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對牛彈琴
（像我這樣溫柔可耐的作者，為什麼這周推薦票會禿頭？為什麼？？我要打十個！！呃……不對，我要更十章挽回我的尊嚴。）
晚上七點半，地下防空洞。
數百平米的地下空間搭建了簡單的舞台，五顏六色的裝飾被鐳射燈和led燈一照，再配上幾台大功率音響，還真有那麼八九分的意思。
音樂聲震耳欲聾，敲擊著數百顆年輕的心臟，到處瀰漫著煙酒以及各種香水混合的氣味，讓人不自覺的口舌生津，腎上腺素快速分泌。
人群中穿插著帶著黑色領結的侍者，同樣也是由學生來擔任。
在靠近牆壁的四周，有高腳椅子和簡單的吧台，卜驍找了個角落便坐下。
桃子拉著老三去了舞池。
沒一會兒，身為中文系學生會長的陳超被認了出來。
對胖爺和卜驍說了聲「應酬」，走了，非常牛a。
胖爺眼睛賊溜溜的四處觀察著白花花的大腿，不一會工夫就大汗淋漓，說了聲去廁所，鑽進人群消失了。
卜驍手裡捏著一大杯扎啤，一臉懵逼。
在這種熾烈的氣氛下，別說是老樓的地下室，就是亂葬崗萬人坑，什麼妖魔鬼怪也得被「人氣」沖的七零八碎。
一會功夫，卜驍就感覺憋悶，震耳欲聾的dj讓他異常煩躁。
「年輕人，你好像並不喜歡這種場合？」
卜驍身邊的高腳轉椅上坐了人，一個很是西裝革履的男人。
「你是…導員也喜歡泡吧？」卜驍笑了笑，事實上這個化妝舞會的確就是夜店和酒吧的感覺。
「我？並沒有，我只是在適當的時間出現在適當的地點而已。」男人打了個響指，瀟洒的彈出一張粉紅色的票子。
「一杯馬蒂尼，雙份橄欖。」
吧台後兼職調酒師的學生飛快的收起難得大方的外塊，給了男人一杯酒。
「啤酒並不適合這種場合，要不要試試我的？」
「算了吧。」
「年輕人…」
兩個人東一句西西一句的閑扯，反倒讓卜驍忘記了嘈雜的音樂。
「你是怎麼拿到門票的？好像舞會得組織者並不允許導員參加這種活動吧？」
在學校中，導師往往代表著另一個階層，站在學校的立場，這是學生的對立面，這種舞會，組織者會盡量避免有老師夾雜其中，萬一被告了黑狀，不是屎也是屎。
「呵呵，這個地方，可是我的。」男人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你的？」
卜驍茫然抬頭，高腳轉椅還在微微晃動，哪裡還有什麼西裝革履的男人。
「你看到坐在這的人沒有？」
調酒師眼光可惜，說不出的同情，「並沒有。」
喝了一杯酒就開始耍酒瘋自言自語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怪不得傻大方，上來就給了一百塊小費。
卜驍撓撓頭，看看手裡的啤酒瓶子，再看看旁邊放著的空了的馬蒂尼杯子，眉毛挑了挑。
居然騙過我了？
「卜驍學長.……」
人群中，司黎黎穿著黑色的長裙，頭上頂著粉紅色的蝴蝶面具，艱難又小心翼翼的繞過其他人，來到卜驍面前。
「你怎麼來了？」
司黎黎臉上有些汗水，又有些微紅，「她們拿到了票，非要拉著我過來，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佳佳說兩百塊錢一張的票，不來可惜了……」
原來還是收費制的？陳超可沒說這個。
卜驍點點頭，「喝酒了？」
「沒，…就喝了一杯啤酒啦。」司黎黎坐在高腳椅上，「學長們會經常搞這樣得活動么？」
「呃，我也是第一次參加。」
司黎黎哦了一聲，大眼睛轉來轉去。
場子很熱，場面有點冷。
卜驍沒有和女孩子交談的經驗，完全找不到什麼話題。
司黎黎問一句，他應一句，說的很大聲，音樂很吵，兩個人聽清對方說話都有些困難。
司黎黎上身不自覺的向前探著，向卜驍靠過來，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姿勢不太好，乾脆把椅子挪了挪，兩個人貼近坐在一起。
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眉眼彎彎，身材嬌俏，好聞的清香一陣陣的飄過來，卜驍多少有些心猿意馬。
司黎黎有著不輸中文系小女神祈夢雪的美麗，只不過她是那種瘦削的女孩子，和祈夢雪是兩個類型，但更能激起雄性生物的保護欲。
司黎黎很開心的說著軍訓時的趣事，新入學的好奇，對學校的看法，對宿舍姐妹的印象，由於兩個人離的有些近，頭挨著頭，卜驍可以感覺那種香甜的氣息像一隻小手一樣，撥弄他的鼻孔。
「呼」
兩個人都有些臉紅。
「學長，佳佳說這周末想和學長的宿舍聚餐，學長的宿舍有聯誼的寢室了嗎？」
