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試探
小亭之中三人談古論今好不快活，只是這難得的氣氛卻不能長久。
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哈哈大笑，一道人影踏入院中，此人身材高大，臉上的絡腮鬍宛若鋼針一般豎起，一股龐大的氣血在其身上起伏，其中還有著絲絲和秦瓊一般的血煞之氣，一看便是軍旅中人。
「秦老哥今日有宴，竟然不請我老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隨著他大聲的話語，隨著他的話語，劉伯欽心中便已然明白此人便是官拜盧國公的程咬金。與此同時他的身影亦在此時踏入小亭之中，絲毫沒有在意他人的眼神，便一彈拉過一隻石凳，住在劉伯欽一旁。
好似此時才看到李世明身影的程咬金頓時哈哈一笑道：「不想李兄也在此處，老程有禮了。」說話間對著李世明便是躬身一禮，隨後兩眼看向一身白色儒袍的劉伯欽臉上露出絲絲疑惑的神情道：「這位是？」
「盧國公久仰，在下百草堂劉伯欽，今日有幸得秦兄相請，來嘗嘗這難得一見的山珍海味。」劉伯欽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對著程咬金微微拱手一禮，對於其兩目之中森冷的目光絲毫不在意，那從其身上探出的絲絲黑氣，就好似烈日之下的積雪，瞬間在劉伯欽宏大的氣息下消散。
「原來如此。」程咬金微微一笑，只是這溫和的笑容在其臉上卻顯得有些異樣，隨著絲絲縷縷黑氣的消失，程咬金兩眼之中劃過一絲清明，抬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一干而盡。
「若是沒有劉先生出手相助，想來我那懷玉孩兒恐怕是要出大事了，今日秦某先干為敬，謝過先生救命之恩。」說話間秦瓊將自己身前的酒杯抬起一干而盡，於此同時程咬金和李世明兩人眼中的目光頓時落在劉伯欽的身上，有之絲絲探知的韻味。
兩人在此之前便已然聽聞劉伯欽將秦懷玉從馬蹄下救出之事，雖然這樣的事情兩人也能夠做到，但卻不能和劉伯欽一般自然不顯一絲煙火，在加上秦瓊自己和程咬金兩人的試探，但劉伯欽依舊是那麼的淡然，就如同矗立於堅硬山石之中的古松，不管世間的一切變化，依舊筆直矗立。
小亭之中，李世明對著程咬金頓時微微點頭示意，頓時程咬金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明了。或許三人認為這一切都已然做得隱秘，但卻一切都落在劉伯欽的雙目之中，此時的他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嘆：「果然一切都是力量至上的緣故。這個世界神佛滿天，一個國家的力量在神佛的面前絲毫不起眼，若不是有所顧忌，神佛都可以將自己不滿意的國家抹除。」
不知道自己實力的李世明想要試探一番，卻又不想將自己惹惱真可謂是用心良苦，若是後世做為一國之君何須如此，一道口令便可以讓我自己展露實力，何須如此這般顧忌。
「不想劉先生竟然有如此修為，老程我真是坐井觀天了，老程敬先生一杯！」說話間將自己身前的酒杯抬起一干而盡，還不待劉伯欽答話便又接著道：「老程是個粗人，一項喜歡舞刀弄槍，今日就請先生指教一番。」說罷已經從石凳上站起，兩眼之中的目光直直落在劉伯欽的身上。
就在這時，秦瓊頓時一身輕哼道：「咬金還不向先生道歉。」說罷又瞪了程咬金一眼轉向劉伯欽道：「我這兄弟魯莽，還望先生見諒。」
「無妨。」劉伯欽面色不變，微微擺手道：「今日既然盧國公有此雅興，伯欽自無不可，只是不知秦兄府中練武場在何處？」
頓時程咬金哈哈大笑道：「還是先生懂我老程。」說罷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頭前引路，而劉伯欽三人跟在其後，向練武場走去。此時看著劉伯欽那一臉淡然的笑容，秦瓊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絲歉意，若不是自己，也不會有今日的試探，若是劉先生不低咬金，我便讓咬金收幾分力吧！
······
翼國公府中練武場可謂寬大，地面都是堅硬的青石鋪就，立在門口的兩邊木架上都是難得一見的兵刃，即使此刻在夜間也有著絲絲縷縷的寒光搖曳，這些兵刃比之一般江湖中人的百鍊利刃還要略勝一籌。看到這個，劉伯欽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微微一嘆：「一個國家的實力果然不簡單，雖然頂尖的人物稀少，但國家的人數眾多，對資源的搜尋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場中，此時的程咬金一身勁裝，身軀上即使有黑色勁裝的遮掩，但依舊還是有著一塊塊肌肉凸起，手中一柄長槊寒光閃動，雖然不如劉伯欽的千鈞棍但也是凡間難得的神兵。
劉伯欽一身白色儒袍，伸手將木架上的一根混鐵長棍拿起，對著程咬金開口言道：「請！」而此時程咬金手中的長槊抬起，輕喝一聲道：「得罪了！」頓時一腳重重踏在地面之上，隨著一聲轟鳴，巨大的身軀激射而來，手中的長槊直指劉伯欽的胸口。
長槊乃是藉助馬力乃是在戰場之中的利器，此時雖然沒有戰馬，但程咬金的力量比之戰馬還要巨大，速度也要快上不少，一股宛若萬軍疾馳的威壓，頓時直往劉伯欽的身上壓來，空氣在此刻也變得沉重。就連在場外的李世明和秦瓊兩人亦在此時微微皺眉，這一股巨大的氣息對兩人也有著不小的影響。
「嗡嗡！」劉伯欽手中烏黑的混鐵長棍在這一刻輕輕劃過空中，頓時空中輕響頓生。只有雞蛋粗細的長棍臨空頓時砸下，沒有瀰漫的棍影也沒有沉重的氣息，但這一刻程咬金頓時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天幕壓下，自己在這一棍的面前沒有絲毫可以躲避的地方。
「叮！」場中一聲清脆的清鳴，程咬金手中的長槊直抵劉伯欽的胸口，但在那距劉伯欽的身體一尺的空間之中卻不得寸進，一層無形的力量將銳利的長槊阻擋，隨著一聲清鳴長槊頓時折斷。
於此同時劉伯欽手中的黑色混鐵長棍亦在程咬金頭頂一寸出停住，在呲呲的輕響之中，混鐵長棍頓時化為黑色的粉末從空中墜落。
但那青石鋪就的地面上，隨著咔擦的聲響，宛若蛛網一般的裂紋密布其中，其間還隨著一陣輕微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