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心狠手辣的情人
第七章
滿懷憤懣的亡靈女巫沒有跟他們一起走,她在聽到『莫里亞蒂是主謀者』后,就離開了。她要和他親自對峙,搞清楚一切的事實。
這一次,黛斯並沒有插手。
事實上,亡靈女巫只是在重複著過去的錯誤而已。
即使死了一次,她依舊鬥不過莫里亞蒂。
這是智力上的區別。
天生永遠無法跨越的橫溝。
她不但弄不死莫里亞蒂,很可能會再次被他當成棋子,玩弄於鼓掌之間。
黛斯並不會提醒她。
亡靈女巫走後,夏洛克和華生便跟著黛斯走了。
他們來到了國王十字站。
位於倫敦市中心的國王十字站是大型鐵路終點站,每天的人群都川流不息。
華生跟著那位至今他還不知道姓名的女士來到了繁忙的9號和10號月台前。
許多形色匆匆的人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但黛斯並沒有帶他們去任何一個站台,而是將他們帶到了中間。對著一面牆,華生納悶道:「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我徹底亂了。」
很快有幾個推著行李的人來到了這裡,他們跌跌撞撞,像是很著急。
「都怪你,哈利!要來不及了!」
「快走吧,羅恩小弟。」雙胞胎推了還在憤憤不平的羅恩一下,偏棕紅色頭髮的少年猛地跌進了牆壁中,接著消失了。
「嘿,你們也是去9又3/4站台?快走吧,霍格沃茨特快要開走了!」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后,很快也推著行李沖了進去。
華生看著穿牆而去的幾人,目瞪口呆。
夏洛克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摸了一下牆壁,正想要試驗一下的時候,就被黛斯拉住了。
翹起的捲毛有些蓬亂,他看著她,那雙一向聰穎的蔚藍眸子里難得閃過了片刻的迷惘。
真是個過分可愛的傢伙。
「你確定要進去?」黛斯望著他:「不需要我多餘的提醒,我想你聰明的大腦應該早已經告訴你即將會面臨的危險。」
「是的。」夏洛克道:「我並不畏懼,這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不畏懼危險,還是死亡?」
「兩者都不。」
聞言,黛斯笑了一下。她伸出了手。
「我帶你進去。」
夏洛克看了她一眼,繼而握住了那纖細白皙的手掌。
溫暖,柔軟。
像是真實的人體的溫度-還有待進一步確認。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研究的黛斯伸出了另一隻手,拉住了還正在重建三觀的華生。
三人穿過了站台的牆壁。
華生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再次睜眼后,抬頭,就看到了一塊站台指示牌:
『9又3/4站台,霍格沃茨特快。』
一輛鮮紅的蒸汽機車正停在那裡,白色的蒸汽在四周蒸騰,那古老的列車看上去像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
絡繹不絕的人群,時而還有幾個穿著黑色的長袍、尖頂禮帽,典型巫師打扮的人出現。
他們像是走進了一個錯亂的時空。又像是在參加一個隱秘的巫師集會。
華生驚嘆著這一切。
而夏洛克就像是一個看到了糖果的孩童。
這些即將在他面前展現出來的未可知的事情讓他充滿了幹勁。
魔法只是未知的科學。
他會看破一切的秘密。
而就在此時,站台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凄厲的尖叫聲。
原本有條不紊等待上車的人群驚慌起來。
「食,食死徒!」
一群穿著黑色巫師袍子的人沖了出來,他們手上拿著一根細小的棍子。蔑視的眼神、猙獰的殺意,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為首的女人他們很熟悉——是那個曾經在伊夫林宅邸想要將他們置之死地的人。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笑著,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瘋狂:
「抓到你們了!」
***
『吱嘎……』
莊園的鐵門被打開,大概是太久不曾打開過的原因,推開時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響聲。那聲音嘶啞,像重病之人喉嚨中垂死的喘息。
貝拉瘋狂的腦子裡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她今天多少有些戰戰兢兢的,不是因為莊園上還盤旋著的那幾隻令她噩夢橫生的攝魂怪,而是因為現在在她身後的女人。
如果昨天發生在伊夫林宅邸的事情只是巧合,那今天她發射的魔咒再次失效則讓她心緒震顫。
一股莫名的恐慌席捲全身。
比起那兩個lord下令一定要抓住的擁有神奇能力的麻瓜,她更加忌憚今天他們身邊的這個女人。
她也不知道原因,只是恐懼。
那種彷彿從靈魂中湧現的恐懼感讓她變得神經質起來。
她甚至感覺到那群在阿斯卡班瘋狂折磨過她的攝魂怪也在恐懼著那個女人。
巨大的兜帽掩蓋住了他們虛無的身體,但貝拉能夠感覺到,它們在後退,在逃竄。
跟在貝拉身後的食死徒各個莫名。
這個出了名的瘋子今天更不對勁了。
沒有咆哮、辱罵、侮辱和詛咒,也沒有使用任何攻擊性折磨的魔法手段。
她甚至阻止了他們使用『昏昏倒地』,還不讓人將這三個人綁起來。
跟在貝拉身後的食死徒憤憤不平,但他們的嗆聲消失在貝拉濃烈的殺意中。
走過長廊,他們來到了會議廳前。
諾大的會議廳門窗緊閉,陽光被帘子徹底地擋了外面。
推開那扇沉重的門,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廳內只有幾盞燭台-枝形燭台,與伊夫林宅邸相同-地面,羊毛地毯-這座宅邸的擁有人富有-被稱為lord的男人的手下之一,被脅迫。
夏洛克一邊走,一邊分析著。
而黛斯,則注意到了別的東西。
一縷陰冷幽暗的死氣浮現,屋子裡一片靜寂。
被幾十個食死徒精英圍繞著的高高在上的蛇形王座之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這些人低垂著頭,屏息等待,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存在。
但,黛斯看的人並不是他。
而是在這個男人身後的那道陰影。
——巨大的黑色鐮刀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陰影,投射到了男人身後的牆壁上。
一個戴著兜帽的死神正懸浮在蒼白男人的身後,他高高在上,彷彿上帝般欣賞著這即將發生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