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胡彪其人
因為是坐著的關係看人得要抬頭,這讓李雲有些不舒服,所以放下手裏的酒杯緩緩站了起來,看到李雲起身的閆肅兩人也站了起來,離開座位走到李雲的身後站定。
胡彪看到這一幕心裏冷笑,這七少真是狂妄自大,帶著兩個人就敢來他的地盤,看來今天不光能讓尊社退出南部,說不定就連七少本人可能都要留在這裏了。
李雲微微頷首笑道“那照你這麽說沒事我就不能出來了?說道這我到是有個問題想要討教一下,就是不知道胡老大你願不願意為七某解惑了”
“哈哈,七少客氣了,討教算不上,你盡管問,隻要我胡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要看看你問的是什麽了,如果我回答不上來的,可就不算了”胡彪仰首大笑一聲才說道。
李雲負手而立看了胡彪一眼別有深意道“在場的都是在南方有名望的人,大家也是收到胡老大的請帖才來這裏的,七某不才,雖然和諸位比起來算不上什麽,但好歹在南方地區還是有點地位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我這個尊社掌權人卻沒有收到請帖呢?今天正好我沒有什麽事,所以想來湊湊熱鬧,可是因為沒有請帖被人攔在了外麵,反而要自報家門才能進來,希望胡老大能給我解釋下這是為什麽?”
這話說出來頓時整個大廳都靜了下來,有人心裏暗罵,這不是明擺著人家要算計你嗎?傻子都知道的問題你居然不知道,還要問出來這不是自找丟人嗎?
有的人心裏暗自唾棄,如果你還算不上什麽,那他們是什麽?如果尊社在南方隻是有點地位,那他們還有什麽地位可言,這還不得是芝麻粒大小了嗎?
他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這到好被人謙虛的說完,輪到他們自己就什麽都不是了,尊社在南方是什麽地位,這裏的人心裏都清楚。
尊社在南方盤根錯節,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有尊社的分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凡是有尊社所在的地區,其他的勢力統統讓位,不敢正其鋒芒。
聞言胡彪心裏就咯噔一下,他算準備了李雲會找麻煩,原本以為他會問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麽,他可以一概推脫隻說是想讓大家聚聚,一起吃個飯。
他剛剛還在大吹特擂說什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都是一推屁話,是個正常人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李雲卻偏偏不按路子走,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就讓他犯了難,不知該怎麽說了,難不成說是為了避開你才沒有通知尊社?如果這話說出來估計他又得問了,為什麽要避開他呢?
李雲見胡彪臉色難看嘴角露出一絲冷意“怎麽,胡老大說不出來嗎?往小了說尊社在南方是有一點地位,但往大了說南方大半地區都在尊社的管轄範圍內,可是你通知了其他一些小勢力,卻偏偏把尊社放到一邊,請問這是什麽原因?難道你看不上尊社,瞧不起七某人嗎?”
聽到這話胡彪眼睛有些發紅,李雲問出的話和他所想有很大出入,他不管這些人來這裏的原因,隻問為什麽他沒有收到請帖沒有接到通知,話裏話外都在說他胡彪不把尊社放在眼裏。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大氣也不敢出,看著李雲步步緊逼把胡彪說的無路可退,不禁心裏暗歎,其實這裏也有不少人討厭胡彪為人的,不是所有人都像胡彪一樣那麽有宏圖偉略,想要一家獨大,。
其實在有些人看來尊社就做的不錯,至少比胡彪仁義,沒有趁機打壓一些小的勢力,反而是隻要沒有惹到尊社,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到。
不像胡彪動不動就拿自己的地位說事,以前尊社不在的時候,他就厚著臉皮要他們交什麽保護稅,說他們在他的地盤就要守他的規矩,既然讓你們在這裏發展就要上繳稅點,否則就給他滾蛋。
不會做人,太自私,又看中錢財之物,在南方除了被李雲燒了老窩的狼牙會,就屬胡彪的勢力最大,而且做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尤其毒品這一塊是胡彪最大的水頭,每年的盈利都要上億,和他們這些小本生意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說別的就拿這次的事情說吧,不給人考慮的機會上來就發請帖,讓人逼不得已前來參加什麽聚會,沒辦法人微言輕隻能聽命與他,否則惹怒了胡彪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
但這和惹怒七少一比就顯得不是一個檔次了,惹著胡彪至少還有命在,可得罪七少不說命了,就連屍骨都找不到,每次七少殺人都沒有看到屍體,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上來一看就知道胡彪不是李雲的對手,一些人心裏就開始琢磨怎麽才能逃過這一劫,還好李雲注意力都被胡彪吸引過去了,這到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一些聰明人想清楚後不知不覺間就離胡彪遠了些,有些人不明所以看著他們,一些關係好的得到一點暗示後便臉色大變的後退幾步,人數多了難免就有人跟著效仿。
