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虎神刀(三更)
尺許大小的白虎立在寅將軍的頭頂,精亮的毛髮上王字元文閃動,沒有任何一人覺得這尺許大小的白虎萌萌的,而是顯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只要那一雙神光浮動的虎目掃動,被注視的人,心臟都在顫動。
此時此刻的寅將軍在這一頭小白虎的面前,絲毫沒有那屬於山中君王的威嚴,雖然都是虎,但這時的寅將軍在這一頭尺許大小的白虎面前,就如同一條土狗,而且還是一條落魄不堪的土狗。
「吼吼吼!」隨著寅將軍一步踏出,那尺許大小的白虎口中發出一聲咆哮,一雙精亮的虎目中,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息,帶著沉重的氣機落在玄丘的身上,絲絲肅殺的氣機嗎瀰漫,殺機在這一刻籠罩在玄丘的身上。
「嘩啦啦!」不知何時流水的聲音在這山林之中出現,只見那立於寅將軍頭頂的小小白虎嘴巴張開,一道晶瑩的白光吐出,霎時間化為流水,向著玄丘蔓延而來。小小的白虎吐出一條長河的景象,在玄丘的面前出現,有一種奇妙的道韻勾連。
這一道長河,若夜間天空之中高高懸挂的銀河一般璀璨,有一種夢幻般的美麗,但此時此刻玄丘絲毫感受不到這一種美感,有的只是一種來自心靈的顫動,這蔓延而來的長河,帶來致命的威脅,只要有一絲鬆懈,明日的照樣就不是自己能夠看到的了。
「嗡嗡嗡!」空氣中發出一聲輕顫,玄丘掌中那化為短槍的萬鬼幡頓時展開,那有著道道晶瑩色澤的旗幡在不斷顫動,下一刻一根根晶瑩剔透,而且泛著寒光的骨矛浮現於空中,隨著萬鬼幡的指引,化為一條怒龍,向著那晶瑩的長河衝去。
「咔擦!咔擦!咔擦!」一根根骨矛落入晶瑩的長河之中,隨著那銳利的氣息流轉、撕扯,晶瑩剔透的骨矛在緩緩開裂,即便在這長河之中激起漣漪,亦或是巨浪,對著流淌的長河依舊沒有絲毫的影響。
「哼!」玄丘那嬰兒肥的臉上浮現一縷冷色,口中發出一聲冷哼,一聲喝道:「爆!」霎時間那一根根扎入晶瑩長河之中的骨矛,道道神光浮動,頓時一聲聲巨大的轟鳴響徹。
那流淌的晶瑩長河,在此時停止了流淌,隨著一根根骨矛不斷爆開,有種河水乾涸的景象,那一條白虎吐出的晶瑩長河,在轟鳴中消失不見,只是那小小的白虎一雙虎目之中,顯露出憤怒的神色。
而此時的玄丘也如同這一隻小白虎一般,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絲毫沒有因為將這一道長河擊潰有絲毫的高興,那一身黑色的衣袍在此刻粘上不少污漬,心中那憤怒的火焰在此時燃燒起來,道道火舌不斷舔食著心神。
「吼!」展開的萬鬼幡之中發出一聲怒吼,一道漩渦在那寬大的旗幡上出現,下一刻一條晶瑩剔透,泛著玉色的骷髏手臂自旗幡之中伸出,那張開五指的手掌,宛若閃電一般落下,向著寅將軍而來。
隨著這白骨巨爪的出現,空氣中激起道道晶瑩的漣漪,不斷擴散開來。隨著的還有一股無比渾厚的力量,雖然還未將寅將軍握在骨掌之中,但那一股巨力,已經在擠壓著他的軀體、魂魄,一切。
「嗷!」一聲虎嘯在此刻發出,頓時那立於寅將軍頭頂的白虎,若閃電一般沒入其頂門,絲絲縷縷屬於那白虎的氣機自寅將軍的身上散發出來,那棕色的毛髮,浮現著精光,有種化為白色的跡象。
「轟隆隆!」電光火石之中,身高丈許的寅將軍手掌排出,頓時化作一隻丈許大小的虎爪,拍擊在那晶瑩剔透的骨掌上。一聲聲轟鳴之中那骨掌浮現道道裂紋,有開裂的跡象。至於那寅將軍手掌化作的虎爪在此時一滴滴猩紅的血滴滾落,巨力撕開的口中傳來刺痛的感覺,不管侵襲著他的神經。
「看你還能撐多久,畜生始終還是畜生!」玄丘那嬰兒肥的臉上浮現陰寒的笑容,一顆顆森白的牙齒露出,泛著寒光,頓時他掌中的萬鬼幡搖動,體內那若洪流一般的法力涌動,若濤濤江水,灌入萬鬼幡之中。
「吟!」頓時那從萬鬼幡之中伸出的白骨臂膀化為一柄十餘丈之巨的晶瑩神劍,隨著一聲聲清幽的劍鳴,若閃電便斬落。
霎時間,寅將軍感受到的不是長劍的銳利,也不是它的迅疾,而是一種如同山巒一般的重壓。一座山有多重沒有人知曉,若是一座山被他人握在掌中,若神兵舞動,那產生的威能可想而知,而此刻寅將軍面臨的便是這樣的神兵。
頓時,寅將軍雙手十指緊握,化為兩隻鐵拳,隨著猛虎的咆哮聲,若閃電一般擊出。這一雙鐵拳,宛若一對戰錘,鐺鐺鐺的轟鳴聲中,擊打在那晶瑩的巨大神劍上,消磨著那一股宏大的威能。
「斬!」看著此時身影不斷騰挪躲山,一雙鐵拳若閃電般跳動的寅將軍,玄丘口中話音輕輕吐出,頓時那一柄斬落的巨大神劍,在一瞬間速度變得格外迅疾,讓人有種來不及閃避的感覺,便已經落下。
「轟隆隆!」霎時間,一道深數丈的劍痕在地面上出現,而身高丈許的寅將軍也在這一道巨力的擊打下被拋飛,隨著這一聲轟鳴,寅將軍的洞府在這一劍的威能下坍塌。
這一劍威能足以開山,而寅將軍的洞府便是祭品。
看到自己的洞府被一劍斬滅,自己的家都被拆了,有種古代釘子戶情緒的寅將軍頓時怒火中燒,即便自己坐下的小妖死在玄丘的手上,也不曾有這般的憤怒,一雙碩大的虎目變得赤紅,宛若充斥著鮮血,一雙鐵拳上絲絲縷縷的血跡浮現。
「嗷!」頓時一聲憤怒的長嘯自寅將軍的口中發出,一道白光自其頭頂躍起,一柄巴掌長短,二指來寬的戰刀浮現,這戰刀白虎吞口,寒光浮動,那銳利的氣息,就連隱身一般的劉伯欽都感到皮膚上傳來刺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