卜驍想了想，桃子寢室走的走散的散，現在說沒有，不算是欺騙吧？
「還沒有。」
司黎黎比劃了個耶的手勢，有些小雀躍，「太好了，那我們可不可以做聯誼寢室呢？」
男女寢室間的聯誼在南大可是很有些歷史的，校方也比較推崇這種交流。
「求之不得。」卜驍這恭維話說的很應景。
「嘻嘻，那，卜驍學長，以後我們寢室有什麼事，就靠學長們多多照顧啦？」
「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陳超出現在兩人另一邊，對卜驍擠著眼睛。
「恩，這是陳超，你見過的，中文系的大會長。」卜驍說。
陳超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在學校里，沒有他陳會長搞不定的事。
化妝舞會十一點結束后，一出地下防空洞，手機叮鈴叮鈴的響起來，兩個未接，顯然地下沒有信號，號碼是隱藏的。
回撥過去后，「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胖爺很同情的拍了拍卜驍的肩膀，走到他的前面去了。
老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角抖動，「你丫活該一輩子單身！」
啥，啥情況？
「陳超，這倆小子吃錯藥了？」
「卜驍啊，我不得不說你，你可真.……沒救了」陳超點了兩根煙，分給卜驍一根。
胖爺的聲老遠傳了過來「我們幾個忙前跑后，兩百塊的門票送了十多張，直接把司黎黎宿舍一鍋端了，就為了給你和她創造一個偶遇機會，你可倒好…沒看見兄弟們在舞池裡給你的眼神嗎？我的天…孺子不可教也！！」
「還好最後黎黎看見你了，不然…」老三幽幽的說。
胖爺致力於撮合司黎黎和卜驍，不過顯然是對牛彈琴。
「不是.……我這.……」卜驍瞪大了眼睛「我真對那女孩沒意思！」
「行了你」胖爺揮揮手，咚咚咚費力的爬著樓梯「老卜我跟你說啊，就你這外表，就你這條件，啊？!不就是窮點嗎！窮咋了？人窮志不能短！你知道不？大學都快畢業了，你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你丟不丟人啊？怎麼著，還沒從那個叫凌霜的陰影里走出來呢？」
凌霜，外國語學院的漂亮妹子，大一時候曾經託人偷偷給卜驍帶過信兒，希望認識認識，「聊聊」。
可把315宿舍的三個基友羨慕壞了，這開學沒多久，就有人看上咱宿舍老二了，瞧瞧！
老三貢獻了價值六位數的鱷魚皮鞋，陳超把阿瑪尼的襯衫套在卜驍身上，上上下下好一頓捯飭。
卜驍坐立不安的坐在星巴克，三個人在另一張桌子上助陣。
凌霜是帶著一大群姐姐妹妹來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盤問，卜驍哪裡經過這陣勢，差點把內褲什麼顏色都供出來。
凌霜臉上的笑就有些牽強了，跟她來的姐妹更是直接。
一個常年兜里不超過一百塊錢，一天打三份工混一日三餐的窮比也配得到愛情？人都是很現實的！
沒人會找一個看一場電影時多買一份爆米花可樂都要用去幾天飯錢的男朋友。
結果自然是冷嘲熱諷不歡而散，本來在後面高高興興看戲的哥三個差點和那幫女人打起來。
「喂！喂！」陳超伸出一隻手在卜驍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你？那就一勢利眼，你沒找她做女朋友，那是你走了大運了你知道不？」
「就是，下次我們再想辦法把黎黎約出來，不過你可得主動點！」老三狠狠瞪了一眼白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胖子嘿嘿訕笑「卜啊，你得往前看，你瞅瞅你，現在大路虎開著，沒畢業一個月就有……恩，三千多塊的收入！那老厲害了你知道不？？咱班老多妹子看你都是另外一種眼神兒！就你這長相，就你這本事！還老惦記以前的事兒幹啥？大把的妹子等著你去採摘！我看小女神沫沫和司黎黎都不錯.……」
老三一臉無語「胖子，你說老卜這長相.……的確不錯，老卜有啥本事，我咋不知道？靠點譜行不？還小女神沫沫，你咋不說大女神？」
胖爺一臉正色「怎麼就沒本事了啊？咱卜驍天生陰陽眼！驅邪捉鬼壯膽樣樣精通！你行么你？這不是本事？」
陳超和老三目瞪口呆，這.……就是粉絲吧？死忠粉！
但是，這本事存不存在還兩說，關鍵是……沒毛用啊！
和妹子吹牛說我天生陰陽眼？祖傳符篆聖水、驅邪捉鬼？
呃，好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