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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一百一十五章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唉,就算是假的也好想要,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四月一日被憑空出現的充滿了科幻色彩的半透明列表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又遲疑了一下,推了推眼鏡湊了上去,然後眼睛就粘在上面移不開了。


  「呵呵……你是想要撬走我可愛的工讀生嗎,遠道而來的客人。」女子走了過來,極為高挑的身材讓方白感覺到了身高上的壓制。


  「我可從來都不做人口買賣,女士。」方白仰起頭,微笑道,「我叫方白,朋友們一般都會叫我方,該怎麼稱呼你呢,女士。」


  「侑子,壹原侑子,當然這只是個假名!」侑子笑了一聲,轉身坐到了椅子上,「你看上去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那真是有點可惜,很多世界都映射過我的身影,原本可以省略這段介紹的。請坐吧,你可是難得的客人。」


  「侑子小姐,他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已經知道他要來了嗎?」四月一日忍不住問道。


  「沒有喲,他們這樣的存在永遠遊離在命運之河的邊緣,可是不會被人預料到的。」


  「總覺得你是在騙人!」


  「四月一日,我這樣叫你的名字你不會介意吧。」方白笑眯眯地說著,伴隨著四月一日暴躁的說著他很介意的聲音,「剛剛我已經從系統那裡得到這裡的一些信息了,這還真是第一次在進入一個地方后直接得到了信息反饋,侑子小姐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你什麼時候得到的喂,你不是才來嗎,系統又是什麼東西?」


  「這不重要,總之我和侑子小姐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同行,不過我們遵循的規則是不同的,我與人交換的都是物質層面的,而且不要人類,所以你就不要擔心會被賣掉。」


  四月一日像是被嗆住了,大叫道:「我才沒有擔心呢。」他又嘟囔了幾句什麼,向方白問道,「物質層面是什麼意思,你們之間真的有區別嗎,給我的感覺都那麼奇怪。」


  方白撐住下巴,有些驚訝地看著四月一日道:「我有奇怪嗎,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熱心善良一見就會讓人信任的好人啊!」


  「……求求你別說了,感覺更像了,啊,雙倍,啊,噩夢!」四月一日抱著頭蹲了下去。


  「你這樣真是太失禮了!」侑子愉快的笑了起來。


  方白只能無奈地望了望天。


  「喏,你的茶。」過了一會,四月一日端著茶和看起來很美味的點心走了過來,一臉不高興的放在了方白的面前。


  「謝謝。」方白示意了一下一邊的椅子,「要一起坐下來嗎,侑子小姐不是因為有事情要離開一會嗎,讓客人獨自坐在這裡並不太好吧。」


  「明明是她自己的客人,為什麼就突然走掉了。」這樣抱怨著,四月一日重重地坐了下來,瞪著方白,「我可不會陪你聊天的。」


  「那也可以說點別的嘛!」方白脾氣很好的道,「比如說從我這裡換點什麼,我這裡可不用收取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像什麼記憶啊,愛情啊,時間啊,就業務範圍來說和侑子小姐其實有很多不重疊的地方。在我這裡,就是你那個不起眼的眼鏡,也可以交易到一些什麼,不準備給那兩個漂亮的小朋友買點別緻的禮物嗎?」方白指了指在另一頭擠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兩個小女孩,好像叫多露和全露。


  「那關我什麼事啊……那這個真能換嗎,不會很奇怪嗎,誰會要一副眼鏡啊。」


  「因為那是你的眼鏡啊,話說……我這裡有能治療近視的魔葯呢。」


  「那我換了。」


  方白沒有接四月一日遞過來的眼鏡,他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暫時對眼鏡這種東西有點心理陰影,所以你可以換一眼東西。」


  四月一日不太相信地看著方白,又湊近看了看自己的眼鏡,嘀咕道:「一個眼鏡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那是你沒有感受過被眼鏡支配的恐怖……」


  「喂,你背後出現可怕的陰影了,快收起來啊……」


  「這點心味道真不錯,你做的嗎?」無良的嚇唬過人後,方白感覺心情舒暢,吃著盤子里的蛋糕問道。


  「哼!」


  「好吧,我知道了,有這樣一個男僕在身邊,侑子小姐真是太幸福了。」


  「你說誰是男僕啊……那個,你和侑子小姐是有什麼交易嗎?」


  「那個啊,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畢竟難得遇上了強大的『次元魔女』,我當然也要探聽一點情報,我想侑子小姐對於誰有寶物這種事情,了解得很多吧,我也要為以後的客人來源著想,像你這樣的客人可沒有什麼賺頭,當然我也會付出代價的。」


