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二進宮
滴答滴答的警車鳴笛聲由遠及進，兩輛警車更是直接衝進了院子。
老薑倒提著馬勺站在警車面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buff掄技能。
「呵呵，我家廚子腦子不好，各位警察叔叔，啥事兒？」卜驍一溜煙跑出去把姜叔推到一旁。
車上下來兩個警察，「你是南大中文系的卜驍？跟我們走一趟吧。」
卜驍莫名其妙，你們這，怎麼沒完沒了呢？
另一個女警看了琉璃一眼，摸出手機搗鼓了一下，「你這裡是不是住著一個叫琉璃的女人？跟我們回警局，配合一下調查。」
二人上車后，卜驍問「警官，出什麼事了？」
女警面無表情的說，「到了就知道了。」
秦城支隊的問詢室，卜驍一看，好傢夥他的熟人都來了。
寢室的哥仨，司黎黎宿舍的六個人，還有錢程師兄也在其中。
「什麼情況？」
眾人搖頭。
女警走過來，每人倒了一杯熱水，「你們先坐下吧，中文系的應教授你們應該知道吧？」
「應教授？」卜驍不由得看向琉璃。
琉璃錯愕了一下，「應教授以前是我的導師，我這次回來就是看望他的，應教授已經住院了啊。」
女警說道，「是，之前是住院了，應教授被人殺害了，手段十分殘忍，分屍后藏在南大實驗樓的標本室里。」
女警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一群人的表情，「經過我們的調查殺人分屍地點是在研究生樓，時間實在10月8日晚10-12點之間，那晚，只有你們這些人去了研究生辦公樓。」
「我擦，殺人？分屍？」
「太bt了吧，應教授不是心臟病住院了么？」
「所以說，殺人兇手就在我們幾個中間？」
胖爺異想天開道。
沒說完就挨了老三一腳。
「.……」女警察有氣無力，這人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
應教授的屍體被去除了內臟和頭部，流幹了血液後分成重量精確每塊一百五十克，分裝在800個原本用來浸泡各種標本的福爾馬林溶液瓶里。
估計要三個人以上才能在一夜時間裡完成，但經過勘察，警方認為兇手只有一個人。
每個人被來回詢問了三遍，女警都不耐煩了，「文隊，問來問去也是白費工夫，浪費這個時間幹嘛啊」
被叫做文隊的那人說「案發當天晚上只有他們這幾個人曾經去過研究生辦公樓，沒準能問出點線索來。」
女警說「總共就三分鐘時間，人就出來了，我們還不如把重點放在實驗樓那裡，當天晚上有一組10個人在那裡做實驗直到深夜才離開.……」
文隊搖頭「小吳啊，那幾個人調查過了，他們在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實驗，從六點到十二點之間根本沒人離開實驗室，而且實驗室里安裝了攝像頭。」
「兇手太狡猾了，兩棟樓在各個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居然沒有一個拍到他的，這根本不可能啊。」
「我查過了，攝像頭安裝的死角有很多，對一個熟悉情況的人來說，避開這些攝像頭根本不是問題。」
「難道就沒有別的證人證據了嗎？」
「南大是國家家重點大學，這種事情不易鬧大，我們辦案還在暗中走訪調查，十分困難。」
女警嘟著嘴不說話了，感覺很憋屈。
做完了筆錄之後眾人決定去警察局邊上的小店裡吃點東西，被折騰了四五個小時，大家都顯得很疲乏，精神上卻是很亢奮。
老三吭哧了好一會，還是沒說出什麼來，有點頹喪的嘀咕，「怎麼就死了呢。」
應教授是專門負責帶研究生的老資格教授，認識他的人非常少，又特意被控制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圈子裡，至少老三在校園論壇上沒看到任何和這件事有關的消息。
至於可憐的某師兄，這時候還沒從問訊室里出來，倒不是說錢師兄嫌疑最大，而是今年應教授只帶了他一個學生，要說最了解應教授近況的，非錢師兄不可了。
「聽說應教授是離婚了吧，孩子也不在身邊。」
「不只是離婚，」胖爺打起精神說，「應教授是外地人，很多年前被分配到南大，獨自在南大工作了很多年，後來老婆跟別人出國了，連孩子對他都不親密，哦，都是錢師兄告訴我的。」
「誰會對應教授下殺手呢？」一個女生小聲說。
搖頭。
「吃東西吧，吃了還要回學校，又折騰了一天…」卜驍揉著發酸的脖子。
司黎黎從見到卜驍開始一直就是臉紅紅的，這丫頭喝酒後第二天醒來根本對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丁點都沒有印象，只覺得自己出了大糗，害羞不已。
回到宿舍已經是下午四點，四個人往床上一倒就不願意再起來。
胖爺吭吭哧哧的說，「聽說有的犯人一審就是幾天幾夜，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熬下來的，神經是鐵打的嗎。」
陳超呵了一聲，「咱們這只是詢問而已，還不叫審，要是真審，胖爺你三分鐘就得把祖宗八輩都交代清楚。」
……
垂頭喪氣的錢程推門進了315，一屁股坐在白胖子旁邊，「唉」
宿舍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這個，錢師兄，節哀順變吧.……」
應教授去世，估計除了他的兒女親人之外，打擊最大的就是錢師兄了，今年能畢業還好說，要是不能畢業等到明年，沒準研究生的行情都變了，對就業算是不小的難題。
錢程眼睛里全是血絲，看上去疲憊的嚇人，「我tm要是知道誰殺了教授，非捏碎他的腎小球不可！！」
腎，腎小球？
胖爺抹了把汗，微觀世界的事兒胖爺不懂「錢師兄，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沒準明天你還要去.……」
錢程哀嚎一聲，垂頭喪氣的走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南大最近.……有些詭異？有點不對勁！」沈老三在床上擺了個大字，忽然說。
「何止是有點不對勁，這尼瑪又是劫匪又是死人的！簡直是天大的不對勁！」胖爺惱怒的說。
「你激動個啥？跟你有多大關係似得！」
老三說完，同情的目光看向另一邊，三雙眼睛在卜驍身上交匯。
卜驍翻了個白眼，蒙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