這樣一來就有些好看了,眾人都想躲瘟疫一樣避著胡彪,有些人到是想離開這裏,但門口都不是胡彪的人根本就不讓走出大門一步。
胡彪的周圍現在成了真空地帶,無人敢越雷池一步,而他本人卻不自知,心裏還在想著他這邊這麽多人,外麵還有幾百個兄弟,李雲卻一共隻有三個人,想拿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他自認為有的是時間陪李雲周旋,所以擺擺手一臉我是無辜的表情開口道“七少,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麽會看不上尊社,瞧不起您七少呢?我但凡還有一點想在南方混下去,就不會跟您作對,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看到眾人的動作李雲心裏有些好笑,恐怕胡彪還不知道他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聽到他的話臉色微沉“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還能逼迫你不成,沒有給我發請帖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問我對不對?是不是問錯對象了?”
胡彪真想扇自己一個大耳刮,什麽話不說偏偏說這個,不是自找麻煩嗎?見李雲臉色不好趕緊說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是我弄錯了,我以為你事忙沒有時間,所以就沒有邀請你,既然七少你現在來了,那正好我們來個不醉不歸,聯絡下感情不是更好嗎?”如果不是因為李雲突然消失半年,讓他以為本人不在華夏,所以才想趁此機會讓尊社退出南方,誰知道被人逮個正著。
李雲冷笑一聲“胡老大到是想的開,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在這說笑,如果有人趁你不在奪了你的地盤,你還會這麽有閑情興致在這喝酒嗎?如果是的話,那七某甘拜下風”。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色蒼白起來,躲到後麵不敢抬頭,胡彪握住雙拳額頭青筋暴起,眼裏冒出血絲有些惡狠狠的開口道“七少說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什麽叫有人奪我的地盤,我胡彪在這待了二十幾年,也沒有人敢當麵這麽對我說話,我的地盤是有人想奪就能奪走的嗎!”
到了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李雲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誠心找茬,既然這樣也不用再給他臉麵,胡彪冷笑道“我出來混的時候恐怕七少你還沒斷奶呢!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我敬你是條好漢,可沒想到你卻是個偽君子!”
胡彪說的臉紅脖子粗,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心裏舒爽了,喘了口氣繼續道“平時尊社都為民著想,做些讓人看不明白的事情,現在看來分明是你尊社打著為民著想的幌子,暗地裏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偏偏還要做出一副舍己為人的現象,正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聞言李雲還沒有說話,聽到他的話嚴寬就忍不住了,頓時滿臉怒火開罵道“姓胡的,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看做這些的分明就是你自己吧!還在這大言不慚,一個唾沫一個釘,也不怕讓人恥笑,你以為天下人都像你這麽蠢,什麽事都做在明麵上,就說你這次邀請多發勢力前來聚首,為的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還在這裝什麽好人,說我們七少是偽君子,我看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嚴寬罵爽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七少的確還真是個偽君子,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男人,哪來的君子一說,這胡彪說話一點技術都沒有,還在這自視甚高,看著人高馬大的,怎麽說出來的話連豬都聽不懂呢?
閆肅“···”豬是聽不懂,那聽懂了是什麽?豬都不如嗎?
嚴寬這話一出來技術含金量就高了,胡彪被堵的一口老血噎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沒有憋死,一臉通紅的看著李雲怒聲道“好,好,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七少的本事,教出來的手下這麽能說會道,我到要看看你們今天怎麽走出這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