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兩界山中
吃過飯,開了三間房,與徐銳和楊水柔說相互說著這段時間以來的事,度厄也現身與兩人相見。
雖然早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有諸多神奇之術,但度厄和金烏的存在依然讓他們感到十分的驚奇。
「二姐,徐大哥,你們早些回家去吧,出來了這麼久了,爹娘們也挺想你們的!」第二天臨行時,楊致遠對兩人說道。
「好嘞,我們也正想回去嘞,我也挺想他們的!」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楊水柔確實挺想家裡人的。
三人相互作別,各自前往不同的方向。
遇城而停,無人則飛,兩個月的時間,楊致遠終於到了絕靈之地的邊緣,兩界山。
兩界山,連綿起伏,峰巒疊嶂,高聳入雲,其內毒蟲猛獸眾多,兇險異常。
在當地人眼中,兩界山是不可涉足的,進之則有去無回。
在兩界山山腳,靈氣濃度就比絕靈之地內要濃郁了許多,想來在山上,靈氣會更加濃郁,這些就是山上毒蟲猛獸眾多的原因了。
山上毒蟲猛獸眾多,但山下靈氣稀少,是以毒蟲猛獸不下山,兩界山周圍的人才得以安穩的生活。
雖說是兩界山兇險異常,但卻生長著許多有其他地方所沒有的藥材,得之一株,就可發家致富,是以也有那些以命相搏之人,甘冒生命危險,涉足兩界山,已期得一靈藥。
在絕靈之地內,楊致遠還沒有見過多少奇異猛獸,對這兩界山倒極為好奇。
趁著天光還有段時間才能暗下來,楊致遠向著兩界山而去。
步入兩界山,就能發現與絕靈之地內有很大的不同,樹木更加粗壯,蔥翠的樹葉遮擋下,山林更加陰暗,但由於靈氣的關係,卻也更加生機勃勃。
「忒,小子,你不要命了吧!還是滾下山去吧,這個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白白送了性命!」山腳,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漢看到楊致遠,出言道。
楊致遠笑笑,也不惱,雖然對方說話不客氣,但也是為了自己好。
看著楊致遠的背影,大漢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是哪家不信邪的少年,又要白白送了性命。
楊致遠面容年輕,衣著雖不華貴,但卻也不差,空手獨自來兩界山的他無疑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知道山中兇險,雖然或許對自己不算什麼,但楊致遠沒有大意,神識散發出去,佈於身周,以防陰溝裡翻船,為了自己的小命,小心些也不過分。
越往上走,山中的靈氣越發濃郁,雖然增加的微不可見,但楊致遠亦能察覺到。
越往山上走,一直懶洋洋的纏在楊致遠手上的小玄青也慢慢變得活躍,慢慢的爬到楊致遠的脖子上,睜眼打量著這個世界。
手一揮,一隻毒蜂被掃飛出去,在空中炸裂。
一路上,猛獸沒碰到,但這些毒蟲卻碰到了不少,剛開始小玄青還吞了一隻,結果發現並沒有多少靈氣,也就不感興趣了,懶洋洋的圈在脖子上,吐著蛇信。
「咻!」小玄青化為一縷黑光,一下從楊致遠的脖子上竄了出去。
前方,一隻渾身黑色皮毛的豹子掉頭逃竄,速度飛快。
黑光一閃,小玄青飛到暗影豹前方,嘴一張,一束白光噴出,豹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凍成了冰塊。
有些滿意的揚揚頭,小玄青小嘴一張,已凍成冰塊的暗影豹由大變小,被吞入腹中。
「咻!」黑光一閃,小玄青又回到了楊致遠的脖子上,舒服的盤著。
「娘親,我厲害吧!」神識中,小玄青有些邀功的說道。
「嗯,小玄青最厲害了!」楊致遠摸摸它的頭,笑了笑。
這隻暗影豹也有鍊氣期的修為,本來自己正想好好觀察觀察嘞,這倒好,直接進了小玄青的獨自。
聽了娘親的誇獎,小玄青用頭碰碰楊致遠的脖子,滿足的圈在楊致遠的脖子上,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顯然,剛才那隻暗影豹並沒有讓它滿足,頭次吃到這樣富含靈氣的血食,一隻暗影豹可不夠它填肚子。
這裡已經到了兩界山的半山腰了,古木撐天,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
楊致遠已經在這山林中走了好幾天了。
或許是靈氣還不夠濃郁的緣故,並沒有碰上多少靈獸,偶爾碰上一隻,感受到威脅,也遠遠的避開了,雖然它們並不能感知到楊致遠的修為,但本能還是讓它們選擇避開。
對於這些避開的靈獸,楊致遠約束了小玄青,既然它們沒有傷自己的心,自己也不用白造殺戮。
只有這隻暗影豹,想隱藏偷襲楊致遠,在它的一生中,也干過不少這樣的事,有些比它厲害的靈獸都成了它的腹中之餐。
一直以來的成功讓它驕傲和大意,偷襲不成,卻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小玄青認真起來,作為玄水蛇的氣息微微溢散開來,反倒是讓周圍安靜了不少,就是前方有什麼靈獸,已早已跑來了。
走了很遠,再已沒碰上什麼靈獸,小玄青也沒有了那個勁頭,懶洋洋的圈在楊致遠的脖子上,想來對沒碰上什麼可口的食物有些失望。
見小玄青的樣子,楊致遠寵溺的摸摸小小的蛇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中品靈石,遞給了它。
「娘親真好!」見到靈石,小玄青來了精神,嘴一張,將比自己頭還大的靈石一口吞進腹中。
天色已晚,楊致遠沒再趕路,而是於一棵粗壯的樹上修鍊,吸取靈氣,補充體內的真元。
半山腰以上,相比於絕靈之地,靈氣已是很濃郁了。
每次修鍊,楊致遠都能感覺到體內真元的增長,不像是在家裡時,就算是修鍊,體內的真元基本不會有什麼增加。
還好突破到築基期時,以對天地的領悟,自發強行的汲取周圍天地中的靈氣,才能勉強完成了築基。
現在想來,那時卻是在不知不覺中冒了回險。
楊致遠修鍊時,小玄青雖然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但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為自己的娘親當起了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