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仙也要與時俱進

  當一個男生關心女生的時候，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陳畫時時刻刻關心著曉葉。曉葉的圓珠筆壞了，他馬上拿出自己的圓珠筆；曉葉感冒了，他馬上去買感冒靈。放學的時候，他會看著曉葉離開學校。如果她的自行車壞了，他第一時間趕到，幫她修好自行車。有時候他又感覺自己太笨了，因為修自行車的時間很長，不如讓她騎著自己的自行車走。


  追求異性的道路雖然有著無窮的變數，但卻是詩意的。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生活是多麼有意義。


  新聞里的事似乎離他們很遙遠，但是一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同學們正在上著課，突然間，大家都趴在課桌上不動了。老師也癱軟在地上。只有陳畫是正常的，醒著的。


  陳畫趕緊跑出去找人。到了教室外面，發現除了他這個班，其他班裡的人都很正常。他跑到其他老師的辦公室，報告了情況。然後老師們一邊打電話給120，一邊找學校領導。


  陳畫雖然有什麼特異功能，但畢竟是個學生，平時也不是什麼班幹部，所以遇到這種重大事情，不知該怎麼辦。


  學生們被送到醫院，但卻查不出什麼病症，醫生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的。學生和老師除了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其他一切都很正常。相關人員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對外封鎖了消息。


  陳畫晚上睡覺的時候，神仙老頭出現了。神仙老頭對他說：「陳畫，現在是需要你發揮能力的時候了。」


  「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那些同學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他們的『夢』被竊取了。」


  「『夢』也能被竊取？」


  「當然，每個人都有夢，人一旦沒有『夢』，也就沒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就像現在這樣，他們雖然還活著，但和死了沒區別。」


  「什麼人有這麼厲害的科技手段，可以竊取夢？」


  「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恐怖組織。」


  「他們為什麼竊取夢呢？」


  「這一點，我也在想。」老頭說，「現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現在必須趕往南湖村前面的一大片荒地，那個竊取夢的人，正趕往那裡。那裡將會出現一架直升飛機，是來接她的。」


  「這個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


  老頭見問，便在空氣中點了一下，然後便看見一個女人在向他們跑過來。陳畫開始嚇了一跳，後來才發現這隻不過是全息技術。這個女人只是在「屏幕」上而已。


  「靠，你們神仙已經使用全息技術了？」「神仙也需要與時俱進啊。」「這不是與時俱進，這是超期。」


  只見這女的穿著一身黑衣服，但衣服上閃著各種顏色的光。如果她跑得夠快，就會有流星的感覺。而且還看見這個女人的眼睛泛著藍光。


  「我見過她！」陳畫指著屏幕說道。


  「很好。」老頭把屏幕的一個區域放大。那個區域是她的腰。只見她腰上掛著一個圓柱形瓶子，這個瓶子的造型類似給兔子用的倒掛飲水瓶。當然，只是類似，事實上比那個小很多，也非常「科技」。這種東西陳畫常在影視劇裡面看到，尤其是科幻劇中。


  「這個瓶子里，裝的就是那些學生們的『夢』，所以你要把它奪回來。」


  「這個女人一看就特別厲害，我怎麼能是她的對手？這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管不了。」


  「難道你就看著你的同學變成植物人？」


  「……」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女同學曉葉永遠昏迷不醒？」


  「你怎麼知道她？」


  「我是神仙，當然知道。」


  「好吧，我去。」


  陳畫從夢中醒來，看看錶，是晚上九點。他打開窗戶，從五樓跳了下去。


  當他落到地上時，旁邊一個大爺看得目瞪口呆，吐出兩個字：「高手！」


  陳畫跑了幾百米后，累得氣喘吁吁，這時候想到，如果此時有輛汽車就好了。這時，一輛小轎車突然行駛到他身邊，說道：「主人，請坐車。」陳畫以為是計程車呢，便想告訴師傅自己沒帶錢，但他往裡面一看，發現車裡沒有人。那輛車說話了，「主人，我是您召喚來的車。」這時，陳畫才恍然大悟。


  陳畫坐到車裡后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我不會開車。」


  轎車說：「我是無人駕駛轎車，你只要說出目的地，我就會把你送到那裡。」


  「OK！」


  轎車載上他，風馳電掣地行駛在道路上。


  行駛了大概十分鐘，陳畫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是通往南湖村莊的道路，周圍黑乎乎一片。


  陳畫和眼睛泛著藍光的女人過起招來。


  女人出手很快，陳畫當然不能以平時對待小混混的方法對待她。他使出奪命連環腿，兩人以快打快，只不過女人用手，陳畫用腳。


  兩人打了半天，似乎不分勝負。這時陳畫虛晃一招，然後雙手抓向女人胸部。他常看一些影視劇和歪歪小說，以為胸部是女人的弱點。雖然他現在仍是處男之身，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但情況緊急之下，也沒考慮太多。沒想到女人非常淡定，居然對別人冒犯她的胸部毫不介意，然後不慌不忙地伸腳在陳畫襠部踢了一腳。疼得陳畫滿地打滾。


  女人見他躺在地上，於是轉身向東邊跑去——南湖村莊方向。這時，只見一個蒙面人擋住了女人的去路，然後兩人過起招來。


  這個蒙面人是陳畫召喚出來的。陳畫深刻感覺到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一個人不是她的對手。於是召喚技能，喚出幫手來。


  陳畫疼痛消失后，又加入戰鬥，兩人以二敵一，終於將女人腰間的小瓶子搶了回來。女人無功而返。蒙面人消失在虛無中。


  「夢」回到了學生們的身體里，大家都復活了。此時大家知道全班除了陳畫，所有人都昏迷了過去。接下來，不管是公安局，還是校方領導，都展開了對他的調查。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確認他沒有投毒之類的事情，才讓他重回學校。


  他雖然回到了學校，但是班裡的同學已經對他不信任了，儘管公安局證實他沒問題。因為除了他，全班同學都昏迷過去了，這肯定不是巧合。


  他的左右同桌都自己調換了座位，搬到別的課桌上去了。無法調換的，也離他遠遠的。當然，包括曉葉在內。


  老師雖然也懷疑他，不過因為陳畫比較沒犯什麼錯誤，誰也不能開除他。最重要的是，陳畫雖然是高三第一名，從利益角度出發，也不能開除他。


  陳畫看到同學們的如此「厚待」，感覺心灰意冷，而且自卑又重新佔據了他的心靈。他記得某本書里的一句話，「優秀不是改變自卑的良藥。」現在他有渾身的功能，卻感覺無法發揮。


  由於陳畫被「孤獨」，那些想欺負他的人，開始興風作浪了。比如有人故意把他坐的凳子摔成兩半，導致他上課沒法座。當然，他使用技能召喚獲得了一張凳子。某些人以為他帶著摺疊凳子來的。


  有一次，他騎著自行車回家，途中自行車的前輪從自行車分離了。導致他差點出了車禍。幸虧他身手敏捷，翻了幾個跟頭，才沒被車撞了。


  這次事故后，他乾脆不去學校了。此時已臨近高考，課程也基本結束了。大家來上課，也無非為了尋找一個學習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