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食物
簽完合同後遞給少女，見她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周斬和孫李華也不自討沒趣，走出門外。
兩個男人並肩走在過道上，一時間有些沉默。
“孫隊，我想知道為什麽‘異`都在主動狩獵人類，有不吃人與人類和平相處的‘異`存在嗎？”
孫李華詫異的看了眼周斬：“想什麽呢？哪有異不吃人的！我們人類靠修煉靈能鍛煉異能變強，你知道‘異`靠什麽變強？”
好似找到了話題，孫李華也來了興致。
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拋出了另一個話題。
“你覺得人吃素也能活下去，為什麽要吃肉呢？”
周斬答道：“因為肉有高蛋白質，人體內肌肉的正常維護，需要這些蛋白質身體各種組織的維護也少不了這些蛋白質人體內的各種酶主要由蛋白質組成，要讓它們發揮正常的生理功能，維護其代謝更新。”
說著說著，周斬似乎明白了孫李華的意思了。
“沒錯，但‘異`比人更需要肉，而且是優質的蛋白質才行！野獸的血肉就連它們的日常消耗的能量都補充不了，充其量保持正常活動，而人類的血肉就不同了！”
“他們也能靠吸收靈氣修煉慢慢變強，但是靠自身慢慢的成長和修煉，遠不如捕獵人類來的輕鬆和快捷。”
孫李華冷笑一聲，繼續講著。
“而且對靈能融合度越高的人類，對它們而言越美味，它們甚至隻要不斷的吃人，就能慢慢變強！”
“甚至是打破自身的極限，人類在他們眼裏就像是天材地寶，打個比方來說，D級異類的成長極限是C級高階，如果他吃了一個B級的人類就有可能晉升B級，這你懂了吧？”
周斬點點頭，似懂非懂。
這麽說是可以理解，但為什麽這麽多異類專門獵殺普通人呢？
孫李華點起一根煙，伸手遞了一根到周斬麵前，周斬結果後也把疑問透露給了孫李華。
“哪些都是雜魚，隻有底層的異類才會瞄準哪些普通人，累積普通人無意識吸收的一些靈氣來日積月累，雖說變強的速度慢，但也比它們自身的成長速度要快的多。”
“強大的異類他們的目標也不是普通人了，而是我們這些異人，它們會有目的性的狩獵我們，同樣的我們也在捕殺它們。”
麵露凝重，低頭踩滅煙頭，拍了拍周斬的肩膀：“所以不要以為你是異類就行事張揚，這類人死的最快最慘！”
“同樣的，異類的血肉與晶核也是我們修煉的重要物資，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但是如果不斷食用‘異`的血肉與使用晶核修煉的話，豬都能變成天才！”
“所以，不存在不吃人的‘異`，我們與它們天生就是死敵，至於‘詭`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們絕對比普通異類更強大，危險。”
孫李華這番話並不是周斬理想中的答案，但也並不是全無收獲。
晶核看來大概率就是自己褲兜裏的碎片了。
也不好直接拿出給孫李華鑒別一下是不是晶核，畢竟來曆不好解釋，隻能回去論壇上慢慢尋找消息。
令周斬吃驚的是，連官方組織手下的孫李華都沒資格獲取‘詭`的信息，隻能有個大概的猜測。
就連最低級的E級或者D級的異類，周斬都認為如果無人管製，都能引起一次屠殺了，那S級的異類或者實力不明的‘詭`豈不是要滅世？！
周斬正在思考著，底下院口傳來喧囂聲。
伸頭看了看情況。
大院空地上，已經停了兩輛越野車與一輛黑色小皮卡。
車內相繼走出數名男女，人人臉色都帶著些陰霾。
小皮卡的後鬥上載著不知道何物，被一塊黑布掩的嚴嚴實實的。
這時兩個抱著文件的女人，從一旁路過，竊竊私語道：
“聽說這次二組栽跟頭了，他們組裏那個靦腆小哥哥好像死了。”
“小聲點，你說的是賀釜雷吧？我相好是在情報部的，他和我說了，賀釜雷死的可慘了，聽說遇到個會噴酸液的異類，半個身子都被融化了！”
“可惜了！我原來對他還蠻有好感的來著。”
隨著她們走遠，周斬也聽不到後續聊了什麽。
此時那夥人中，貌似領頭的一位身材火爆的金發女郎，指揮著其他人搬運皮卡車上的東西。
在搬運時眼尖的周斬，好似看到了一節無毛尾巴露出了一下，隨後又被人塞了回去。
底下眾人搬完疑似異類的屍體後，從其中一輛越野車，裏抬出了一個黑色裹屍袋。
轉頭看了眼孫李華，卻發現他的麵色不變，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是不是覺得我冷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死了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能是習慣了吧，每年同事裏總有走一小批人，又進來一小批人，如果為每個人都感到傷心那也太累了！”
“調查局主戰組有史以來，平均統計出的傷亡率是百分之三十以上，是每年！”孫李華冷靜甚至是帶有一絲冷酷的說道。
經管孫李華語氣很平靜，但周斬還是察覺到他眼中剛剛流逝的一絲悲傷。
這是為誰感到悲傷？
底下那個人？
別扯了，都不在同一個小組工作，況且孫李華也說了他習慣了不像是作假，那麽隻有他認可親近的人才能引起。
若有所思，看來這個六組也有故事。
結合拉攏周斬時孫李華說過的話，這個出事的應該是以前身處六組的異人，而且不止一個異人出事。
否則也不可能六組一個異人都沒有，就剩下孫李華和韓玲玲兩人。
這就解釋了為何大家對他的態度裏的不重視，孫李華也許是臨危受命接下這個位置。
不然沒理由同是組長，分局裏的人與底下二組組長都是客客氣氣的，而對孫李華卻不是很在意。
“對了，孫哥你和韓姐的實力是怎麽樣的”周斬好奇問道。
“我和玲玲都是D級巔峰，差臨門一腳進入C級，可是這一步難如登天啊，晉級C級的基本條件就是擁有異能或是覺醒異能。”
“為什麽？難道沒異能的人，不能通過靈能修煉晉級C級嗎？”
孫李華一臉鬱悶。
“我也奇怪啊，因為D級想晉級C級身體裏靈能強度會發生蛻變，如果沒有異能就無法進行蛻變，至於蛻變的時候為什麽需要異能作為媒介的原理還沒有解密出來。”
孫李華講著，目光中也帶著遺憾，卡在D級巔峰足足六年時間，他內心也極想晉級，奈何自身不爭氣天賦氣運不夠，就連最普通的身體異能都沒覺醒。
至於韓玲玲倒是天賦氣運都是俱佳，但她情況特殊不能一概而論。
“走吧，別看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孫李華神秘的笑了笑，領著周斬走到一間巨大的房屋前。
足足有一米厚的鋼板門，傳出鋸齒聲後緩緩打開。
“這就是我們測試等級的地方，這裏的下方則是局裏切磋或是鍛煉的場所。”孫李華自豪的與周斬介紹著。
周斬震驚的看著眼前，足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四麵都是冰冷的鋼鐵鑄造的鐵壁，左邊擺放架設著各種製式武器形成一處鋼鐵叢林。
沒想到這調查局裏還存在這種地方。
中間有著一台密布鋼管與線路的精密儀器運作著，連接著一處祭壇似的平台，右邊還有四處大門上方按順序標注著EDCB四個字母。
孫李華領著周斬走入，邊走邊介紹道：
“那邊標注字母的就是修煉室了，門後連接樓梯進入地下室，不同實力的就越深，否則破壞和動靜太大會被普通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