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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22

  方白琢磨著怎麼把小天使們送走,雖然他們的到來提醒了他三號位面的危機,但他實在與他們溝通不良,而且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小天使背後都有著什麼樣的存在。


  「系統,你真的確定這幾個位面都是低能量位面嗎?」方白實在是十分懷疑所謂的低能量位面,標準是什麼。


  「關於位面等級的劃分,位面交易系統有著嚴格的標準,請宿主放心。」


  「那麼……像我記憶里的龍珠,按你們的劃分屬於什麼等級呢。」


  「中低能量位面。」系統回答,「龍珠世界的攻擊方式沒有脫離物理範疇。」


  「那麼高能量位面……」


  「位面交易系統,出自唯一的高能量位面生命之手。」


  方白放棄了理解系統的標準,實在有種螞蟻面對浩瀚宇宙的茫然和無法理解。


  「請問,裡面有人在嗎?」


  方白隨手打開了門,一個身穿麻衣,腳踩草鞋,看起來風塵僕僕的少年郎站在門外,看到方白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叫馬良,路過此地想討杯水喝,不知大哥方不方便。」


  馬良這個名字讓方白眼前一亮,頓間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親切,臉上的笑容頓時熱情了三分。


  「當然方便,進來坐一會兒吧!」


  馬良扭捏了一下:「我身上不太乾淨,怕弄髒了大哥的好地方。」


  「我叫方白,叫我方大哥吧,快進來,哪來那麼多講究,這……荒郊野嶺能有個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馬良也不再矯情,他滿是好奇地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讚歎道:「方大哥你應該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吧,和我以前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實在是長了見識。」


  「若是是,又如何?」


  「那……方大哥可認識一位白鬍子老爺爺,這位神仙爺爺於我有大恩,我……他給了我這個。」馬良小心的從懷裡拿出了一支金燦燦的筆,遞到方白面前。


  方白接了過來,那筆上耀眼的能量反應簡直讓人想咽口水,他看向馬良,眼神實在是複雜:「這麼貴重的東西隨便給我看,不怕我給你昧下來。」


  馬良一笑:「我一見方大哥就不是那般的人,我走南闖北這些年,眼力好著呢。」


  「可惜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那位老爺爺。」方白把筆還了回去,給了馬良一杯溫水。


  「我也只是僥倖一問,方大哥莫要介懷。」馬良只是略顯得有些失望,」我本來想找到那位神仙爺爺,把這筆還給他的。」


  「為何?」方白倒是提起了興趣,馬良手上的筆可是神筆,畫什麼就能有什麼,小時候多少人讀到這故事的時候,想要有人送這樣一隻筆給自己,可真正擁有這支筆的人,卻要放棄了。


  馬良狠狠地喝了幾口水,一抹嘴道:「這筆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當年犯了事,遠走天涯后,才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什麼是能憑空得來的,就算我有這神筆,也不能真正改變這世道。其實這兩年,我已經極少用到這支筆了,遇到了需要幫忙的事,都是自己想的辦法,哪怕多吃點苦頭,也好過憑空而來。東西雖然好,卻不是凡人該用的。」


  方白很想來一句你不要了能不能交易給我,但他還是冷靜地喝了一杯冰水,然後冷靜地點了點頭。


  閑聊了一會,聽馬良說了些他在外流浪時的經歷,門又被敲響了,從敲門的節奏上,方白都能猜出來的人是誰。


  「你想要先離開嗎,我這裡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會看到很多你無法理解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超出自己認知的事的,那很正常。」方白對馬良說道。


  馬良明顯思考了一下,才搖了搖頭:「我行走各地就是想多長長見識,看來方大哥能讓我如願了,如果沒有妨礙的話,我想留下來。」


  方白也就打開了門,兩個黑衣墨鏡的黑衣人正站在門口,各自拿著一把巨大又拉風的後現代風格武器。


  「嘿,方,聽說你需要人拯救世界,正好我們就是幹這一行的,你真是找對人了,這身行頭看起來怎麼樣,biu!biu!biu!保證很快替你搞定。」j舉著手裡的武器,語氣簡直狂妄得不可一世。


  「情況不容樂觀,政府方面也和這個組織有接觸,我們直接入侵了政府內部網,弄到了一些資料。」k直接把一個儲存器扔到了方白的面前,「那些要進行祭祀的人,才是在拯救世界。」


  「等等,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j簡直跳了起來,「那個走路*的天才只碰了我們的電腦一會,我發誓只是一會。」


  「就在你和某個探員*的時候。」k拿起一杯咖啡喝了起來,隨意地向馬良點了點頭。


  方白直接把儲存器里的資料弄了出來,在眼前形成了一道光幕,一目十行的瀏覽著裡面的內容:「所以說,這個世界之所以還沒有毀滅是建立在年輕人的隨機犧牲上,這還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一次估計沒能成功,所以你們還是得想辦法拯救世界,要麼打敗上古大魔王,要麼讓那五個人按『正確』的方式去死,從時間上看……你們還有十個小時。」


  j也湊到了方白的身邊,一邊看一邊詛咒著,連著說了好幾聲「狗屎」,不過要方白來說,這事情也的確挺狗屎的。


  「k,我們不會真的要去幫忙殺人,滿足那個什麼狗屁神吧,這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j一臉嚴肅,手上拒絕的動作也非常有力。


  k摸了摸下巴,看向了方白:「方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方白想了想,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裝滿了白色粉末。他晃了晃瓶子,有些不確定:「份量好像太少了,可能起不了什麼作用……阿良,能請你幫個忙嗎?」


