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窮途末路
送走了送子婆婆,我又回到了我的座位上坐下,我攤開手掌,看了看手中的煙葉,我知道,這個一定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只不過,別人看不到罷了……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布袋,將送子婆婆給我的煙葉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我也快要到站了,我拿出手機,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下我爺爺的情況。
我爸說著:「現在已經清醒了,你下了火車就直接過來吧……」
聽到我爸說我爺爺已經有些好轉了,我也稍微放心些了。
我又給劉宇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劉宇的聲音懶洋洋的,劉宇問著:「到家了嗎?」
我回答著劉宇:「還沒有,不過快要到了,我剛才遇見了送子婆婆,還跟她聊了一會兒天……」
劉宇似乎突然清新了過來似的,非常吃驚的說著:「送子婆婆?你還火車上,還能遇見送子婆婆?」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著:「是啊,特別巧,她還給了我她眼袋鍋里的煙葉子,你知道這東西能幹嘛嗎?」
劉宇思考了一下說著:「不知道,從未見過。」
原來,也有劉宇不知道的事情啊?
我又繼續說著:「她告訴我,這個是靈藥,但沒說用法……」
劉宇說:「那你就先留著吧,等回來給我看看再說。」
掛斷了劉宇的電話,火車也要進站了,我一個人提著行李背著雙肩包下了火車……
出了火車站,我四處看了看,爺爺病重,大家都守在醫院裡,果然沒有人來接我……
我的心裡,還是不免的有些失落……
我攔了一輛電動的三輪車,把我的行李放了上去,告訴拉車的師傅:「師傅,縣第一醫院住院處!」
拉車的師傅看上去已經有些歲數了,頭上帶了一頂已經滾了毛的棉帽子,一身綠色軍大衣更顯得人的樸實。
他應了一聲:「好嘞!」跨腳上車,發動了車子……
師傅一邊開著車,一邊問我:「小夥子你這是回家探親啊?在哪兒念書啊?」
我笑呵呵的回答著:「哈爾濱!」
師傅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也笑著說:「喲!那可是大城市!行!有出息!」
打了醫院裡,我提著行李下了車,我問師傅:「多少錢?」
師傅笑著說著:「八塊錢!」
我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十塊的遞給他,他伸手來接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上滿是凍瘡,和細小乾裂的口子。看的我的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師傅剛要給我找錢,我對他說著:「別找了……」
其實這段路我以前走過,坐這種小電動三輪,大概需要十二三塊錢,可是,這個師傅卻只要了我八塊錢。我與他萍水相逢,我能為他做的,也就這有這麼多了……
我提著行李,按照我父親告訴我的地址,找到了爺爺的病房。
一年未見,我的家人,似乎都蒼老了許多,尤其是我的母親……我看著她,激動的給了她一個擁抱!
我走到爺爺的病床邊,說著:「爺爺,你感覺好點了沒有啊?」
爺爺點了點頭,將他那滿是老人斑的手,顫顫巍巍伸向了我,我連忙伸出雙手,攥住了爺爺的手。
爺爺的吐字已經有點不太清楚了,可是他仍然努力的說著:「啊……我啊……感覺好多了……你快把衣服脫了,放放涼氣!」
我看著爺爺,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我走到一邊,將外套脫下來掛好。
我的姑姑看著我說:「大川真是長大了,和去年回來的時候,變化了不少呢!」
我跟姑姑們說了幾句話,將我的母親,叫到了病房外面,把之前劉宇給我拿的那個,裝著錢的信封塞給我媽,說著:「媽,這裡是一萬塊錢,你拿著!」
我媽看著我,眼睛里眼淚在打轉,說著:「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也辛苦,自己留著花吧!」
我看著我媽的表情,我的心裡也非常的不是滋味,說著:「你拿著吧,我自己留了些,夠用!給爺爺看病也要花錢的,要是不夠你在跟我說!」
我媽嘆了一口氣,說著:「你爺爺啊,怕是不行了,昨個晚上,還說看見你奶奶了呢!」
我媽一邊說,眼淚就從眼睛里流了出來。
這時,我爸也從屋子裡走了初開,看著我媽手裡拿著的信封,說著:「這是啥啊?」
我媽哽咽的說著:「兒子拿回來的一萬塊錢……」
我看到,我爸的眼睛瞪的很大,驚訝的看著我,嚴肅的問著:「你小子,哪兒來的著多錢!可不許幹些個違法亂紀的勾當!聽著沒!」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對我爸說:「都是我打工掙的,你著就是借我兩個膽兒,我也不敢幹那違法亂紀,擾亂社會治安的事兒啊?」
我父親的表情,依然嚴肅的說著:「那你到跟我說說,你個學生,幹啥工作能這麼掙錢!」
眼看著事情要露底了,我靈機一動,只好說著:「我賣畫啊?你不知道,在我們那,賣畫可掙錢了,我畫的快,自然賺錢快!」
我爸還是狐疑的看著我說:「量你小子也不敢跟你老子撒謊!」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說:「哈哈,看來,我兒子以後還真能成個畫家啊?」
我看到我爸這樣,我知道,我這算是搪塞過去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這時走廊的一個護士喊著:「趙光祖,趙光祖的家屬!」
我爸趕緊跑了過去,口中還說著:「在這兒!在這兒!」
我聽到護士說著:「該交款了啊!」
我爸「哎!哎!」的應和著。
我對我爸說:「快先拿這一萬塊錢去吧!給我爺爺看病要緊!」
我爸看了一眼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接著,就拿著一萬塊錢,奔著交款的地方去了……
我媽說著:「兒子,你這一萬塊錢,來的可也真及時,我和你爸都要研究著賣房子了!」
我驚訝的看著我媽,說著:「賣房子?我爺到底是啥病啊?」
我媽眼淚又流了下來,說著:「食道癌……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就在我媽說這話的時候,我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