著被斃於申屠老狗的掌下。
失去了天心聖姑壓陣,天心閣實力一落千丈,已經掉出一流宗派的行列。
“今日此來,便是要尋那老狗,好好算一算那日之帳!”
看著那婦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兒,柳夏徽的冷汗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那您先處理?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說著話他便不停留的向外走。
還沒走到院門口,便被那女人叫住。柳夏徽鬆了一口氣,要是真出了門還真不知道找什麽借口再回來。
蔣雪兒站在院中,躊躇不前。
申屠妄就算是受傷了,那畢竟也是超凡境巔峰的高手,蔣雪兒雖然是天資聰穎,但也不過才修煉三十年,先天境中品罷了,這四五個小境界,真的是如天塹一般。
“哎,我說小娘子,你站這兒到底是有什麽事啊?”柳夏徽賤兮兮的問著。
這一聲可是激起了那天心閣主的怒氣,杏眼圓瞪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叫誰小娘子呢?流裏流氣的!”
“哎?你說說這天也不早了,老頭也不在家,要不然你早些回去吃飯,就別擱這兒等了。”柳夏徽並沒有搭腔,而是看了看下落的日頭對她說道。
“我要殺了老狗給我師尊報仇!”
柳夏徽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表情看著那雍容婦人,說道:“你怎麽那麽強呢,你說說憑你的實力要殺他,那不就跟上門送菜似的嗎?我告訴你我是看你生的好看,不舍得你死,才勸你的,若是別人那我壓根不會管,死就死了。”
“登徒子,油嘴滑舌!”
“你又沒嚐過咋知道我……”看著那蔣雪兒漸漸變了的臉色,柳夏徽嘀咕聲音越來越小。
他訕笑著看著對方,一腦門子冷汗。
口花花習慣了,沒刹住……
“小子,你跟我說實話,那老家夥到底在不在家?”
“不是,你那麽不相信我,那你就自己進去看看唄!再者說了,他要是在家的話,聽你在外邊這麽一口一個老東西老家夥的,早就出來拍死你了,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吧!他是超凡境巔峰的人物,總不見得怕你吧……”
柳夏徽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那女人的臉色,無常索置於袖筒之中,右手緊緊扣著,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觸發,怎麽著也能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