  「遇到我這樣的客人,還真是對不起了。」


  方白嘆了一口氣:「因為不好意思和侑子小姐搶生意啊,不然你身上就有我想要的東西,能量的反應都快閃瞎我的眼睛了。」


  四月一日突然站了起來,差點把桌子都掀翻了:「你……你也看得到嗎?」


  「看得到什麼……」方白問道,而聽完四月一日結結巴巴的解釋自己從小會看得到妖怪后,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你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那要不要撕毀和侑子小姐的交易,來和我做交易,我並不需要你付出什麼,我替你取走這樣的能力以後,你甚至能從我這裡交易走等價的東西,是不是划算多了。」他再次把簡直寫滿了誘惑的列表拉了出來,「力量、財富、愛情、權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這裡總能找到可以幫你實現的物品……」


  四月一日的表情開始糾結了起來,他在那裡苦思冥想著,就像兩種念頭在他的大腦里正在交戰。突然他猛地敲擊起了自己的腦袋,大叫道:「不許想,不許想……」


  「你的反應也太劇烈了……」


  「呼,呼,到底是誰的錯啊。」四月一日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攤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道,「我不會和你交易的,我已經答應侑子小姐了。」


  「哦。」


  「就哦一聲是怎麼回事,至少露出一點遺憾的表情啊,不然我剛才簡直像是傻瓜一樣啊!」


  「其實我認識一個和你有差不多困擾的人,他和你一樣也是高中生。」方白轉移了話題。


  「哎?」


  「雖然他和你並不在一個世界,不過如果想和他交朋友的話,而且他也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忙。」


  「哎……哎!」四月一日一不小心就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他狼狽的趴在地上,摸著後腦著地的腦袋,咧著嘴噝噝道,「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我幫你問啦!」方白拿出手機。


  四月一日跳了起來,簡直有些手足無措:「喂,你剛才不是說不在一個世界嗎,用電話是怎麼回事,果然又是騙我的嗎!」


  「喂,夏目,嗯,我現在在一個有趣的地方做客,有機會的話你可以來旅遊看看,好吧,還有斑……嗯,沒錯,你想和他聊聊嗎,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呵呵,跨過不同世界的電話很有趣吧,而且我這個可不需要話費,接著!」方白把手機扔向四月一日,「侑子小姐好像回來了。」


  四月一日手忙腳亂地接過手機:「不想讓我在這裡不會直接說嗎……啊,那個,你好,那個……我叫四月一日君尋……」


  「輕易的讓不同世界的人命運交織在一起,真是讓人驚訝的輕率舉動啊。」離開了一會的侑子小姐再次走了出來。


  「這樣可以增加選擇的多樣性。」方白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舉動而反省,「他們看上去很聊得來,這不就很好嗎?」


  「位面商人都是亂來的傢伙,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打破一切宿命。」侑子的煙斗敲到了方白的腦袋上,「看來你也不會是那個例外,虧我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期待呢。」


  方白摸了摸腦袋:「曾經我遇到過一個仙女,就是童話故事裡的那種,她告訴我她很高興我為世界帶來了變化,我也是後來才慢慢明白是為什麼,變化,脫離了既定劇情的變化,好像也挺討人喜歡的,而我這樣的位面商人很容易就能做到這個。」


  「那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了。」侑子興緻勃勃地拿出了一個小本子放到方白面前,「這上面都是我記載的肥羊,嗯,我是說重點要關注的對象,給你吧!」


  方白拿過來放進口袋裡,笑著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下,有時候我的客人想要的東西,我真的拿不出來,也許我可以介紹給你。」


  「聽起來好像不錯。」


  「對吧。」方白開始往外掏東西,「這是給你的報酬,來自於不同的世界,希望你喜歡。」


  於是四月一日掛斷電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面前堆放了小山一樣的各種食物啊,酒啦,還有漫畫之類的東西,侑子高興的東看看,西摸摸,簡直弄得到處都是,讓他額頭上蹦出了大大的十字。


  「你們兩個混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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