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
鐵鷹門的人橫行霸道慣了,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戲耍,瞬間就被點燃了,抄起鋼刀利刃就打算上去剁了這個牙尖嘴利的小混蛋。
可惜有人比他們更快,柳夏徽一踮腳尖竄了出去。
在鐵鷹門眾人眼睛裏,那白袍小公子好像在瞬間變成了數十個虛影,根本摸不準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柳夏徽眨眼間就來到了他們身前,在他們縫隙中穿插而過,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麽妖法,十幾個人轟然倒地,臉上一片悚然,仿佛是見了鬼。
這小子做了什麽,我們怎麽會不自覺的摔倒?!
“弟兄們小心,這小子有點邪性!”領頭的那個疤臉漢子抽出手中的闊刀指著嬉皮笑臉的柳夏徽,轉頭提醒身後的下屬。
柳夏徽慢慢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神情,臉上漸漸爬滿了森寒:“覺得我摘星閣是軟柿子,想捏就捏?既然你們鐵鷹門第一個送上門來,那就拿你們開刀,殺雞儆猴吧!”
話音一落,柳夏徽就出手了,猛虎拳這門三流武技他早就練至融會貫通,配合上丹田內旋轉的黑白內力,對付這群煉皮境的小嘍囉綽綽有餘了。
這些人都是鐵鷹門的外門弟子,學的都是最普通的武技,連鐵鷹門看家武技鷹爪功都沒機會接觸到,其中也就隻有疤臉一個人達到了鍛骨境中品的境界。
“鍛骨境下品的小子在這大放闕詞,大言不慚,看我怎麽收拾你!”疤臉漢子仗刀衝向柳夏徽。
鐺!
柳夏徽劍鞘擋住了砍下的刀鋒,騰身而起,一腳踏在那人的胸口,另一條腿也用力上踢,整個腳麵都拍在疤臉的下巴上,幾乎是把他整個人踢的離了地。
砰的一聲仰麵摔在地上,四仰八叉。
柳夏徽的勁力順著腳傳遞進了對方體內,這兩下踢斷了胸前肋骨,也震碎了他的下巴。
疤臉漢子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出咳血,其中還夾雜著髒腑碎片,可見傷的是多麽嚴重。
“執事!”
“執事,您沒事吧?”
“臭小子,把我們執事傷成這樣,你完了,我們門主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你的,你等死吧。”幾個人一邊抬著執事往出走,一邊還放著狠話。
柳夏徽皺著眉頭,看來這樣的教訓還是不夠啊!上前一腳挑起那執事落下的闊刀,再起一腳踢在那刀柄之上,那闊刀“嗖”一下的直直飛了出去,速度之快眾人都沒能看清。再見那刀時,已經是插在那放話之人的胸前。
巨大的力道帶著他的身體飛出了好遠,再落地時已經斷氣。
柳夏徽這一手完全鎮住在場的眾人,這麽小個人,居然如此殺伐果斷。而且被殺一方還是鐵鷹門的人,這樣一來鐵鷹門為了臉麵一定會跟這摘星閣不共戴天的。
而反觀摘星閣一方,不僅柳夏徽麵無懼色,那李老爺子和李純兒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當真是不知者無畏!鐵鷹門這樣的江湖門派又豈是你一座酒樓能應付的。
鐵鷹門門徒抬著屍體灰溜溜的離開了,誰也沒敢再撂什麽狠話。不多久,看戲的顧客也漸漸散了,這時柳夏徽的眉頭才慢慢皺了起來。
怎麽辦?要不要跑路。
殺人了!太衝動了,這可咋辦?
對了,這個世界殺人好像沒那麽嚴重……
可是那鐵鷹門門主的實力也不是自己短期內能相抗的,這可怎麽辦!
果然以後還是要苟一點,不能把自己逼到這兩難的境地。
柳夏徽內心糾結的很,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辦。可就當他一個人在這慌張時,鐵鷹門門主鐵鷹卻被白衣閣纏得分不開心,根本不可能分出精力來應付這種事情,他完全是白擔心了。
鐵鷹門,議事堂。
啪!
“白玉霜這個賤女人,真當我鐵鷹是好欺負的嗎?!若真是惹急了我,我這一雙鷹爪非得嚐嚐你的頸間鮮血。”鐵鷹一巴掌拍在那黃花梨的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著。
說完拿開手那桌麵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
下首的各位長老也都鐵青著臉色,這些天他們也被白衣閣逼的夠嗆,有日子沒好好喘口氣兒了。
而且近期還得到消息,白衣閣的身後還有一個秘閣,他們費盡了心思可卻完全查不到對方底細,這才是讓他們感覺恐怖的地方。
“給我再派探子查,我就不信這個組織一點漏洞都沒有!”鐵鷹厲聲喝到。
“是!”
“真的是倒了血黴了,就算是殺了白子軒也用不著這樣咬著我們吧,更何況人還不是我們殺的!”內門大長老緊皺著眉頭抱怨著。
“這裏麵應該還有其他貓膩,不可能隻是死人那麽簡單。”
說話的這位是內門二長老,全場最淡定的人就是他,滿臉的陰鷙,看臉就知道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查!給我派人再去查!”鐵鷹整個人已經徹底被點燃,歇斯底裏的喊著。
柳夏徽離開摘星閣就去了包小爺的小院,他需要找燕青商量一下,如果鐵鷹門報複,自己到底應該如何應對。
“你想太多了,如今鐵鷹門上下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這種小事,他們正為白子軒的死焦頭爛額呢。”
“白子軒?白衣閣那個副門主?”
“沒錯,白子軒死了之後,白衣閣就像是瘋了一樣,對鐵鷹門展開了瘋狂的報複,而且絲毫不計自家的損失,來,喝茶。”
柳夏徽接過燕青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這件事怎麽聽著好像有那麽點不對勁,僅僅為了一個人,兩個門派就要不死不休?”
“我也派人查了這件事,背後確實有推手,這白衣閣居然還有一個神秘靠山,叫秘閣,那白子軒正是秘閣中人。我手下的人也就隻探查到這些。”
柳夏徽點了點頭,打了招呼就先離開了。鐵鷹門短期之內並沒有精力去管摘星閣的事情,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來到異世還沒有大展一番宏圖就被一個小城中的小門派給殺死,那豈不是對不起作者的一腔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