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遇強人
柳夏徽背著一個大包就上路了,想了想也還好,開局除了一條狗,還能有一把生鏽的官刀和一大包錢財幹糧。
雖然柳夏徽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五六年了,不過都是呆在村裏,從沒有出過遠門,可以說對外麵的世界是完全沒有認知。
“不是啊,這是哪個方向啊?哈士奇,你知不知道城鎮該往哪個方向走?”一人一狼走了好久,累的小狼都快吐舌頭了,結果居然一個人都沒遇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聽到遠方傳來的馬蹄聲和吆喝聲,柳夏徽招呼了小狼到一邊的草叢躲了起來,一人一狼埋頭往外看。
隻見八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騎著快馬飛奔而來,嘴裏還在大聲討論著出去這一趟撈了多少好處,後麵還拖著一輛馬車。
聽到這裏,柳夏徽的眼睛一下子變得血紅,收起了嘴角玩世不恭的笑意。
難道就是這群人幹的?!
不對,如果他們是為了財物,那鄉親們的金銀細軟怎麽還都在,看來不是這群人。
罷了,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想到這叫了聲小狼,一人一狼伏下身跟上了那群人馬。
終於在跟了沒多遠,那群人下馬歇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掏出腰間的水袋喝起來。
“老三,你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吃的,都快餓死了。”那領頭的魁梧男人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大口水,用袖口衣服一抹嘴,轉頭跟另一個瘦弱男人說道。
“哎,得了,我去碰碰運氣,也不知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沒有獵物什麽的。”那個叫老三的男人嘀嘀咕咕的嘟囔著。
那人離開後,團坐在樹蔭下的幾個人漸漸開始大聲聊起了天。
“哎,這趟咱們運氣不錯啊,沒遇著什麽高手,還搞回來這麽多珠寶!”那穿著皂色小衫的年輕男人先挑起了話頭。
“這次劉大員外是要氣的吐老血了,不僅是財寶被劫,就連那十裏八鄉聞名的大美人閨女都被老七給奸殺了。”
“不是我說,那娘們可真烈啊,我這衣服還沒脫完呢,她居然拔我的刀想殺我,被我擋住了之後居然又想自殺。不過不得不說那滋味……”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叫老七的男人,此刻還一臉淫邪的回味著。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四方大臉的中年人打斷了:“閉嘴,入夥的時候怎麽沒看出你是這種人!當時說好了是劫富濟貧,現在看看你們都變成了什麽樣子,打家劫舍,殺人越貨,連姑娘都不放過,這樣和那些畜生有什麽區別!”
他這一吼,場中倒是安靜下來了,幾個人都看著他,停下了聊天。
“嗬嗬,你倒是清高,那你別分錢啊!”穿著灰色利落短褂的尖嘴猴腮男人戲弄似的笑了笑,隨後挖苦道。
“你……”方臉男人氣急,攥緊了手中刀。
柳夏徽一直伏在一旁的雜草叢中,他盡量控製自己的呼吸,防止被察覺。也還好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麽高手,並沒有發現不遠處草叢的偷聽者。
“原來是一夥劫道的,看來是逮住了大獵物,狠賺了一筆。”
就在柳夏徽愣神的時候,場中氣氛卻愈發的水火不容。
“我當初加入你們就是因為有惡賊殺了我全家老小,但我沒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的人。既然今天話已經說到這了,那就幹脆挑明了,兄弟是做不成了,這次的財物我要三成,接下來咱們分道揚鑣。”
“你想得美,一共八個人,你一個人想分三成?你做夢吧。”那人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尖叫了起來,那公鴨嗓聽的柳夏徽特別難受。
接下來又是一輪新的爭吵。
終於,可能是弦繃到了極限,那個看著最年輕的俊俏賊人蒼啷啷拔出了挎著的長刀。
這一聲響,就仿佛是點燃了導火索,另外幾人也都紛紛拔出兵刃,刀劍相向。六打一,本該沒有什麽懸念才是,可接下來的一幕完全驚呆了柳夏徽。
那方臉中年人腳下踏著一種很奇怪的步法,倏然出現在那絡腮胡身側,青光閃動,手中青鋼劍刺出,指向絡腮胡左肩,破開了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不待劍招用老,腕抖劍斜,青鋼劍鋒已經削向另一個賊人的脖頸,帶起了一道血劍。劍光霍霍,瞬間就解決了兩人。
躲在暗處的柳夏徽此刻已經是目瞪口呆,此人看著其貌不揚,居然有這麽高的身手。場中的其他幾人也都被那人淩厲的劍法給震懾了,紛紛後退。
絡腮胡捂著左肩的傷口,看著眼前被抹了脖子斃命的老五,厲聲喝問:“畜生!原來你一直藏著武藝?”
“哈哈哈哈哈,我入江湖本就是為了複仇!當初妻女的慘狀我夜夜都能夢到,這件事在我心中就像是一根刺,時刻折磨著我。跟著你們殺人越貨打家劫舍,你們永遠是把心思放在那些財寶銀兩上,而我卻是一直在秘密收集這些人家的武功秘籍!”那方臉中年人陰狠的看著麵前站著的幾人。
“沒想到你已經是換血境了,今天算我們兄弟栽了,三成財寶你拿走,從今以後你我分道揚鑣,恩斷義絕!”絡腮胡歎了一口氣,軟下了語氣。
“哼,晚了!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天我就拿你們幾個的項上人頭來祭劍。”話音一落,仗劍衝了上去。
“你欺人太甚!兄弟們,宰了他。”方臉中年人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絡腮胡,招呼幾人今日不死不休。
換血境?剛剛那人提到的換血境到底是什麽?有什麽衡量標準嗎?看來得找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武者的境界,要不然兩眼一抹黑得罪了高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鐺!
方臉中年人正與一個瘦弱男人交手,刀劍相交,嗡嗡作聲,震聲未絕,見狀手中青鋼劍又一個上撩,擊飛了那瘦弱男人手中的環刀,一劍刺穿了那人的胸膛。再看看周圍幾人,也已是人人帶傷。
就當柳夏徽以為打鬥即將結束時,卻又出現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