  一直保持著不明覺厲臉的馬良意識到方白是在叫自己,立即站了起來:「有什麼我可以做的,方大哥你儘管說。」


  「這裡面的粉末,你能畫一些出來嗎,我需要還是保有這種粉末的功效的,這可能嗎?」


  「沒問題。」馬良自信地點了點頭。


  「等等,等等。」j抱了一下頭,「我沒聽太明白,首先,方你手裡的是什麼?」


  「女巫的美夢,會讓你有一個一切的願望和渴求都被滿足的美夢。」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什麼叫……畫出來,是我聽到的那個意思吧,我可能聽錯了,你說的是中文?」


  馬良笑了笑,拿起筆在地上畫了起來,不過寥寥幾筆,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就被他畫了出來。等他畫上最後一筆的時候,那幅畫動了動,居然從平面變成了立體的,最後一隻半白半黑的小兔子跳動了起來,到了j的腳邊,後腿一蹬跳到了j的鞋面上趴著不動了。


  j動也不敢動一下,臉上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


  「哦,真是太神奇了。」k在一邊拍了拍手。


  「所以你的計劃是把這些粉末撒在那些怪物的頭上,讓他們做一個自我滿足的夢?」j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兔子,把它放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然後一把抓住馬良放到了方白面前,「在擁有了這個神奇小子后,我覺得如果是在漫威世界,他應該被稱為神筆俠,你就想出了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想像力的想法?」


  「那麼你有什麼想法,天才?」k問道。


  「當然應該畫一個可以幹掉那些怪物的……大怪物。」


  「祭壇和遠古巨神都在地下,我們需要深入到裡面去,但如果我們貿然出現,會引起那個組織的警覺,你有什麼辦法嗎?」k無視了j,直接問道。


  「那就替換吧。」方白把影子扔了出來,「替我從那五個人裡面叫兩個人過來,最好都是男性。」


  把影子方白放出去后,方白又拿出了復方湯劑:「往裡面扔點別人身上的東西,喝下去,你們就可以變成那個人的樣子了。」


  「不,絕不。」


  k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得考慮一下。」


  「我可以幫忙,我能夠把你們畫成別人的樣子,要變回來的時候只要碰到水就行了。」馬良自告奮勇地舉起了手。


  「聽起來一樣很糟,這整個計劃都糟糕透了。」j有些無精打采,擺弄起了那隻小兔子。


  過了那麼一會,影子方白就把人帶了回來,是科特和五人中的另一個染了金髮的女孩朱莉,而不是他們希望的兩個男性。


  j的臉立刻就扭曲了:「k,我們得商量一下。」


  「沒問題。」


  j和k互相摟著對方的肩膀向角落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看到兩個方白,朱莉瞪大了眼睛,「雙胞胎嗎,科特你可沒有說有這樣的驚喜。」


  方白露出了一個微笑:「抱歉兩位,可能需要你們在我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你要干什……」科特一臉怒色地要衝上來,卻直接倒在了地上,朱莉正好壓在了他上面,達成了墊子的功能。


  「他們沒事吧!」馬良蹲在了一邊,「他們這些人長得真像是胡人,我是不是也該往西去走走看?」


  「你可以從海上走,沿路我還可能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呢。」


  這時候j和k也商量完畢,j臭著一張臉,誰贏了誰一目了然。


  而馬良的畫技也的確非常驚人,在他的畫筆下,兩個身材健壯的中老男人不知不覺就變得面目全非,從頭到尾越來越像倒在地上的兩個,最後變得毫無差別。


  「這兩瓶魔葯以防萬一。」方白還是塞過去兩瓶復方盪劑,大概只是想看一下頂著朱莉臉的j更暴躁的樣子。


  「我會記住你的,方。」「朱莉」惡狠狠地道。


  「你確定一定會起效嗎?」k就算頂著一個陽光開朗的殼子,也一臉嚴肅,他手上拿著一大瓶的「巫師的美夢」,比百事可樂大瓶裝還要大的一瓶。


  「我確定它可以作用於任何活的東西,說明上面差不多是這樣的。」


  「我一定會記住你的。」


  「隨時歡迎,祝兩位一切順利。」


  「方大哥你也不容易。」馬良突然頗為感嘆地道。


  「我也覺得。」


  「對了,那個粉末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唔,你覺得讓一個女孩睡了一百年不老不死還保持乾淨不用立即去洗澡的東西神奇嗎?」


  「太神奇了。」


  「所以它也是神奇的。」


  馬良一臉的嘆為觀止:「這個世界果然太有趣了,我一定要走遍各個角落,見識到更多事情。」


  方白於是開始給馬良寫介紹信,可以先去見見花木蘭,也許能幫上什麼忙,然後乘船……可惜他沒有見到辛巴達,也許船費都可以幫忙省了,之後阿拉丁可能會和他有些共同話題,進入歐洲之後可以介紹的人就更多了,相信一路上都會很愉快的。


  剛提筆也了幾封,方白就聽到了一聲他實在不怎麼願意聽到的提示,他抬起頭,就看見死侍在瘋狂的□□著科特的臉,然後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在那裡拍照。


  「你夠了。」


  「方……方大哥,這凶人是什麼,你認識?」馬良顯然對死侍的畫風有些消化不良。


  方白其實不想說自己認識,真的,他完全不認識這個傢伙。


  [我拒絕說話。]

  [心靈受創,請勿打擾!]

  [走開,不要搭理我。]

  [馬上要離開,不要對我廢話。]

  方白看著死侍頭頂不斷在刷屏,還帶著哭泣小人和變成兩瓣的愛心,非常順從的當他不存在了。


  大概是抽了嗎,就像一樣,抽著抽著就習慣了。


  抱歉,科特,你不該長了一張雷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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